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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对不起,让你替我受苦了。”
赵临川转头就瞧见自己那张脸盯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而褚玉的脸完整不落得撞了进去,不好意思得别过头去,摸了摸鼻子。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军中比这个辛苦多。”
他们在河边继续坐了会儿等宫里的马车再次出来送赵临川上了马车,褚玉才慢悠悠回太师府。
赵太师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都没有回府,这让从小晨昏定省的她有些意外,吃过早饭她喊人派了辆马车朝东宫去了。
刚进东宫的门,寻到书堂,瞧见自己父亲褚闲身着官袍坐在案前看书,太子盘腿端坐在小案前奋笔疾书,褚玉收回目光随引路的宫人去到院里的小亭中。
小亭中央摆放一些时令瓜果,没过多久小太监又端来一壶茶斟满。
褚玉尚在思索该怎么将他们二人渊源牵扯不浅借太子的势透给皇上这股东风,另边太子姜拓就大步跨出房门朝他满目欣喜走来。
“临川,让你久等了。”
姜拓上前在他身旁铺着软垫的小凳上坐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褚玉忍住浑身上下的不适感,按照昨夜赵临川与她说的一些细节扮演着自己的身份。
她笑着推出去一杯茶,“殿下不妨以茶代酒自罚一杯,这件事也算过去。”
姜拓毫不介意端起茶盏仰头喝完,褚闲缓缓走到他们跟前,先朝着太子作揖才朝褚玉行礼。
“太子殿下,赵将军,臣先告退。”
褚玉目光落在褚闲身上,压住差点呼之欲出的话,将那句‘阿爹’给憋回肚子,或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太过殷切,褚闲拱手继续说道,“臣多谢赵将军前日之恩。”
皇后也曾有提及,若不是褚闲寻赵临川,凭她难从沈贵妃手下留清韵全尸,更别提出宫安葬。
褚玉念及清韵,藏起来的感伤扑面而来使人红了眼眶。
“赵将军?”
“临川你怎么了?”
两道声音将她思绪拉回,褚玉忙收敛情绪回应:“没事,不过是前晚瞧见那般模样不由想起从前我身边常伴我左右的小厮,触景生情罢了。”
褚闲深深瞧了‘他’一眼并未多说什么,反倒是姜拓出言留下了他,“别提这些伤心事了,老师,不妨多待会儿,父皇一会儿便来了,检查功课。”
没隔多久昭文皇帝姜植便来了。
褚玉欲要跪下,却见姜拓和自家亲爹都只是作揖行礼忙稳住了快要软下去的膝盖拱手作揖。
昭文帝按照惯例询问姜拓学业上的问题,再从褚闲口中证实太子所言不虚,命人呈上近几日的功课作业瞧上两眼才放心。
褚玉坐在一旁,着实有些惊惶,尽管赵临川告诉她昭文帝对他很是宽和信任,表现随意些即可,但她到底没经历过这等场合,精神不由紧绷,生怕露出端倪。
也是害怕,越是容易让人瞧出反常,昭文帝一脸困惑把目光投在褚玉身上。
“临川,你小子,今日怎显得这般拘谨安分?去,给朕耍一套花枪看看你待在望山城这些年可有长进。”
褚玉脑子瞬间嗡得炸成一片。
耍花枪?
要她去被枪耍还差不多。
她伸出碰茶杯的手立马缩了回来,起身恭恭敬敬行礼,想着推脱:“圣……圣上,臣……臣今日实属有些有心无力,控怕要扫了您的兴。 ”
说完咣一下跪地上大拜,五体朝地。
昭文帝诧异:“不想就不想,跪得脸贴地上作甚,净搞这些没用的,赶紧起来。”
褚玉忙起身却是不敢再坐了。
昭文帝还想继续说教两句,但画师抱着画上前跪拜:“臣卢玉林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赵将军,褚大人。”
姜拓看了一眼他们对卢玉林道:“把东西放下离开吧。”
昭文帝身边的内官吴公公将他怀里的画接过放在小桌上,这两日就是擢选,但距离敲定人选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她的画像自然也在里面。
昭文帝来了兴致,忙招呼道:“今日正好,褚爱卿临川你们都在,帮着太子瞅瞅这些姑娘里面可有适合太子妃的人选,放心就当家常,朕不会治你们的罪。”
褚闲起身行礼,褚玉也跟着褚闲做同样的动作。
出门在外,跟着亲爹混总不会出错的。
昭文帝看了几幅便瞧见了褚玉的画像,画纸上的她着着一袭水色襦裙,模样乖巧长相可人,坐在院子的常青树下,很是恬静。
他将画像递到褚闲跟前:“褚爱卿,褚玉可是令爱?”
褚闲心底一慌:“正是小女。”
昭文帝将画像放朝一遍颇有些语重心长,“你府上这丫头名动盛京城,朕还以为你们家无意让她参选太子妃。”
褚闲诚惶诚恐:“小女自幼长在内人身边,臣常同内人理念不合,和小女也是聚少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