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
价。
这点痛算不得什么东西,或者说曾经的经历让你对“痛”产生了深深的痴迷,只有活人才会感觉到痛不是吗?
你正是靠着不断自伤才能活到大仇得报的,这一点你十分清楚。
况且,你早早就死过一回,对于活着也没有什么执念,哪怕有一天血条全扣光了,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不过按理说,业障这种东西应该属于「可驱散的负面效果」,就算扣血也不应该扣得这样严重才对,刚才扣掉的血几乎要有夜叉血条的一半了,差不多是换了那几个孩子半条命,那就只能说明……
——这些业障在将来的某天会导致这几个孩子的死亡。
不得不承认你自己有点战争后创伤后遗症,恐惧又捏紧了心脏,旧日的梦魇从来没有放过你,鼻血滴落在掌心,很凉很凉。
殷红的色彩在苍白皮肤上格外刺眼,病态的欣喜像沸水的气泡咕噜咕噜地冒出来。
“呵呵呵……”
这些血…这样的痛…说明,你成功挽救了些什么!
这感觉真不赖,痛,很痒,伴随着阵阵欢欣。
再也不像曾经一样,哪怕一遍又一遍地施展补天诀,用尽浑身的医术,回应你的却只是家人凉透了的尸体。
那不是一段幸福的记忆,尸人们抛弃了亲情与记忆,胡乱地挥舞拳头露出獠牙,因其强大的战斗力这些生前生活在和平里的人被送往残酷冰冷的战场,除了你世间没人会在乎这群怪物的死活,最后你能做到的只是捧着泥巴一样的腐□□补尸人们在战争中损坏的身体,给他们留下些曾经为人的体面。
那样绝望的心情,你绝不想再去体会一遍了!
所以,此刻流血的感觉,棒极了。
“咳咳咳…咳……”
你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这身体真是够糟心的,扣点血条就要死要活的!
没有直接扑倒在床上躺尸,你只是裹紧了被子坐在床边。
现在如果睡着的话,实在太不妙了。
吱呀——
门被打开了,火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
你艰难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是应达。
紧跟着,绿色、棕色、蓝色、紫色鱼贯而入。
好家伙全来了?所以是准备在等待丈夫归家的思妇房中里搞团建吗,真是太失礼了。
唉……
身为一条没什么母爱的屑蛇,你果断闭眼,身体力行地贯彻着眼不见心不烦的理念。
蛇类的孩子出生后父母基本就扔那不管死活了,说到底你这个物种本来就没有什么“奶孩子”的概念,所以这个时候选择装睡绝对不是你的问题!
诶?
奇怪,身体渐渐暖和了起来。
悄咪咪睁开眼睛,红色毛茸茸的脑袋出现在你的胸前,是应达钻进了你的被窝里持续发热中,周身的火元素温暖而纯净,把她一张烘得小脸红扑扑的
这傻孩子怕不是在被子里闷坏了,脸都憋红了。
大蛇大发善心地扒拉了两下被窝,忍不住又rua了几下应达的头发。
其他几个夜叉则板着脸守在门口,看样子是给你当上护卫了。
干什么干什么,新的小孩游戏吗?
不开玩笑,房里四个门神。
……总觉得自己完全被这些家伙小看了,你也只是看着比较不健康而已,病弱系但是玩毒,没听过玩毒的心都脏吗?身体再糟糕也不会影响老六投毒的速度的。
毒林外的森森尸骨,你们是看都不看吗。
大蛇,虽然是个病弱系,但是大蛇超凶的。
“那个……”
衣服被人扯住了。
“嗯?”
你低头对上了应达的眼睛,她嘴唇嗫嚅了两下没有再吱声,最后她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用暖呼呼的手指点了点你的鼻尖。
“痛痛,飞飞。”
“……哈?”
蛇脑加载中……
啊。
唔……!
绯红慢慢爬上你的脸颊,倒让你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你战术后仰又打了个哈欠缓解紧张,最后还是再次化回蛇形猛地松开怀里的过冬储备粮,随便找个地方盯着发呆去了。
可恶!
狡猾的璃月人!
这情况让在场的夜叉们摸不着头脑。
应达∶【这怎么回事,糟糕,完全不理人了,完全看不出开心的样子,伐难你的办法好像不顶用啊!】
伐难摸摸脑袋感到疑惑∶【不能啊,我看凡间有孩子受伤别人都是这样说的。】
弥怒搓搓下巴∶【别急,以我的经验,八成是反应比较慢。】
本来打算就这样糊弄过去,可这些家伙并没有识趣地离开,就站在旁边盯着你。
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