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你我牵手,风月晨溦相携
打算真怎样申责秋晴,见小姑娘本还有伤未愈,加之苻登也在场,心一软,随即和缓了颜色:
“罢了,你能知错,也就是了。阵亡将士,你爹我已妥善安排后事,你不必挂心,好好养伤要紧。”
他随即转换了话题:
“晴丫头,多亏苻司马救了你,今日我带苻司马前来探望于你,也是要你当面向苻司马表示感谢!”
他回转身,冲苻登一招手:
“苻司马,请上前来。”
苻登正在坐椅上坐卧不宁,见毛兴招呼,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走上两步,忽又意识到这是在秋晴的小姐闺房里,甚是不便,于是又停住了脚步。
毛兴也不多言,拿大手捏了下秋晴的手,以眼神示意,随即起身站在一旁。
秋晴当然会意,她略微腼腆地在床上坐直身体,冲站在当地的苻登深深妊躬一礼:
“苻,苻司马,苻大哥,秋晴深谢苻大哥救命之恩!”当着爹爹的面,秋晴有些羞涩和慌乱,话语也有些凌乱磕巴!
苻登更为囧迫,他连忙上前一步,也同时冲床上的秋晴施礼:
“秋晴小姐言重了!苻某与大帅世交,屡蒙大帅照扶提拔,登感激不尽,今小姐遇险,登能出力相救,乃登之应尽之责,是登之幸运和荣耀!登一向钦慕小姐,能为小姐保驾护航,乃登之修来之福也!”
苻登毕竟是经历沧桑的中年人,比之尚未完全了解人情世故的秋晴来说阅历丰富得多,是以虽然囧迫慌乱,然言辞条理合宜,一旁的毛兴听罢,手拈须髯,十分满意!
毛兴对秋晴言道:
“晴丫头,我已和苻司马议定,待你康复,我将在帅府大排宴晏,以示感谢和慰问诸将,到时,你好好招待苻司马,再次正式道谢,也就是了。”
秋晴在床上微微欠身:
“谨遵爹爹吩咐。”
毛兴目的达成,心情大好,微笑上前,再摸了摸秋晴的头,回头冲苻登言道:
“罢了,看来秋晴恢复得还不错,老夫就放心了。老夫先去处理些事,苻司马,你可暂留,陪小女叙叙话。”说着,目光在苻登面上一暼,似有所指。
苻登于尴尬中也不免心中暗喜!然该做的辞谢之语也不可缺:
“大帅,秋晴小姐伤未痊愈,小姐闺房之地,登不便留叙。”
毛兴一笑:
“不妨事。我等氐族男女,心胸宽广,可瞰山河,男女大防,于我等不必刻意,苻司马尽可听老夫的。”说着,毛兴在苻登肩头上重重一拍,回头冲秋晴说道:
“晴丫头,爹有事先走,你和苻司马可闲叙闲叙。”说完,毛兴大笑出门,留下房内都有些尴尬不安的秋晴与苻登!
毛兴出门去后,屋内的秋晴与苻登均有些尴尬。苻登站也不是,坐也不好,不禁挠了挠头。
床上的秋晴见状,反而感觉有趣!她憋住笑,一本正经地施礼道:
“苻大哥,请坐,待我奉茶。”说着,秋晴假意起身便要下床。
苻登连忙上前,制止住秋晴:
“小姐伤势未愈,还需静养,不可多礼,苻某,苻某就是同大帅来探视小姐,既小姐安好,只需静养便好,苻某不便过多打扰。”
秋晴不再下床,乃坐直身体,微微躬身:
“我并无大碍。既然苻大哥如此客气,请坐,秋晴欲与大哥探讨些武功战术问题,不知苻大哥肯教我吗?”秋晴闪动好看的大眼睛,冲苻登微笑。
苻登当然乐意!他谦逊道:
“苻某虽读了些兵书战策,然所学并不渊博,但小姐愿意垂问,苻某当不揣冒昧,据全部所学以告小姐,请小姐勿笑苻某浅薄少识便是。”
秋晴一乐:
“苻大哥太客气了,请坐。”
苻登乃在床边搬过一张椅子,离床约丈许,坐下看向秋晴:
“请小姐垂问。”
秋晴暗自好笑,莺声呼唤奶娘:
“奶娘,请给苻司马上茶。”
屋外的奶娘答应一声。不多时,捧一盅香茗入内,敬与苻登:
“司马请用茶。”
奶娘微笑端详苻登。苻登连忙起身接过茶盅:
“有劳奶娘了。”他知道这位奶娘在秋晴的心目中非同一般,与亲娘也无太大差别,乃恭谨有礼,不敢怠慢。
奶娘端详苻登片刻,乃对秋晴言道:
“小姐有何需要,尽管吩咐我,我就在外静候。”说着,奶娘也冲秋晴眨了眨眼睛。
秋晴羞涩一笑:
“多谢奶娘。”
奶娘含笑出屋去了。
秋晴闺房内,秋晴与苻登就武功骑射和兵法战术,交流了起来。
苻登人到中年,早年行事冲动好勇,后因犯事遭贬抑,出长安而至河州,为毛兴所看重。从那时起,深自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