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坐在侧边沙发。

“齐晶那丫头没给你惹麻烦吧。”他抽着烟问，烟雾缭绕在三个人周围的空气。

“没有。”路云和嫌弃地皱了皱眉，转身看了看司习韵，后者摇了摇头，不想多耽误时间，直入正题说：“我们开始吧。”

“好。”齐总笑笑，把烟湮灭在白色的烟灰缸。

……

傍晚的阳光和热意一起倾斜，天边卷着淡淡的夕阳，下班的时钟响起，他们和一群白领一起走出公司大门。

司习韵垂头丧气被他牵着出来，脑子还在回想刚刚谈的条件，他们出的好吃也不少啊，怎么到最后反水了呢！想着想着，一个不留神，就撞在了路云和背上。

“没事儿。”路云和停下脚步，丝毫不为失去一个这样的投资而感到惋惜，“他突然变卦我们说什么也没用。”

齐总的态度摆明了就是想不花一分钱，得到所有好处，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或者说，就是成心玩他们。

“他是齐晶爸爸吗？”司习韵回想起刚进门两人的对话。

“是。”路云和正打算说点什么，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陌生号码，第一次打

他犹豫两秒接起

“是路云和吗？”

“嗯。”

“省赛颁奖时给你们递过名片，一直没有得到联系，只好来联系你们了。”

“抱歉，刚想联系你们。”

“那你们现在过来吧，相信我们会谈的愉快。”

“好。”

司习韵双目放光地看着他，两眼满写着去吧去吧。

“那我们的约会呢？”路云和失笑。

“我们有的是时间。”她拽着他的手朝停车场走去。

“是。”他仍由她拉着，笑意浮在眼底，“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爸在这个公司，最近出差了。”司习韵坐在副驾驶上，尾音低低，她轻吐一口气，在手机百度里翻着信息，说：“这个公司也是去年开始跻身前列的，创始人才27岁。”她边翻边说：“但挺厉害的。”

车子猛然刹停，司习韵没有防备地一晃荡。

“司习韵。”路云和停在红灯口，双臂搭在方向盘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它上面点着，“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人，你很厉害嘛。”

“没有。”司习韵摁灭手机，笑眯眯看向他，一边一本正经地说：“我最爱我男朋友了，他才20岁，人格独立，精神自由，年少有为，他最棒了。”

路云和伸长手臂捏了捏她的脸，“司习韵，只有你敢这么干了。”

“绿灯了。”她满意一笑，脑袋靠向窗户躲开他的手。

-

天色渐晚，两人现在只想迅速结束工作。

“爸？”电梯门一开，司习韵就看见了工位上熟悉的身影，“你不是去外地了。”

“出差回来了。”司习韵爸爸本人也很震惊，他扔下手头工作从工位站起来，“你怎么来这？”

周围留下来加班的同事看戏似的看着一切，交头接耳八卦着。

“快回去吧。”爸爸咳了咳，视线在周围扫过，带着一点赶人的意味说：“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老司怎么赶我的客人。”一个戴着金丝边框眼睛的男人穿着西装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看办公室的人出来，大家立马投入工作，但忍不住眼神还是飘过来。

“来了？”他收起那股威慑力，看向电梯口的人。

“久等了。”路云和不卑不亢。

“去会议室吧。”他转身，对上工位上划水的员工，说：“你们一起过来。”

三个人坐在对立的最前面的位置上，员工从后面依次而坐。

“我们只投资，不会要你们的版权，这点大可放心。”男人翘着二郎腿从秘书手里接过文件，递给司习韵，“具体内容都在里面写了，你可以看看，我们一直在进攻养老产业，希望能和你们达成合作。”

司习韵拿着文件从头看到尾，眉头时而松时而紧，她一边看一边听对方的人讲解，考虑片刻将计划书摊开在桌子上，手指着最后一条，说：“这点我们不同意。”

男人盯着她片刻，又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一直未吭声的路云和。

他了然一笑，“OK，可以改。”

司习韵心里窃喜，她其实也没有很大把握，但想到外婆，想到身后的路云和，就好似有人撑腰。

她不熟练地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盖上笔盖的那一刻猛然松了口气，她盒上文件慢半拍地回头和路云和对视，后者夹着一支黑笔在指缝一下又一下地转，目光认可地点了点。

两人从座椅上站起来，路云和快速地系好一颗西装扣子，比她先一步伸出手，朝对面人点点头：“合作愉快！”

司习韵拿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