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
庄丝凝看在眼里痛在心上,细心的告诉知节这个词是带有侮辱性的词汇,什么是侮辱性词汇这个他不懂也学不会,只知道这两个字说出来母亲会不高兴,母亲就教他以后谁再在他面前说着两个字,一定要表现的很愤怒这样别人才不会再说下去
见到自己丈夫后庄丝凝将今天的事告诉他,从此服侍知节的人不超过两个,且须经过严格挑选,嘴要严人要听话,最好是为了家人签死契卖命的
思绪飘回当下,程知节一脸受伤的低着头,他可是真心实意的将她认为是自己的朋友,怎么可以骂他是个傻子
婉柔压根没注意到男人的情绪,给他擦完脸上的水就开始着急忙慌的观察四周,这会浴室里只有她和知节,想来那俩人应该是暂时出去了,她得尽快想法子先从这里出去,这样以后才能继续找知节
“你乖呀,乖乖坐在水里,我今天先走了,我不能被别人看见在这里,知节你待会千万别暴露我知道吗,要是暴露了话以后我们就再也见不了面了,我再也不能晚上过来找你了”
婉柔快速起身翻出浴池,本来还想多看几眼那完美无暇的好身材但现在也顾不上了,刚从浴池出来就听见背后传来很小声说话声“傻子...我还是傻子...”
婉柔正想翻窗逃离的身影猛的愣在窗边,转过头便瞧见知节在水中没落又伤神的神情,他整个人周围都散发着悲伤的氛围,孤零零的一人蜷缩在浓郁的药浴中,双眸仔细看还能看见些许发红,感觉下一秒他马上就要泪如雨下
完了,她忘记了以他的智力是无法理解有些话的正常语境,他体会不到,只能最大限度的去理解字面意思,这样就很容易曲解误会别人的意思,婉柔正欲解释之意还未来得及张口,门外的动静又渐循渐近,无法子她只好暂时回避翻窗而逃,等好不容易从知节院子出来时,已是深夜雾正浓的时候,湿漉漉的衣物让周围的水汽正好渗透进身体里,这一回去来忙换了身干净衣物但已无济于事,直接发了高烧,田管家好心的让府中懂点子医术的药童帮忙过来给她瞧瞧,那药童直言这是感染了风寒,等烧退了就好,不是传染病
田管家和刘嬷嬷商量了一番,让她可以带病休息一天,好好在床上休息喝药,今天她得活让绿抚先帮忙干着,婉柔听完他二人的吩咐躺在床上无力的回想着昨晚临走前知节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现在想想依旧让人好是心疼,心泛涟漪...希望他还愿意听她解释,她真的没有骂他的意思,带着对知节的念念不忘,她的眼皮实在是沉不住的合上了双眸,她整个人陷入昏睡当中...
今日同父亲一起下朝回家,父子二人回到书房研讨分析了一番现在朝廷上的形势和各方势力,还有对程家有威胁的对手之家
“爹,儿臣明白父亲的意思,往后会更加防范和注意葛家”
程正辞点了点头“嗯,防人之心切不可无,葛家不可小觑,听闻这葛阁老有意将大女儿许配给河西世子做侧妃,还寻了人上门探口风,他想攀皇权这可以,但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命享受得起这份浩荡不,知礼你最近还在苦寻能人异士吗,知节的病随着年龄的增长可能真的就很难被治愈,但是你千万不要过分的责怪你自己,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也是我爱的儿子,在战场上一定要注意身子,我们程家允许有败战的将军出现,可不要太过于执着在过去的孽障里不爱惜自己”
知礼这些年为知节的愧疚之心他一直看在眼中,他明白知节终将会是自己大儿子心里一辈子也解不开的心结,也知道知礼一直在暗中找寻治疗方法,为了知礼他真的很努力在挽回缩小损失,但有时候天不遂人愿,越是钻牛角尖越是不顺
刚开始那几年他把自己驻扎在训练营家也不回也不跟他和丝凝多说话,天天就是训练自己,在一众人中拔得了头筹,凭借着出色的表现获得了上战场出征的机会,本来他们是不愿意儿子去的但他们能阻止一次,以后次次可就难以阻止,也明白他其实是在为自己赎罪,以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对弟弟犯下不可磨灭的错误
“知道了爹,儿臣一定会尽力的,那爹我先行告退一步,我想在走之前再去看看知节,下次回来可能是几个月以后也可能时间更长,晚上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就当为我此次南下出征送行了”
程正辞欣慰的看着知礼,允了他,并让贴身侍童去告知夫人今晚做的丰盛些,知礼又该上战场了
回来禀报的侍童说,夫人得知大世子又要出征闻言立刻落了泪珠,无力气的吩咐下人备好菜,程正辞听完放下手中的卷宗选择回房哄夫人
此时程知礼已来到知节住处,瞧着弟弟好像有些不开心,神情很是伤感,知礼连忙上前关切,知节看见自己哥哥坐在身旁一把抱住他并整个身子都往知礼的身子里钻,躲在门外偷窥的下人们吓出一身冷汗
他们也不知为啥二世子突然变得心情不好,整个人提不起劲,任凭怎么问都不开口,明明泡澡前还好好着呢,不知道他俩是哪得罪这尊大佛了,现在他俩生怕程知节一个不禁意间吐露出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