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子，一个十九岁一个五岁，成姨娘有一儿一女，女儿十三，儿子八岁，皆比苏青黛兄妹岁数小。

因为据母亲说，当年祖母曾勒令苏父，正室没生孩子前，不准纳妾，于是等苏母平安生下苏廷玉一年后，被立为世子，他才纳了吴姨娘。

苏廷玉看到一向躲懒的妹妹居然在桌边，他挑眉调侃道：“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没在你自己院中吃？”

苏青黛平时起居不规律，为了怕她起床后大厨房没有吃食饿着，苏母就喊人在她院里砌了一个小厨房。

苏青黛还没开口，一旁的秦韵先轻拍了他一下：“不准笑话你妹妹！”

苏廷玉轻嘶一口，夸张地摇摇头：“母亲，你们是不是太过宠着她了些，你和祖母不是在给她相看人家吗？日后嫁了人你们如何放心？真以为别人家都跟咱们似的，事事依着这丫头？”

苏平威坐在上首，板着一张脸，粗声道：“不依着那就不嫁！”

他苏平威的女儿没有去受委屈的份！

苏青黛冲着兄长抬着下巴轻哼一声：“你这么操心做什么，爹都没嫌我呢，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毕竟我未来嫂子还没答应呢。”

她这兄长虽是文人，但看上的女子却是武将之女，那女子更是英姿飒爽，曾直言看不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唠叨文人，可想而知他兄长追妻之路的漫长。

苏平威瞥儿子一眼：“出息！”

苏廷玉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秦韵没有参与附和，她一提嫁女儿一事就愁容满面，苏廷玉转头看到，问：“母亲是有什么忧虑之事？”

秦韵看了看上座的苏平威，对着儿子试探问道：“廷玉，圣上真要打压咱们苏家？拿回兵权吗？”

“你听谁说的？！”苏平威眉头拧了起来，声色俱厉道：“你可知随意猜测圣意是要被责罚的！”

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秦韵缩了缩肩膀，颇为委屈。

苏青黛伸手去握住母亲的手掌，对她安抚地笑了笑，之后转头看着父亲：“爹，没必要隐瞒，我和祖母也都知道了，想来不出明日，后院都会知道，为了防止各自猜测导致府里人心惶惶，还不如你们直接说出来告诉大家。”

竟然都知道了？

苏平威面色十分难看：“圣上并未明说要兵权。”

苏廷玉也没想到后院会知道的这么快，他正了正神色：“母亲，后院还需要您去压一压风声，此事并没有下定论，如果传到外面去，这兵权真就不得不交了！”

秦韵毕竟掌家多年，还是知道分寸的：“我已派人盯着了，有一点风声都会压下来。”

她只不过是自己心里没底，所以才问儿子，面对其他人她还是知道该说些什么的。

“虽没明说，但却给了爹你信号，这是想让你意会，自动将兵权交上去换取皇上信任？”苏青黛撇了撇嘴，撑着下巴：“这等做法真是千年不变，毫无新意。”

苏平威瞪眼：“不准非议圣上！”

苏青黛却并不怕他，自顾自说道：“可是如今咱们国公府的倚仗就是这兵权，更何况‘镇’这一字就是爹亲自带兵上战场打下来的，如何能成空手将军？”

在坐几人也不是第一次见她说这些，对于这一针见血的分析都默认了。

苏平威沉沉地叹了口气，粗声道：“能拖一时是一时，只要咱们苏家不参与那夺嫡党羽里，短时间里圣上不会对我们发难。”

苏青黛抿了抿嘴，忍下反驳的话语。

她觉得父亲还是把事情想的太好了些，或许是把皇上想的太过仁慈，觉得会念及他的勋章功劳。

可他却没想想，那人身处高位，年迈高了之后更是会清除一切他眼中的不确定因素，要把所有可能成为障碍和威胁的人或事都提前掐灭，以此来确保他屁股底下的位置很久更稳。

如果灭了一个镇国公府能让他安心，想来他不会有丝毫犹豫。

这一顿饭吃到最后大半是进了苏青黛口中，另外三人皆食不下咽。

等她前脚刚回到自己的小院，后脚苏廷玉就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