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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表。”
我把这段意料之外又有些意料之中的离奇过往当作故事一样说出来,对面的人果不其然露出副好奇的神色。
我和他一起回过头,望向背对着我们在拉小提琴的夏洛克,又一起笑了。
约翰.华生,是夏洛克新的舍友,他在我去到爱丁堡后的第二年出现在了伦敦贝克街,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很快的融入到了221b的生活。
没有人知道我从手机里收到郝德森太太信息的时候有多么的震惊,你要知道那可是夏洛克啊。
我和华生医生的见面也没什么大起大落,就只是在一个周末,我从爱丁堡回到伦敦——我每个月都会回来,机票公费报销,感谢麦考夫先生———于是见到了贝克街的新房客。
意外的是,我几乎和华生很快的相见如故起来,这当然要归功于我们共同的话题,也就是夏洛克的各种让我们能感同身受的奇奇怪怪事情。
华生是我见过脾气最好的人了,摸着良心说甚至要超越我了,我听着他说起最近夏洛克又捅出来的各种篓子,安慰着因为夏洛克中途跑路不带上他害得他还要上治安法庭的华生,“是这样的,习惯就好。”
两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叹了口气,引来了不远处侦探先生的不满,很快美妙的小提琴变成了锯木头一样难以入耳。
我对夏洛克找到新的朋友这件事情感到由衷的开心,我承认华生医生是个很好的人,他正直友善,上过战场,还是退伍的军医,我想他一定会比我更好的陪着夏洛克穿梭在伦敦的危情四起里。
我也把这些话如实的告诉了夏洛克,在华生医生外出的时候。
我和夏洛克说,“很开心你有第二个朋友了,夏洛克。”
说,“我一直相信着会有更多人发现你的好的,就像是我一样。”
说,“而且约翰比我还要厉害的多哈哈,有了他,你会更加无坚不摧的,夏洛克。”
我说的断断续续,没前没后,想到什么说什么,以前天天住在一块我反而更多的情况下都是夏洛克的倾听者,如今一个月才回来一两次,我反而每次见到夏洛克都会有话想说,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听,就拉着他说。
还说,“我很高兴你没有把我忘了,夏洛克。”
夏洛克将琴弦突然一收,转过身,具体的详情我不记得了,当他的一长串说辞里没有了那些让人尴尬与尖锐的用词之后,我想我是怀念他这副模样的。
说了一堆,总结下来,就是他在嫌弃我将他的记忆力比作无用的金鱼的同时用非常科学的理性的角度给我做出了结论:我和华生在所有角度都没有比较性,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他的意思,也不计较他听起来有些气人的别扭说辞,我说,没关系啊,只要你身边的朋友位置能记得留一个给我就好,排名分不分先后我也不在意。
我靠在窗户边,看他的时候目光一半都浸在了伦敦午后少有的阳光里,澄澈明亮,是连夏洛克福尔摩斯都不能看出任何蹊跷的真挚又纯粹的目光。
我想我去爱丁堡之后是成长了点,可能也是改变了点,或许是穿衣打扮,又或者是更加坦然的面对夏洛克,我这么说的时候,他从小提琴的世界里分神出来垂下眼睛看我,那样的看着我,但我没有闪躲,朝着他笑。
贝克街二楼的风依旧吹向我,但吹乱的只有我的头发。
我最后也当然没有移民,不过我成功的申办了永居卡。
我根本没有想过我会拿到永居卡,但我知道这个事情,而且谁不想要呢?别人弄的焦头烂额还要拖很多关系等很久都不一定能弄成功的东西,现在拖了夏洛克的福,我只要点点头,就可以得到了。
我不是那些小说里的女主,我甚至遗憾的表示我没有那种不需要任何人帮忙自己来的勇气,现实就是这么麻烦,在看个急诊都可以预约到两个月后的伦敦我非常需要这种帮忙。
那件事情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我没有知道它的过程,我拿着体检报告回来的时候,刚好遇上了楼梯上下来的麦考夫,男性一如既往的对我露出个浮于表面的笑容,与我擦身而过。
那时的我甚至没有去想过这件事情办成的背后,到底牵连到哪位福尔摩斯。
我在收到了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才把事情告诉了夏洛克他们,郝德森太太和我父母一样兴奋,她激动的拥抱了我,倒是夏洛克一声不吭,他像平时那样坐在沙发上,指尖合在一起放在嘴边。
我有些说不清的情绪,期盼着他说些什么,又担心他会对我的选择,也就是他一向没放进眼里的文学专业大肆的批判,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于是我离开了贝克街,来到了爱丁堡,新的生活陆续的展开。
我的生活逐渐充实起来,忙学业忙功课,这次我是真心的热爱着我选择的专业,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但我也会在很多个时候,例如清晨黄昏,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