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篇三
长在院子里,为什么他就要在这砖瓦间苟且?你想救它吗,你要怎样才能救她?”
韩柏舟怔了怔弯腰将那朵花连根拔起随后放入花坛之中埋了起来,然后回头看向韩贤之。
韩贤走到她跟前道:“莫儿,它死了,这样做它根本活不了。你不会栽花,就算碰到会栽花的人也不会为这样一朵不起眼的小花而费心移植,所以没人能救它。”
韩柏舟看向那朵花,她不懂,那只是一朵不起眼的花。一朵连怜悯之心都难以博取的花,没人救它必死无疑!即便这样做它不一定会活,可自己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为什么还是不行!
韩柏舟:‘可它就是一朵花,一朵渺小的花,一朵没有任何能力的花!没有外力的帮助它就连移动一下都做不到,谈什么生命谈什么平等,谈什么绽放!’
韩贤之指着那朵死掉的花对韩柏舟道:“你看看它,好好看看它,看它是什么!”
韩柏舟的脑中轰的一声。是啊,那好像是蒲公英花,蒲公英就是能够生长在任何地方的,蒲公英是不怕被踩踏的。
韩贤之语重心长道:“人,唯有自救。如果你在羡慕,那你不要羡慕,去努力去改变去将一切投入进你所羡慕的那样东西里去。即便你很渺小,但你要相信自己的影响力相信自己的能力,就算只改变了一个人一件事一个结果,也是你靠近那所谓的羡慕的路。你要清醒,要成长,要踏碎苦难,冲破一切能够阻碍你的东西并将它踩在脚下!”
韩柏舟有些震惊,这是她所不知道的世界,是她所不知道的父亲。她始终认为韩贤之信佛,因为他信前世今生,因为自己被教的平淡如水。可今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父亲,一个波涛汹涌的父亲,一个用金玉良言为她刺破迷雾照出前路的父亲。
“莫儿,不要去羡慕,去改变。这个世界看的从来都是以后,你的痕迹在十年以后甚至不知名的几百年后甚至可以改变许多人生命的轨迹。人就像树,人没了言行还在,树没了鸟儿还在,这世上的一切都不会是无用的,它一定会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存在着。所以,孩子,大胆的去走你的路。”
韩柏舟不知道也或许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这些话全部都源自于罗毓秀。那是改变了韩贤之一生的女人,也是韩柏舟的母亲。或许是母亲与孩子之间血缘与爱的传递,在生下韩柏舟后的某一天罗毓秀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说了这些话,然后在第二天她永远的闭上了那双闪闪发光的双眼。
韩贤之对她爱的深沉,爱的执着,爱的愚迷。哪怕时至今日他都不愿意去接受自己已经孤身一人的事实,这些无处安放的爱促使他去烧香拜佛,将思念融进香火之中燃烧。那尊弥勒佛像是他精神的全部,韩贤之日日叩拜愿用今生的香火换来世的重逢。
外面乌云来的很快,雷鸣夹杂着闪电,推杯换盏间李律良察觉到外面天气的变化于是离席去了别的地方。他经过一条隐蔽曲折的小路最终来到一扇门前,但也不动就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直站到确保雨停再也没有雷电。
那扇门内是无数只鸟儿,还有一个女人,他最清楚了里面的人怕雷电。里面的人也十分清楚,只要下了雨外面就会有一对脚印,她每每看到时都觉得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