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宠若惊
“上车吧。”
“哦,好的。”夏非晚自己开门进了副驾。
傅濮衍看到她这个动作,抬手抵住额头,将嘴角的笑意压了下去,这才又恢复之前的一本正经。
“我刚回国,对京都不是很熟悉,要不,今天你当导游,带我去转转?顺便,买两身衣服。”傅濮衍上了车,很自然地接了话。又顺手递给夏非晚一个保温杯。
“好,其实我对京都也不是很熟。不过,好歹也在这里读了三年大学了,去哪里能给您买到合适的衣服,我还是知道的。”
夏非晚抓着保温杯,一时不太理解傅濮衍是什么意思。但这并不妨碍她接话。
“这里面有我早上熬好的银耳羹,你应该没吃饭吧,先喝点,垫一垫。我们先去吃些东西。”
“哦,好。”夏非晚有些手足无措。这个杯子和她昨天背的那个包上的颜色一模一样,都是粉色的。
想到第一次见傅濮衍时他手里端着的那只黑金的杯子,这个,真的不是他的风格啊。
难道是女朋友的?可拿女朋友的东西给她用,不太好吧。他应该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
夏非晚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
傅濮衍的余光看到夏非晚盯着保温杯发了很久的呆,不由出声问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杯子是不是你女朋友的?”话刚出口,夏非晚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又转头弱弱开口:“对不起,我不是在打听您的隐私。”
“没事,你可以打听。”傅濮衍看了看路况,扭头对上了夏非晚诧异的眼眸。
“这杯子是给你的,你病的突然,我没做万全的准备,就只有银耳羹了。”
“......”
夏非晚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不然为什么每个字她都听得懂,怎么连在一起她就不太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了呢?
思绪百转千回,直到对上傅濮衍认真的眸子,夏非晚心里咯噔了一下。
千言万语,最终都汇聚成了一句:“谢谢,您真是一个周全的人。”
“你不用对我用敬语,我现在还不是你老师。”
“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还没有正式入京大教学,得下学期了。所以,你可以不用叫我傅老师,也可以不用对我用您。”
“......所以您,额......真的是老师?还是京大的老师?本科现代史?那您现在是,讲师?还是副,副教授?”
夏非晚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总觉得大脑要短路。
她以为傅濮衍只是回国来转转,不多时肯定是又要回美国继续读博的。结果倒好,人家来京大教书了。
“博导。”
“......您不是在读博士吗?”博导?开什么玩笑!他爹都不是博导呢!
“你听谁说的我还在读?在普林斯顿的时候,我已经是教授了。”
“......”夏非晚不想说话了,她觉得这个世界不太公平。
但她还想再挣扎一下:“冒昧问一下,您今年,贵庚?”这话说完,夏非晚就知道自己又嘴瓢了,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傅濮衍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看着我像多少高龄?”
“额......35?”
傅濮衍闭了闭眼睛。
“那,30?”
傅濮衍表示他不是很想说话。
“不会四十了吧!”
傅濮衍脸突然就黑了。
夏非晚见状,连忙探出脑袋往他跟前凑了凑:“二,二十几?”
“我看着,真的有那么老?”
“不是看面相,主要是学,学历,这东西它,它耗时间,而且您还是教授,这不得个十年二十年。”
“也不用那么久。”傅濮衍看着夏非晚诧异的模样,顿时觉得有点好玩,她倒是很少有这么鲜活的表情。
夏非晚顿时有些气馁,她觉得自己脆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打击,引以为傲的自尊心也受到了挑战。
她往座位后靠了靠,一脸生无可恋:“好吧,我们之间的世界有壁。所以您今年芳龄几何呢?”
“你以后会知道的。”
“啊?这就不说了?”夏非晚失望。
下一秒,傅濮衍的车已经开到了一处停车场。
“到了。”
刚进饭店,一名服务员热情地走过来:“傅先生,位子已经给您留好了,里面请。”
看着傅濮衍到哪里都熟稔的样子,夏非晚忍不住腹诽,他真的对京都不熟悉吗?
“阿晚,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傅濮衍一边看菜单一边头都没抬地问道,那自然的模样,让夏非晚再次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他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