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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吗?”
“当然,我叫黎素!”回馈叶桓的是一个极其爽朗的笑容。
2
蝉鸣声不减,连续起来听像喊英文单词“fire~fire~”
桐树的叶子与浅风交舞,光斑自叶的缝隙筛照在许思清的银发上,又随风悠悠荡荡。
叶桓掏出手机想看看几点了,屏幕直接摆起了黑脸。
“糟糕,没电了。”
这个手机她已经用了八年了,屏幕摔碎过,电池一直没换过,对于这种不保电的情况,她完全宽容。
发觉到有些晒,许思清搬着马扎往树荫那挪了挪,退了休的老伙计们齐聚于此纳凉处下棋,他摸了摸胡茬,顺手把两个盘的锃光油亮核桃又揣回兜里,皱纹铺面却仍不减儒雅气质,可想当年风采。
棋局不理想,眉头皱起来了,蒲扇也不扇了,撂在他脚边。
叶桓刚找到这个能纳凉的地方,蹲在树荫下,眼里最醒目的,是棋盘旁边两个空的矿泉水瓶。
她的视线锁定了空瓶子的主人,当即穿过周围的看客们,悄悄靠近爷爷,顺势拿过来他脚边的蒲扇,用着力气扇起来。
那一阵阵风,吹得许老头脸上的汗珠都位移了。
他疑惑着转过头来看这及时风是何许人也,就看见包裹得如劫匪一般的叶桓,不等他问,叶桓自报来意:“爷爷,一会你下完棋,能把那两个瓶子给我吗?”
语气听出有极其生涩的讨好之意。因为这项技能她在应用中受挫过,所以问出口仍有些忐忑。
爷爷很是受用,这蒲扇的风一阵阵送过来,把太阳也给扇一边玩去了。
顿觉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棋局也明朗了。
“姑娘,别扇了别扇了,这大热天儿的你穿的跟中东劫匪似的,还给我扇扇子,一会你自己个儿别中暑喽,你拿着这俩瓶子走吧。”
“谢谢爷爷!”叶桓在面罩下露出一个别人看不见的笑容,左眼角的泪痣随面部肌肉的上提皱进了眼尾沟。
蚂蚁在石刻的楚河汉界徘徊,发觉烫脚,走得愈发焦急。它也经受不住棋盘的温度了。
“红方平车一将,黑方垫了一个炮……红一招炮八平五重炮杀”还有一个一头黄发的大爷在旁充当解说员。
“老许,你这赢了啊!”
许思清得意的笑容还挂在嘴角:“我说老李啊,你一大早就念叨做梦和我下棋,赢了我一宿,你看看,你看看怎么样啊,老许我啊是实力使然,明天咱再继续啊!这大热天的,今天就战到这里,明天再……”话还没说完,突觉心脏不适,不禁皱了眉。
李老头也不跟他一般见识,无奈笑了笑摆了摆手,发觉他不说话了,忙凑近过去看他。
“老许,老许,你今天是不是还没吃药?”老李扶着他的肩膀急切地问。
周围的人都发现了异样:“老许,你没事吧!别吓我们啊!”解说员大爷焦急地拿起蒲扇给许老头扇起来了。
老许的手按住心脏,颤抖地指了指地上一团黑色的包。
叶桓未曾离开,她见爷爷如此,当即明了,赶忙翻开许爷爷脚下的包,找到了一瓶救心丸,倒出来几粒送到他嘴里含服。
过了会儿,他面色和缓些了:“谢谢你啊小姑娘。”
众人这才放心。
“没事儿爷爷,以后这么热天您就别出来下棋了,身体要紧。”
“唉,人老了什么都得听身体的,身体是爷爷,我就得当孙子。我也缓过来了,多亏了你啊姑娘。”
“没关系爷爷,您赶紧回家吧,外面太热了。”
“是啊是啊,我得赶紧往家走了,不然我那废物儿子一会又过来找我了。”
许思清从兜里掏出一把糖,塞到叶桓手里。
叶桓摇摇头,“不用了不用了,爷爷。”
许思清佯装发怒:“你不吃一会我心脏又不好受了,这糖啊好吃着呢!我儿子给我要我都不给他吃。”
老李乐于当他的捧哏:“这糖我给你要你都不给我吃!抠门老许!”
许思清笑嘻嘻地用蒲扇给老李扇了两下,“我给你吃,你一测血糖你们家那母老虎不得把我们家大门给敲烂喽啊!”
围着的众人一阵哄笑。
叶桓笑着接下手里的一把糖,心里泛起暖意,“谢谢爷爷!”
许思清背着他的小包,抓着蒲扇扇了扇脸上的汗,招呼着同伴:“走吧走吧,回去歇歇。”
3
\"拍下来了吗?”
“嗯。”
女记者和男摄影师站在不远处取景,把眼前叶桓经历的一幕都记录了下来。
“专题内容有了:‘人文江城,爱心你我’,就是取材于生活中的种种小事,这样既贴近了生活,也拉进了市民们之间的心理距离。怎么样,我的想法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