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未曾请王爷做下此事
“哥哥已经走了。”小孩说:“那位哥哥,让我跟您说。不必找了,他已经把那事情办妥。”小孩递给他一块玉牌,上面有写着“文渊”二字。魏恒,字文渊。
她忽然想到了与魏恒分别时候,魏恒说的话:记着,遇事情,别着急。事情总会办好。
魏恒是什么意思?
罗青荌忙返回魏盈的住所,这件事还要告知魏盈。但是到了魏盈的门口,看到魏恒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魏盈向来不会轻易惩罚他这个弟弟,魏恒应当是惹魏盈不快了。而这件事,可能与他的行动有关。外人大都觉得魏盈舍不得让他弟弟罚跪,便让他罚站。实际上,这是魏盈对魏恒母亲的承诺。
罗青荌一身简装,经过魏恒身边的时候,跟他对视,微微低头行礼。魏恒笑,温润如玉。不知怎的,她有些不安的心,安然了不少。但是他心里还有诸多的疑问,她想就在这里问问魏恒,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在魏盈门口,她尚且不敢如此放肆。
罗青荌看四下无人,便把玉牌交给魏恒。魏恒收了玉牌入袖中,随后,罗青荌求见。
魏盈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阿恒,回去吧。”半响,他又开口,声音好听却有些不符合他平时的样子,“朕只有你一个弟弟,做的一切都是想你好好的。”
“臣弟明白,但臣弟也想成为皇兄的肱骨。”
“有你发挥才干的时候,但不是现在。”魏盈的声音传出,不知喜怒。但罗青荌知晓,魏恒违背他的想法,他是不可能没有情绪的。他想来很会隐藏情绪。
“谢皇兄。还有一事,皇兄,此事是我骗了执剑,还请责罚。”魏恒艰难的跪到地上,躬下身。
罗青荌看了他一眼,他垂着眼睛,等待着魏盈的回音。魏盈那边沉默了片刻,笑:“此事就此作罢,下不为例。”
“谢皇兄。”魏恒再次躬身,又艰难的起身。罗青荌伸出手,想要向前搀扶。而魏恒也伸出了手,想要让罗青荌搀扶。然而,罗青荌的手悬在空中,收了回去。
她想到了魏盈之前的警告。
纵然她只是出于师兄妹情谊想要搀扶他,但魏盈未必会那样想。况且,一会儿自己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
魏恒看她收回手,自己也有些许尴尬。便也悄悄的收回了手。最后有几分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傻丫头。
到底是自己不好,没有能让她再向前一步。
魏恒转身一瘸一拐的就要离开,但是经过罗青荌身边的时候,给她一个伸开手的眼色。罗青荌伸出手,抓到了几颗杏子糖。
她在学艺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杏子糖了。罗青荌讶异,抬头,低声:“师兄。”
魏恒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后离开。她只看到月影下魏恒洁白无瑕背影,一瘸一拐,却不没有减少半分的雅致。
罗青荌心想,魏盈虽然可以保证他不为人伤害性命,却也没法阻挡周遭的明枪暗箭。即便身在权力中心,他却可以独善其身,一身的清雅。这是一个内心拥有强大信念的人。
只是,他违背皇命,究竟是为了什么?大概真的是想从皇帝这里,得到什么东西。到底什么东西让他那么费尽心思?
“要看到什么时候?”魏盈声音里透露着不快,这个时候,他才发作自己的情绪。她急忙进去房间,跪在地上,说明没有找到穆熊功的位置的情况,是王爷把这件事做了。
魏盈刚刚洗漱完毕,他带着一身的清香走到罗青荌年前,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讽刺:“你们见面,他便自己去了穆熊功那里。你倒是很有本事。”
罗恒竟然真的把刺杀穆熊功的任务留给了自己,亲自去了?!
那魏恒方才一瘸一拐,是因为受伤?
她只以为,他若是去了,便也是派人去。然而,他自己去了!罗青荌震惊之余,想,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属下未曾请王爷做下此事。”罗青荌向前一步,双膝跪地,鬓发落在脸颊上,半遮住她紧张的神色。内心里,她害怕他生气。“属下也不敢请王爷帮我。”
魏盈那般关照他的弟弟,若是认为是自己教唆他刺杀的穆熊功,自己定然是有大麻烦。
“急什么,不过是诈你而已。”魏盈的笑容并没有到眼底,“他自己也说了,是想成为朕的肱骨,把所有的责任都放在自己身上了,与你无关。”魏盈口是心非,他这个弟弟,明明是不想让罗青荌涉险。接下来,罗青荌就要执行第二个任务,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自己还是要派人拦一拦他。
魏盈抬手帮她把她垂落的头发挽起来,手指划过她的脸,罗青荌猜不出他的想法,不知道他接下来是否要让暗处的执剑杀了自己,“可他是朕的弟弟,朕怎么可能不懂他。记住,他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不动,他就无可奈何。”
他的弟弟他是懂的,他的弟弟纵然想要得到一件东西,一个女人,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