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脖子上，开始疯狂扭动了起来，还大声叫骂着，言辞不堪入耳。

姜也听的心烦，使劲儿一扭男人的胳膊给人扔到了地上，然后一脚踩在男人的脸上，还狠狠的碾了几下，咬牙笑着说：“闭嘴。”刀子又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她抬头看向那群乌合之众，面无表情的说：“这是六子买的人，跟你们没有关系，我也不愿意生事，让我们走，大家两相安好。”

勇子多少有点不怕死活，还在叫骂，“不能让他走！敢打你爷爷我！你——啊！”

没等他说完，姜也一刀扎进勇子大腿，一刀下去，喷出的血溅到了姜也脸上。

她好像地狱索命的修罗，居高临下的看勇子，笑容讽刺，“继续。”说着，进肉里的刀子还转了转。

勇子家媳妇已经吓晕了过去，勇子骂骂咧咧的嘴也停下了，疼也不敢出声，只能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怕姜也真抹了他脖子。

姜也又问，“我们能走了吗？”

没人再说话了。

姜也冷笑一声，把脸上的血迹擦掉，翻身跳到了马车上，命令之华，“走。”

“驾！”

一声马啼声响彻黑夜，青篷马车跑起带起一片尘土，把身后的山村和人模糊了颜色。

四娘听着车外一声声急促的驾马声，终于忍不住捂脸痛哭起来，声声哀泣，伏在姜也的肩上哭的一抽一抽的，字字泣血，“救救我……救救我……”

姜也怜惜地轻拍她的肩膀，轻声哄道：“我救你，我来救你，我们已经离开了。”

四娘哭的更大声了。

姜也将人哄了好久，四娘似是哭累了，昏睡了过去，她将四娘靠放在车门边，抬手活动一下酸痛的肩膀。

冷不丁对上一长而薄，锐而利的眼。

姜也轻笑一声，她倒是把这号人给忘了。

她咧嘴笑了，戏谑道：“幸会。”

白日他蜷缩着躲在柜子里，不能窥见身形，此时他坐在马车里才显出他的高大，他一人便独占了马车尾部的大半位置。

那男人的眼细而长、锐而利，锐亮的像是那把刺向她的匕首，他下颚锋利，鼻梁挺直，上唇略薄，下唇薄厚适中，唇角还微微上翘。

不知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这是姜也脑中的都一个想法。

许是她盯那嘴唇盯了太久，男人略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姜也见状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双手撑住脸颊，笑嘻嘻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抿唇，轻咳一声，对着姜也微弯腰背，抬手作揖，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在下石水，多谢小姐搭救。”

姜也：“我明明是男子打扮，你为何叫我小姐？”

男人轻抬眼皮，微扫了她一下，轻声回道：“一看便知。”

姜也总是不自觉地看向他那一张一合的唇，她总算懂得什么叫秀色可餐了，她感觉那唇瓣很像沾了露水的樱花，忍不住想采撷一番。

石水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盯地不甚自在，抬手遮唇微咳了一声，温声说道：“白日是在下莽撞，差点伤了小姐，在此给小姐请罪了。”

姜也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抿抿唇，回道：“不妨事，反正也没有伤到。”说完后歪头思考了一下，问石水，“你身上的伤多久了？”

石水沉吟了一下，回道：“一天一夜了。”

“受的何伤？伤在何处？”

“箭伤，在腿上。”

姜也蹙眉思忖了片刻，抬眸对上石水的眼，突然说道：“我帮你。”

石水不作声，掀起眼皮静静地看着姜也。

姜也没等他说话，已经从包袱里拿出了火折子。

她拿巾帕将匕首擦净，而后点燃火折子认真烧起匕首来。

火折子的光一跳一跳地烧进石水薄刃似的眼，他牵起嘴角，笑着说道：“那有劳小姐了。”

而后一撩衣摆，弓下腰背，苍劲有力的手摸到右腿，嘶拉一声，将伤处的裤腿撕开了。

姜也听见裂帛的声音，轻瞥了一眼，几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姜也拿着烧红的匕首蹲到石水身前，只见一把箭从腿后直接穿至身前，箭尾的部分被他砍掉了，只剩箭身还留在肉里。

姜也一瞬间有些棘手，她见石水云淡风轻的样子还以为只是轻微箭伤，没想到竟是贯穿伤。

“无事，小姐自便。”似乎是看出她难以下手，头顶上的男人温和说道。

“那你忍着点。”

那箭头露出大半，箭头周围翻出来的肉都已经变了颜色，姜也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伤口，咬着牙先把有些坏掉的肉剜掉了，她心里都有些怵，头顶上的男人却一声不吭。

将坏肉清理掉，姜也拿匕首边轻撬箭头，箭头出来了一点，头顶上的男人闷哼了一声。

姜也额头冒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