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表情

人心不足。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想要责怪宋莺莺，因为没有宋莺莺招募陆湛，陆湛就不会留在苏黎世和蒋柔然在一起。

什么洒脱，都是假话，骗人骗鬼的假话，什么说放下就放下，真是骗了别人又骗自己的鬼话。

洗了老半天，可能一小时，可能一个半小时，洗到脱层皮，洗到干脆想溺毙在浴室，或者就此昏死算了。

姜梦麟翻手机，看到一组照片，递给宋莺莺，“莺莺，你看。”是陆湛和蒋柔然同游埃及的照片，他们去了北非。

有陆湛抱起蒋柔然亲吻的一张，在九宫格最中间，姜梦麟叹息，“情之一字，最伤人，许学姐肯定伤到了，我去看看她。”

许清宵倒了杯酒，放在浴缸边上，音响开着，面颊通红，人伤心的时候就是想喝酒，姜梦麟打开门，蒸腾热气扑面而来，“莺莺，你快来！莺莺，你快来看看！”

宋莺莺开了通风设备，说：“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许清宵闭着眼，不肯起身，也不想回答，宋莺莺扯了块浴巾，说：“扶她起来，去床上睡。”

两人费好大力气将许清宵搬上床，姜梦麟去找了条睡裙，“快点，穿上，伸手，我给你穿——”

“她喝醉了，莺莺，那还有半瓶伏特加呢，她干喝伏特加，我的天呐。”姜梦麟将许清宵安顿好，坐在床边对宋莺莺说：“如果这就是爱情，我宁愿我一辈子不要遇见爱。”

宋莺莺笑，又道：“看着她，我去煮个汤，她可能凌晨就会醒了。”

“好。”

许清宵果然苏醒在凌晨三点，姜梦麟趴在她床边，宋莺莺开了一盏灯在客厅，她摸了一下姜梦麟的头，姜梦麟喊：“莺莺，莺莺，她醒了，许学姐醒了！”

宋莺莺端着红枣土茯苓猪骨汤进来，“喝汤，我给你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