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药
雨蝶扶着他到一间房间里,拿出薛磊随身携带的金疮药。
十杖其实还好,没有太过严重,薛磊让她将药还给他,他自己来涂,但她拒绝了。
“不管怎样,你的伤是因为我,我如果没有那么柔弱,或许你就不会受罚。殿下让我给你涂药,你可以不要拒绝我吗?”雨蝶眼含着泪水看着他,她的楚楚使得他如坚石般的心竟有了裂缝,他没有再拒绝她,任由她将药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薛磊没有发出一声疼痛,默默忍着,缓缓地发出声音:“我,保护你只是因为你是王妃的人,你没有必要为我伤心,我薛磊不过是一个侍卫。”
雨蝶故意用大了劲,他忍不住突然的疼痛喊了一声,她说:“我和你没什么区别,我也只是一个丫鬟,但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对自己看轻,我们也是人,为何不能为他人伤心?”
擦完药后,薛磊侧着身子面向她,他的心里的缝隙越来越大,他看向雨蝶竟有了莫名的好感,甚至有了抹掉她眼泪的冲动,但他尽力克制了。
待到花魁的琴声停止,金玉缘歌舞表演就结束了。虽然其中有未预料的事情发生,但丝毫没有影响表演的正常进行。
公孙上谦让众人先行离去,众人照办纷纷离去,裴尚书自己先回去了,直至楼里除了楼主和那些歌姬舞姬,但她们都去休息了,楼里只有他和裴洛芙,他主动牵着她的手。
雨蝶搀扶着薛磊来到他们身边,裴洛芙上前询问:“他的伤好些了吗?”
“小姐,他的伤好些了,只是还不能多走动,得搀扶。”
公孙上谦看着薛磊,说:“待会你和本王一起坐马车吧。”
薛磊立马恢复精神,挣开雨蝶的搀扶,急忙说:“臣这点伤不足以不能行走,怎么能和殿下同坐马车。”
公孙上谦立即故作怒态道:“叫你和本王一起坐又不是要杀你,本王让你坐就坐!”
雨蝶搀扶他到马车旁,他向她道了声谢,她那甜美的笑容让他的心荡起了涟漪。
马车还没有走多远,薛磊拨开帘子注视着雨蝶渐行渐远的背影,公孙上谦察觉到他的举动,便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你以前可没有这般举动。”
“我,我……”薛磊说话变的结巴,吐不出完整的话。
公孙上谦试探性的说出雨蝶的名字,顿时薛磊的慌乱让他更加确定那姑娘就是雨蝶。
公孙上谦笑了起来,说:“喜欢她就去得到她,别等到太阳落山,才后悔没有珍惜白天。本王与洛芙是父王赐婚,也是一厢情愿。但我们少了谈这个过程,所以本王与她在成婚之前享受一下谈这个过程,弥补一下遗憾。雨蝶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你们以后也会常常见面,毕竟她是本王以后的王妃的人。”
薛磊没有回话,只是那颗种子开始发芽,但他并没有意识到。
公孙上谦想起帮大嫂找到她的妹妹的事,问:“本王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殿下,臣前去鸿都查遍各处,并没有发现有凌寻月的线索。”
“唉,她会去哪呢,找的人如在茫茫人海中寻找,还是只有胎记这个你难以伸手的线索,或许她就在这里。”
马车到了王宫,公孙上谦搀扶着他,他原本是反抗的,但不想反抗命令。
路上正好碰上了公主公孙铃兰,她故意拦住他们的去路,说:“三哥,你怎么屈尊搀扶一个下人呢?”
“他是本王的侍从,是本王的左膀右臂,本王为何不能搀扶?”公孙上谦听到她说的下人一词有些怒火。
“三哥,你干嘛凶我,我可是你的妹妹啊。”
公孙上谦没有理她,搀扶着薛磊继续走着。
“哼,为了一个下人凶我,还视我不见,我要告诉父王让他狠狠教训你!”
公孙铃兰哭着来到北冀王身边,北冀王似乎习惯了,见她哭便问她谁又欺负她了。
“父王,三哥为了一个下人凶我,您一定要狠狠地训斥他。”
“谦儿他不像是个乱发脾气的人,你是不是说错话惹他生气了?”
公孙铃兰见父王竟然不袒护她,哭的声音变大,说:“父王,你怎么偏袒他啊,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北冀王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铃兰,父王怎么不疼你呢,这就叫他来当面训斥。”说完,北冀王让人去叫来公孙上谦。
公孙上谦来到北冀王面前,看到公孙铃兰一副得意的样子,,就猜到是她让父王叫她来的,毕竟父王很宠她这么个女儿,纵然这样的事常发,父王也不嫌她烦。
“谦儿,你为何要凶她,她可是你妹妹啊。”
“父王,我的侍从受伤了,我搀扶他,正好撞见了铃兰,她说的话让我很不舒服。”
“薛磊从小与你一起长大,你愿意放下皇子身份搀扶他孤也理解,但不要说话那么冲,毕竟你以后是要当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