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也不难,若是新手入门等个几年乃至十几年的功夫,还是直接躺在床上等死来的实际。
尚书府夜晚府兵巡逻不断,且大多聚集在西房后院,我心里蠢蠢欲动了下,小姐闺房重兵把守,那些人应是得手了,只可惜不是自己亲自动手。
我为了让这件事人尽皆知,第二日一大早便让文秀送些银钱给乞儿,让他们将尚书千金冯元春被打一事奔走相告,最好是城外的狗都别错过这个消息,并让文灵时刻关注尚书府动向。
果然,刚过午时,冯元春就带着浓厚的妆容出现在尚书府的正大门门口,并称这几日卧病在床,并不似传言那样遭人毒手不敢示人。
就是吧,傻子都能看出冯元春脸上抹的脂粉怕是比之城墙还要厚上三分。
我在巷内开怀大笑,可万万没想到二日后我的报应就来了!
这日我正院中乘风纳凉,突然一锭银子从天而降砸向我的后脑勺,我转头抬眼望去,墙头之上立有一人,此人黑衣蒙面朝我挥手示意我过去找他。
看来此人的轻功已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我竟半点没有察觉。我瞥了来人一眼,身形俊朗,就是面蒙的他亲爹来了也不识得。
见我抬步走去,他也纵身一跃来到院中,好奇道:“沈小姐不似一般闺阁千金,见了如次乔装之人也能依旧从容坦然。”
这人有病么?不是他让我过去的?“你也不赖,深夜闯入女子后院轻车熟路,看来阁下这偷鸡摸狗的事儿不少干。”
他见我针锋相对,便也收起了那副付混不吝的样儿,开门见山道:“听闻沈小姐习得醉心,在下不才想领教一番。”对方虽是请求之辞,可这态度确是不容拒绝。
“我不懂阁下意思,还请明示。”我没有同他打机锋,先不说此人身份不明,是我真的不懂他口中的醉心指什么。
他听后嗤笑道:“沈小姐真贵人多忘事。二日之前,冯尚书找到武安侯府,说明了事情原委,事关侯府,他本欲息事宁人,奈何事情闹大,不得不去侯府问个因果......而据我所查一月之前假借武安侯府名义伤了冯府千金,不正是靠阁下耍的一手尉迟剑法取信于人吗?”
经他这么一说我茅塞顿开,原来那天的关窍在于那套剑法,醉心!我想起来了。
当年宇文殊将我带到北疆后引荐给了尉迟将军尉迟玄,熟悉后我与尉迟将军经常切磋,他用的就是尉迟家的不传剑法——醉心。
后来他见我于剑道一面天资过人,便认我为义妹,毫不吝啬地将家传剑法醉心倾囊相授,说我如今算半个尉迟家人,教给我便不算破例,可怜宇文殊求了许久也未传授于他半分。公平起见我欲将落花剑法传授给他时,谁知这厮竟然嫌弃我的落花剑缺少阳刚之气,转而做了顺水人情让我去教宇文殊。
此情此景,我当然不会傻到承认我会整套醉心,只得道:“当时天黑,许是他们看错了,不若我再试一次你瞧瞧是不是你口中的尉迟剑法。”我都这么说了,想来对方应该能就此放过。
没想到此人直接从腰间取下他的佩剑,剑出剑鞘递入我手:“请吧!”
真是......无奈只能接过,观摩此剑品相不俗,当属上品,拥有此剑者身份一定不简单,“你这剑......可有名字?”
他闭眼不耐烦道:“无名!你可以开始了。”
这时我趁他不注意一把扯掉他的面罩,对方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愠怒的同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而我此时想的却是:此人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且这容貌带上三分熟悉,仿佛哪里见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看他的眼神似乎疑惑我竟然不认识他,“沈小姐不要再耍什么花招了。”说完便放开了我,抬手示意我该去展示剑法了。
“那你可瞧好了!”
打我不会拿筷子起便会拿剑了,临时编上区区几套剑招简直信手拈来。可我发现我使得剑式越多时对方的脸色就愈发黑,虽不知其中缘由,但总算能证明我那晚用的不是尉迟剑法。
那人见我停下来后,嘲弄道:“沈小姐用的确实不是醉心,可招式巧合到与醉心竟无半点重合,倒像是对醉心了然于心故意为之。”
嘿!这人忒难伺候。
“我不管沈小姐是不是会尉迟剑法,但尉迟剑法从不外传,只有尉迟家的人才能习得,望沈小姐知道其中的道理。若今日沈小姐当着我的面用了醉心,必会死于无名之下。可沈小姐很聪明,也希望沈小姐日后能一直这么聪明下去,任何原因都不得在旁人面前用尉迟剑法,否则后果自负!”说完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好说还说。”我朝他离开的方向喊道,若不是临时救急谁稀罕用尉迟剑法,比之我落花剑法差之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