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摸摸下巴,疑惑挑眉,“真的只有这样?”
那家伙可是为了蝉衣挡刀呢,说清白她才不信呢。
“真的!”蝉衣坚定地点头。
吴朝金见她神色不似作伪,便将怀疑压下,不在追问此事。
“他这人很奇怪,很少有男的在我这买食材的,还都是赤豆沙、栗子这种甜口的。”吴朝金对他可是充满了好奇。
闻言,蝉衣一愣,生怕她继续问什么,连忙伸个懒腰打哈欠,“困死了,睡觉睡觉。”
吴朝金见状,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忽然想到什么,她一把扑上去娇嗔道,“一起睡一起睡。”
过了几日,霍隐的伤逐渐愈合,已不需要另敷草药,可新愈合的伤口难免有些瘙痒,蝉衣为他涂上止痒的药膏,嘱咐他万不可抓挠。
药膏清清凉凉,涂上伤口顿时也没那么痒了。霍隐舒服地叹了口气,“蝉衣医术真厉害。”
蝉衣盯着他,神色淡淡。
他说心悦她,她信;如意糕的事,她也信;可她不相信一个人能把另一个人看的比自己性命还重,更何况还是个相识不久的陌生人。
这几天将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遍,蝉衣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认定这一切都是巧合,好在对方一直没有恶意,她想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前些天你受伤,怕影响你休息有些话我便没说,”蝉衣收拾好手中纱布,看向他,“如今我想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霍隐呆愣,他收了笑容沉默许久,然后盯着蝉衣,黑眸深邃泛着流光,“我是霍隐,我心悦你。”
蝉衣以为他仍旧在玩笑,言语带了些许讽刺,“如此短的时间便情根深种,只能骗骗那些闺阁女儿。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时间不短呢?”霍隐期盼地看着她,眸光似水盛满深情。
虽然已经猜到,蝉衣还是忍不住地慌乱起来,尘封的记忆如开闸的洪水涌向她,将她带到十年前。
“蝉衣?”霍隐担心地拍拍她。
“所以你早就认识我?”
蝉衣神色冰冷地瞪着他,知道她身份还接近她无非是两种人,一是仇人,二是想将她押进长安皇城邀功请赏的人,不知他是哪一种?
“你想让我认识你吗?”
闻言,蝉衣呆愣,没想到他会将主动权推到自己手中。她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本能地想离他远远地,最好原地消失不复相见。
“不想。”蝉衣坚定地说着,似说给他听,又好像在告诉自己。
她状似镇定地收拾医药物件,逃似的离开了。
霍隐看着她决绝的身影,心里发酸,沉在心底十年的情义和思念再也克制不住,一瞬间涌了上来。
这一刻,他第一次没了节制,放任自己在岁月里肆意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