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
近封寒或者江清白,打听那个女孩的下落。”
“好。”科林站起身,“你是一个诚实的孩子,我就告诉你她的下落,就当感谢你提供的信息。”
周折手指动了下,科林道:“她死了。”
“今天已经二十三号了,明天,政科会便要公布对你的处罚结果。”
科林看了下手表,抬头对周折道:“我不知道迎接你的会是什么,经此一谈,我的任务也结束了,剩下的要看你自己了。”
死了。
几秒过后,周折才反应过来死是什么含义。
她死了?
封寒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孟天端走进来看她这副死样,冷笑:“还真悠闲啊封队长。”
“我都快死了你就让让我吧。”封寒翻了个身,“你今天想怎么折磨我?”
“我们审问一向人性化,没有折磨这回事。”孟天端环着手站在玻璃外。或许是天气冷了,她今天没有穿喜欢的高跟长靴和紧身短袖,而是套了一件棕色的大衣,脚上穿着同色系的皮鞋,看起来颇为正式,“你杀害李永安的动机还是不肯说?”
“我没说不肯说,而是还没说到嘛。”封寒语气轻松,“上次我想说………”
“封寒。”孟天端打断她,“虽然你这人不咋样,我也巴不得你快点死,但我不想判冤假错案,你一直不肯说的原因,是被威胁,还是人压根就不是你杀的,所以你一直在想理由?”
“……话可不兴乱说。”封寒坐起身,“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立马告诉你。”
孟天端点头,封寒问:“江清白为什么要对周折进行身体检查?你和她两人受了封耀的什么指示?”
“江清白都没有告诉你,我更不会告诉你。”
“那我不说。反正怎么样都是死,你也别费心思来跟我聊了。”封寒重新躺回床上,拉了被角盖住脸,“别打扰我睡觉。”
“我必须知道你为什么杀李永安。”孟天端见她不配合,语气有些急了,“李永安之死绝没有那么简单,我一定要调查清楚。”
“你之前在研学院时,谁不知道你多么崇拜她?你当年甚至留她的发型学她的穿着,还因为她进入政科会!你怎么可能杀了她,你究竟在替谁隐瞒?”
被子下的人轻轻叹了口气,封寒掀开被子重新坐起身:“人总是会变的。就像你之前,不是还说不会进公安部吗?”
“人对未来的规划会受到外界改变,但对一个人的态度却很难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就算你现在没有之前那样崇拜李永安,也不会对她有那么大的恨意,以致于杀了她,你隐瞒到现在,还不是因为不信任我。”
“我确实不信任你。”封寒低笑,她抬起右腿,脚腕搭在左大腿上,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着她,“我和你除了当过几年同学,还有什么感情可言?封耀做事一向谨慎,她这次为何选择你和江清白这两个人替她做事?你仔细想想她要你们做什么,再联合一下你和江清白的身份,你难道没有任何疑点吗?”
“你在说什么?”孟天端走进一步,质问她,“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为什么要找江清白对周折进行全身检查,为什么要找你隐瞒巡查机的记录,放任周折摧毁一百多台巡查机?”
“那个周折明明犯下大罪,为何在我逮捕她后,封耀数次拖延司法部给她定罪,为什么在我离开量子大楼那段期间,李永安常年没有下定决心做的手术,在我离开时正好由江清白执刀?”
孟天端皱了皱眉头,心中涌上一种可怕的猜测:“你在怀疑……封部长?”
她忍不住转头望去,监狱的走廊没有灯光,阴暗的角落尽头,封耀依旧穿着实验服安静地站着,犹如一副定格在墙面上的画,她看不清她的表情。
良久后,监狱里传来封寒疲惫的声音。
“杀了李永安的罪魁祸首,不是江清白,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