流言
的书生不知被中京多少家盯着,都准备做现成的老岳丈呢。咱们得好好挑一挑,别让人抢了先去。”
昨日出了那样大的事,木槿一大早就来神华殿见凉秋,确认她没什么事,仍不免后怕。
“成嫔未免太恶毒了,摆明了是故意陷害姐姐。简直是毒妇,连自己的孩子也可利用。看昨日情形,陛下对此事不想深究,恐怕成嫔反而能全身而退。”
“她是二皇子的母亲,此事虽然与我闹起来撕破了脸,但二皇子无碍,陛下想必也想袒护她。最可怜就是咏梅,凭白挨了几板,打的又红又肿,实在让人心疼。”
“听说陛下让人打咏梅几十板子再行审问,陛下没说实数,二十板也使得,九十九板也使得,若是打得重了,三十板也能把人活活打死,咏梅岂还能活?昨日实在惊险,幸姐姐去得早。如今咏梅还好吧?”
“咏梅很坚强,一直沉默,回到我身边才哭,嘴上说没事,可我知道她身上疼,心里更委屈,可恨我自己没再去的快一点。”
“姐姐拼尽全力救她,已是尽力了。此事咏梅受苦了,幸得这孩子将您寝殿看的紧,不让仆从随意进入内室,若是叫成嫔的人把茶叶偷了去,此事还真不容易辩驳。”
凉秋长叹,“我想与人为善,大家各自相安,如今看来也是很难。我怎么样都好,就怕连累了身边的人。你务必要谨小慎微,平时与我往来少些,我怕她们针对你。”
木槿用手帕拭了拭眼角,“宫中生存本就艰难,让木槿不管您,怎么可能呢?姐姐放心吧,陛下对姐姐情意深重,即使有人敢陷害您,陛下也不会信的,会护着您的。”
凉秋忍不住冷笑,“护我?或许。信我?未必。谁都能看出来,陛下想把所有事终结在神华殿一个贴身宫女的身上,是护我。可他不由分说就羁押咏梅,让我的宫人承担这个恶名,又分明是不信我。你且记得,这也是我的吩咐:若是外头说什么,务必不要为我说话,千万谨慎行事。”
木槿含着泪,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了什么,“忘了说了,今日陛下派人在宋宝林的偏殿门前种下一棵梨树,不知是何意。”
凉秋又是冷笑一声,“何意?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木槿离开没多久,傅焰之便来了。见凉秋脸色一如往常的平淡,但也看得出她对昨日之事不满。
“昆仑仙芽本是神华殿的荣耀,是陛下的心意。可是如今,我却不知要不要为陛下奉上这盏茶了。”
“来儿,如今朝务繁忙,为这春试,朕忙的来后宫的时间都没有。可事关二皇子安危朕不得不察。处置仓促,让来儿委屈了。”
傅焰之这样说了,祁凉秋也不好再抱怨什么。但是有些话也得挑明了,否则此事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为着咏梅,她心中也不愿。
“没有怨怪陛下之意。只是,从扬州遇刺到昨日被诬陷毒害二皇子,祁来想,应是得罪了谁。扬州遇刺,连累我的朋友丧命,凶手到现在都无影无踪。小小婴儿出生就成了孤儿,此事永远敲打着祁来的良心,让我夜不能寐。今日有恶人又要借陛下的子嗣陷害我,我还能得陛下护佑,可是身边忠心的宫人却被杖打冤枉 ,差点没命。
如果一切是因为陛下赐予了我这个妃位,那就请陛下拿回去,省的有些人或是眼馋或是看不惯而来针对我,连累我的宫人。若是本身我的存在就碍了他人的眼,还请陛下让我离宫。我本就不属于此处。”
傅焰之见她神色黯然,此番话饱含委屈,句句真心。但是送走元妃,怎么可能?且不说她是自己费尽了盘算,豁出了面子,千辛万苦才带回到身边,哪怕是最普通最低等的妃子,入了宫就不能离开。
“扬州之事,朕让刘束一直着人在查,只是那刺客像是凭空消失一般,但你放心,朕会继续让他们查,想害你命之人,朕灭他九族。你的小宫女受委屈了,朕赏她三年月例,护主有功。成嫔护子心切,性格又总是急躁,想也不是故意的。皇后也训斥她了。总之,朕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傅焰之话里话外为徐碧光开脱,凉秋又怎么听不明白,况且谁废了那么大心机从神华殿的泔水桶里捞废茶叶,凉秋也无证据,她知道,在傅焰之面前与成嫔计较下去也是无用。
“咏梅是我的贴身侍女,若不是她将寝殿看守的好,被有心之人来我这偷走了东西诬陷我,我满身长嘴也说不清。就是她被冤的这杖刑,也是替我挨的。祁来请封咏梅为神华殿主管宫女,殿里有她看顾着,我放心些。”
傅焰之皱眉,“她才多大,给你做个贴身宫女已是天大的造化。”
“陛下不应吗?”
傅焰之一笑,“朕本想着在太妃们的茜宫里面给你找个贴心的婆子,既然你看好咏梅,那便赏她吧。”
“谢陛下。”凉秋盈盈一礼,“只是祁来疑虑,若是下次别人宫中又发现了昆仑仙芽,还需要我过去对质吗?”
“你看你,”傅焰之虽然蹙眉,嘴角噙笑,“这是还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