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复仇时刻

“侯爷，人在外面。”

就在夏海滔滔不绝的谈及吃喝玩乐的经验的时候，陆成悄悄到来，指了指外面：“那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您就一点不心动？杀个把人，人家就以身相许了。”

“滚。”

陆子吟没好气的给了陆成一脚，骂骂咧咧的道：“始作俑者，后患无穷。我陆子吟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沉迷美色，缺了一己私利便杀人泄愤的人。”

陆成嘿嘿笑：“侯爷，您的意思末将知道。可人家好歹是娇滴滴的小美女，您这样对她，布里亚特人未必会真正听话。”

陆子吟斜睨一眼，诧异于陆成这家伙现在也有了智商，脑袋里面不全是豆渣：“话是这样说，可我大明已经不需要讨好任何人，来换取对这片土地的掌控。我陆子吟只需要公平公正，这才是永恒的。”

陆成不理解，不知道自家侯爷为什么要抛弃最简单的收拢人心，而是要去做最不讨好的秉持正义。

大明，真有这玩意儿吗？

怀疑这个的人不仅仅是陆成一个人，草原上的人都在怀疑陆子吟的真实目的。

大明迅猛而来，灌输进来的理念并非是鞑靼人与生俱来的。公平正义，不存在大明，也不存在于草原。

当琪琪格看到

陆子吟从营寨当中大步走向自己的时候，她握住绣春刀的双手在颤抖，她在战栗。

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持着战刀，看向陆子吟的目光当中尽是绝望。

陆子吟只是叹气：“选择没那么简单，要么生，要么死。你的部落就在你身后，你的仇人在里面。你去复仇吧。”

“你赢了，你的部落会面对连绵不绝的复仇，哪怕是我阻止也没用。就像现在，我无法阻止你想要复仇的心。这一次我能救你们，下一次我未必能够救下你们。”

“仇恨是魔鬼，会不断滋生，吞噬一切。”

“我不知道赢了会怎么样，但我知道你输了，会死很多人。”

陆子吟佯装叹气，其实并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自己没办法阻止一群要死的人自杀，或许能够阻止一次，但不可能每一次都能阻止。

“陆成，带她进去，看看谁才是她的仇人。”

营寨里面，随着木门被嘎吱推开，里面的人还以为是大明总督平西侯去而复返的时候裒，却见一个身着皮甲的少女双手握住绣春刀而来。

“诸位，她是来复仇的。”陆成一本正经的开玩笑，在场的鞑靼人布里亚特人都是男人，成年男人。

在草原这种地方，即便有养尊处优的贵族，但

他们仍旧有健硕的体格，丰富的厮杀，狩猎经验。

娱乐贫乏的草原，摔跤跟狩猎都是娱乐的一种，男人都深谙此道。

天性加后天，让他们看待琪琪格的目光很是不善。“复仇”这个词汇他们听说了，但他们没想到会有人真的来复仇。

他们也恼火，此战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战斗之后还要臣服于大明，当大明的狗。单说愤怒，他们并无愤怒。

时至今日，他们已经失去了愤怒的能力，只有麻木。

“他是你的仇人吗？”陆子吟站在琪琪格身后，指向一个鞑靼人。那鞑靼人见到陆子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无辜的耸耸肩。

琪琪格不说话，在场数十人，她并不知道谁是自己的仇人，或许每个人都是。

“他是。”

“乌云，你跟叫她决斗，要么你击败她，要么她杀掉你。”

乌云缓缓打出三个问号，觉得陆子吟有问题。哪有这样的决斗。自己输了就死，自己赢了，还不能杀人。

但看到陆子吟认真的样子，他还是点头：“是。”

“退后！让开场地。”

陆子吟大喊一声，鞑靼人纷纷退后，让出一个圆圈，将大片空地让给来自于察哈尔部落的乌云跟布里亚特人琪琪格。

一男一女

，一老一少在众目睽睽下，先后握紧战刀。

乌云面无表情：“我不是你的仇人。”

“你就是。”琪琪格咬牙切齿，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个人还是没有一句真话。

她看向乌云，以及他身后的鞑靼人的目光只有抹不去的杀意。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她不会吝惜自己的杀心，将眼前人杀掉。

“上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时间跟你们过家家，三息之内，你不动手，那你就失去了复仇的权利。三息之后，任何人在大明治下杀人都要偿命。”

陆子吟吃瓜看戏仍觉得不够，他在拱火，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一个人知道生的重要。

只有经历了死亡，琪琪格才能明白活着有多重要。

“小姑娘，我不是你的仇人，你要慎重。”乌云格外慎重，他的猪脑已经过载，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