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死徒与折磨
所有的不安,塞德里克说的对,她的父亲是个标准的格兰芬多,是拥有傲罗水准的巫师,她要是跟去,就是在给父亲添麻烦。
逃跑的人越来越多,营地里越来越乱,到处夹杂着惊声尖叫,还有身后不时传来的痛呼与狂笑。
阿米莉亚和塞德里克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不得不挤进人群,跟着人流往树林方向移动。
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尖叫惊得阿米莉亚血液都凝固了,不会错的,那是…父亲的声音。
阿米莉亚的脑子像是炸开了花一样,一股轰鸣席卷她的大脑,她颤抖着张口,“爸爸…”
阿米莉亚眼睛瞬间红了,她疯狂地往回挤,丝毫没有在意周围人的咒骂,塞德里克甚至都快拉不住她了。
“是爸爸,我听见了!你放开我!我要回去!”阿米莉亚抽出魔杖,父亲的痛呼声打破了她所有的理智,一想到刚才漂浮在蒙面巫师头顶那四个人的惨状,阿米莉亚就觉得心慌,她不能接受父亲被那样对待!
塞德里克跟着她挤出了人群,靠近入口处的1/3营地已经几乎没有人了,到处都是燃烧着的帐篷,还有被踩翻打碎了的器皿水桶,浓重的硝烟弥漫在空旷的营地上,只剩下逐渐靠近的蒙面巫师们,还有阿米莉亚和塞德里克。
“你冷静点!”塞德里克从后面拉住阿米莉亚,一手罩住她的嘴唇,不让她再有说话的机会。
蒙面巫师们已经很近了,现在再跑,无疑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塞德里克就着这个姿势半拖半抱着阿米莉亚,和她藏在了一个还未被烧掉的帐篷后面,然后迅速就着阿米莉亚的手和魔杖给两人施了一个忽略咒。
阿米莉亚在他怀里疯狂挣扎,眼泪不住的流下来,她几乎是绝望地看着那个方向,父亲那头和她如出一辙的浅金色头发,和他最爱的一身棕黑色巫师袍,被纳入了蒙面巫师的头顶。
她能清晰地听到他们肆意的讨论着父亲。
“抓到一个英勇的格兰芬多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以为你一个人的偷袭能救下这四个人?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呵,这不是圣芒戈的斯普林治疗师兼《预言家日报》医疗板块的名誉主编吗?”
“什么名誉主编,邓布利多的走狗罢了,还不是被我们抓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我可要好好招待他,梅林知道我多久没折磨过格兰芬多了——‘钻心刻骨’!”
“…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米莉亚呼吸一滞,她的父亲,那么坚强的一个人…
“冷静莉亚!”塞德里克现在也很慌张,他既没有做到带着阿米莉亚进树林,反而还让她处于这么危险的境地,尤其是…这个角度正好能毫无保留地看到斯普林先生被折磨的样子。
”哼,这几个麻瓜随你怎么玩,斯普林别弄死了,毕竟现在……还没回来”。
阿米莉亚整个人被禁锢在塞德里克的怀里,她全身冰凉,塞德里克身上的暖意已经温暖不了她了。
她停止了挣扎,怔怔地看着蒙面巫师们带着头顶五个人耀武扬威地走过去。
两个孩子一动不动,似乎…已经丧失了生命体征。
两个大人,阿米莉亚认出来了,是分配营地的那对麻瓜夫妻,早上他们来的时候父亲还去和他们说过话。
他们正在被另外几个蒙面人羞辱着,那位夫人被摆成了头朝下的姿势,她的睡衣垂落下来,露出一大堆松垮的内裤;那位先生在半空中像螺旋一样旋转起来,脑袋软绵绵地四处歪。
而她的父亲…那个率先对他施咒的蒙面人还在继续,他每施一次钻心刻骨,阿米莉亚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颤动一下,她全身崩的紧梆梆的,连神经都是崩直的。
可她没办法,她不敢,也不能出去。
她从未这样厌恶过自己,她的胆小,她的弱小,若是她能有邓布利多校长那样强大的魔力,她的父亲就不会被人这样折磨,她也不用只能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
她的父亲,是多么勇敢正直的人,阿米莉亚知道他是听到了孩子被折磨的哭喊才会回去的,哪怕有一丝能够拯救他们的机会,父亲也不会放过。
可是,她的父亲有多伟大,多么正面,她就有多么自私,多么懦弱,她痛恨着那一家被抓住的麻瓜,痛恨着自己的无力,甚至怨恨起拉住她的塞德里克。
若是塞德里克当时没有阻止她,让她跟上了父亲,是不是现在的局面会不一样?
阿米莉亚无法停止的想着,她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她深切的怀疑着自己,像她这样的人,也配叫做父亲的女儿吗?
蒙面巫师们走了过去,没有人注意到旁边帐篷后还藏着两个人,塞德里克的忽略咒是有效的。
钻心刻骨还在继续,斯普林的身体渐渐没了动静,他连痛呼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远远瞧着,就好像死去一般。
阿米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