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香
在那之后何潮声越来越忙了,又恢复在北城那时的忙碌奔波,夜晚还要陪刘三爷流连于各个酒厂。
漂亮的场面话与一杯一杯下的烈酒。
换回了一针一线汇成那些列强罪恶的证据与情报。
不仅如此,何朝声发现他做的还远远不够,他开始参加工人运动。
何潮声费了许多精力才办妥一个身份好让严微巧安心上学,严微巧来到羊城她开始半工半读,结识了三两个热血青年,并在他们的牵线下找了一份帮人补习功课的工作来补贴家用。
本以为生活会继续这样平静下去,两个人相濡以沫。
但最近何潮声变得像北城一样来去无影,四五天才能回来一次。
每次回来待的时间都不长,就像是专门回来只为看见严微巧安安全全在家中才安心继续。
严微巧答应过的,是她自己想跟过来,不给他添任何麻烦,只是想陪着他。
即使何潮声每次抓紧时间回来,关切地问着严微巧近况,让她别担心,把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情都省略一些地讲了,怕严微巧会胡思乱想。
在何潮声的心里,严微巧永远是需要爱护的,在他面前她可以永远都做北城大小姐,那句“你跟过来只会给我给羊城添麻烦”不过只是他想让严微巧放弃跟随所说的狠话。
严微巧永远都不会是何潮声的麻烦,是他的爱人,一生的爱人。
但严微巧并不是这样想的,每每何潮声回家都是满身疲乏,即使他不说一直都是那么温柔细腻地对待自己,看着他眼底越来越深的乌青和日渐清瘦的身体,严微巧怎么能不心痛。
。
每次算着何潮声回来的日子,严微巧想尽办法搜刮屋子里所有珍贵有营养的食物,尝试着给何潮声尽他所能地做出好菜。
但第一次做被何潮声撞见自己做饭时笨拙吃力的模样,她正拿菜刀在切菜余光中注意到何潮声回来了,菜刀一下没怎么拿稳往手心颤过去歪了歪差点割到,还好没割到手。
何潮声看见就不容分说把自己拉出厨房,让她坐在家中简陋的床上,轻轻地握住严微巧的手,半蹲在地上,眼睛仔细地紧张地检查手上受伤了。
等到检查完没受伤,何潮声才放心地将严微巧的手揉进手心,在检查的时候严微巧就在一旁小声说过,没受伤,这些琐事她都能做,让何潮声不用这样紧张。
但没想到何潮声听过她说这话后,直接有些急地打断:“巧巧,我送你去上学吧,别因为我就把你局限于这小小的房子里,你应该去做你想去做的事情,而不是只为了我去强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我送你去继续读书,你应该去读书的,那样对你也好。”
严微巧听见他说的话后,内心有着无限柔情,手情不自禁地贴上了何潮声的脸。每天在外风吹日晒的他皮肤变得干燥粗糙,黑了不少,手贴上了他的额头,抚摸着从额头到眼角的那颗痣又划到他高挺的鼻梁,有些日子没这么认真地看他了。
手继续向下直到摸到他瘦削的下颚,双手珍重地捧着他的下巴,低下头鼓起勇气地将唇贴上大胆地吻了上前,一下又一下
料是何潮声也没想到今天严微巧会主动亲他,心里默默地想着,时间再长点吧。
严微巧亲人满是羞涩,没有什么技巧与邪念,只知道贴着碰碰又继续,最后主动权还是掌握在何潮声的手里。
何潮声蹲的腿有些麻,扶着严微巧的腰然后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而自己坐在她原本的位置,搂着她还不够扣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抵着一下又一下摩挲起她的腰窝。
在亲吻中何潮声无意识咬到了严微巧的唇,引得严微巧呜咽声一颤,何潮声不好意思地笑着凑近说了声抱歉,就再次俯下身去安抚似地深吻下来,像是羽毛扫过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一样,有意识地痒痒的,缠绵不休。
在严微巧以为自己要呼吸不上来溺死在这场吻中,何潮声终于松开她了,但没就此罢休而是转移阵地,学着严微巧刚刚的行径,一点点贴上她的脸,从鼻梁到眼睛最后再到额头,满目温情,只有两人红得烧起的耳朵透露出两人的青涩。
一吻过后,严微巧在他怀中抬头看着他,何潮声搂着低头也看着她,四目相对。
严微巧换变了下姿势,还是坐在他的腿上,往前坐了坐变成更好的搂着他的脖子,何潮声的脖子很好看,修长的脖子,隐隐跳动的脉搏透露出的力量感,喉结滚动。看了一会严微巧继续说。
“可我为你付出,我也想对你好,陪着你,好好爱着你。”
何潮声听后身体一僵,当机立断地拢着严微巧的脑袋往身上一靠,淡淡的月季花香袭来扑了一身,顺势接着两人就靠在了一起倒在床上,何潮声异常沉闷嘶哑的声音传来:“好”接着就是滚烫的体温和席卷而来的激吻。
窗上影子成双又归一,融合又分离,纠缠在一起,夜很漫长,却不知冷暖,感受彼此。
月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