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
现,依旧是一副死人样,她叹了口气,把话说明白:“任青山,我们很长时间没有见,客气的说我们是老同学,不客气的来讲我们只是碰巧在一起合租的陌生人,都是成年人了,有默认的界限,只要你不男女乱搞,接下来的一年我们都不用谈。”
对面又一阵沉默,让本就恼火的姜且语气更冲。
“我知道我年少无知的时候向你表白过,可那是以前。”她开始划分界线,“因为这个房租合适我暂时也需要住的地方也不想在倒腾,所以我们就相安无事的相处一年,过了时间我就会搬走。”
她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抓紧水杯,控制着声音不露怯。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不会犯贱的纠缠你,大家都是要体面的嘛。”她把话加重,也把后路斩断。
成年人都是要体面的,不会允许犯贱。
姜且觉得话说的够多了,够绝了,已经规避好风险和伤害,再说就不再是体面了。何况过了这么多年,大家都过着自己的生活,没必要互相打扰。
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是给他们最好不过的身份。
“还是说一下吧。”任青山终于出声,姜且感觉自己刚刚说了一堆废话。
“我的工作性质特殊,早出晚归也是常事,所以不用担心我会乱搞。公共卫生我们轮流,水电燃气一人一半,这里没有wifi,如果你需要我会打电话叫人安装,我想到的暂时是这些。”
姜且冷笑一声,觉得他在说废话,不理解这些大家都习惯的东西还要在费尽口舌的地说出来。
“还有,晚上最好不要点外卖,最近关于独居女性出事的案例很多。”他顿了顿,看着桌上还没拆的纸袋。
姜且顺着目光看去,伸手拿过来,黑色的猫眼美甲在灯光下闪亮,十指用力撕开,找出布洛芬后把袋子扔进垃圾桶:“好,还有事吗?”
“没。”
话音刚落,姜且扣出药就这热水喝下,然后拿着药盒子和放在肚上的热水袋,蹲的太久,腿发麻,控制不住向对面前倾,她极速伸手撑在桌上,手掌和桌子发出闷响,振的掌心也发麻。
姜且:……
这腿麻的真是时候,上一秒还在跟人划清界线,下一秒差点扑在人家身上。任青山眼眸深黑,盯着她不说话,带着警察对罪犯特有的审视,把她的窘迫尽收眼里。
说什么都欲盖弥彰,她干脆放弃解释,拖着发麻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回主卧。
回到卧室后,姜且直接倒在床上,看着黑暗的天花板出神。回想刚才的话,姜且后知后觉发现她做错了,不该与他说这么多,把她规避的风险全盘托出。也不应该这么针锋相对的,显得她没出息,放不下一样。
那时候她就她发下毒誓,以后在找任青山,她就是孙子。
谁成想,发誓至现在,任青山倒成了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