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也是受罪……”

“不如一了百了算了。”

“再怎么挣扎，也不会改变什么了，没希望的。”

林风看不到黑白无常，也听不到黑白无常的话，但是他俩的话是可以通过一种感应的方式传达到他的心中，让他以为是自己的心声。

殊不知林风心里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声音，那声音悠悠地说着：“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界，与其伤害自己，不如让这个世界尝尝苦楚，只要你肯让我帮你，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

林风被这些不属于自己的声音搞得心烦意乱，抱着头，想把所有不属于自己的声音给甩出去。

晚香玉作为一个天庭在编小仙，本来不应该插手地府的事，可对黑白无常这种为了早点下班，拿法术折磨普通人的做法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就对着黑白无常的脑袋一鬼一个露水瓶重锤，怒道：“有你们这么当差的吗？”

黑白无常一看是个小仙，怒道：“你个仙界的，管得着我们地府的事吗？”

“怎么管不着？我是皦玉仙子，他指甲病了，这就归我管。”晚香玉义正言辞。

“人命关天听过没？都这会儿了，你觉得他在意的是指甲？”白无常甩着手催晚香玉快走。

“你们还好意思讲‘人命关天’？催着人去死，你们重视过人命吗？”晚香玉越说越气，抄起露水瓶就又想打鬼。

黑白无常打不过晚香玉，心里万分委屈，送人上路本来就是他们的工作，而且生死轮回是自然循环，对于地府的他们来说，没有善恶之分。但打不过也不能输了气势，黑白无常一边躲着晚香玉的露水瓶，一边怼她：“你个小仙胡搅蛮缠多管闲事！”

“我就多管闲事了怎么着吧？”

“小心我给三界平衡官发邮件投诉你！”

“去啊。去投诉我啊！我还要投诉你们扰乱人类生死呢！”

……

两鬼一仙正吵得面红耳赤的时候，林风脱了大衣和鞋子跳江了，没有一丝犹豫，像是枯叶被风吹落，直直飞落而去。以至于两鬼一仙都没注意到他是怎么翻越的栏杆。

“哎！”晚香玉喊着也翻身跃入江中。

白无常在岸上喊：“小仙，你插手地府的事是犯天规的！”晚香玉哪顾得上这些，只身冲入涛澜汹涌的江水中。

晚香玉虽是紧跟林风而入，可因江水汹涌，晚香玉入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林风的身影。一心求死之人，身体会很轻，在急流的江水中，很快就会被冲很远。晚香玉便潜入江中，沿着水流去找。

可大江宽而深，水质浑浊，又是黑夜，光线不足，晚香玉顺着水流游了几百米都没有见到林风的人影。时间紧迫，晚香玉这么找犹如大海捞针，等她找到林风，林风可能早已气绝。

晚香玉浮出江面，手抚在水面之上，将全身仙力聚集在双手，灌注入江水之中，江面以晚香玉的双手为圆心，仿若沸腾一般，“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晚香玉擅长控水，可平时也就是控一控瓶装露水，要想控这滚滚的江水，就算是倾注全部仙力，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不过她救人心切，唯有一试。

咕嘟咕嘟的水泡由江面一路延伸，很快就蔓延至上百米，凡泡泡所及之地，晚香玉都能看清江水中有什么。晚香玉手臂青筋暴起，浑身发抖，拼尽全力也想再延伸几米……

黑白无常站在江边，看着这小仙殚精竭力的样子，好心提醒道：“别太拼，小心影响修为。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不值得！”

一个小泡泡在无数泡泡中轻盈爆开，林风不断下沉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晚香玉脑海中，晚香玉冲出水面，冲着泡泡爆开的位置，飞速划过夜空，如鲤鱼入水般扎入江中。

林风被救上岸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晚香玉把他放在岸边的草坪上，用仙法将他腹中的水给逼出来。黑白无常就站在一米外，嗑着瓜子往这边看，显然仍没有放弃勾魂。

水逼出来之后，林风剧烈咳嗽了一会儿，恢复了生命气息。他看看晚香玉，又看看自己，反应过来自己没死，双目无神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啊？”

“他有阴阳眼！”黑白无常惊呼一声，瞬间跳到晚香玉身后躲起来。晚香玉这才反应过来，他可以看见她。

晚香玉举起手在林风眼前晃了晃，林风的视线不解地跟着晚香玉的手动了动。晚香玉问：“你可以看到我？”

林风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那我身后的……你看到了吗？”

林风看了看晚香玉身后，是一片草地。便摇了摇头。黑白无常伸手到林风眼前摇晃，林风没有任何反应，可见他没有阴阳眼，也看不到鬼。便放心地从晚香玉身后出来，继续嗑瓜子。

唯一能被看到的晚香玉却懵了。一般来说，神仙无形无色无味，凭人类的肉眼，是看不到的。若想让人类看到自己，要么自己现身，要么把自己的什么东西放在人类身上，他才可以看到。但是晚香玉与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