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险
齐元修不知何时就已经握上常原递上来的桃木剑。
剑只有一把,齐元修:“无碍,我们俩人共用一把,你教我即可。”
不由苏锦拒绝,他便手握剑柄,将苏锦拉进眼前,双人舞一把剑,苏锦从来没有过,还没等她从中反应过来,便一头撞进了他怀里,这苏锦一阵脸红,意识到姿势过于暧昧,立马后退一步。
常原又取出第二柄木剑,檀木剑,剑木留香,剑身纹路栩栩如生,可见雕刻此剑之人是多么用心。
剑术父亲教的,舞蹈是母亲教的。名字是祖父取得,名唤“辞忧”
愿君一世安乐且无忧。
音乐响起那刻,不少人对着他们两人翘首以盼。
从琴的第一个音响起,干净利落的挥剑,摇曳多姿的舞步,加上一颦一笑的神态,她的一招一式加上齐元修的挥剑动作,两人相互配合刚柔并济,只要是他们剑尖滑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阵剑风。第一段的舞蹈尽显思念。
行至第二段,嘈嘈切切错杂弹的音乐,如千军万马般来袭,舞步紧凑,手中的剑风在空气中逐渐增强,错杂相间的招式,若不是常见提剑的人,怕是早已甩出场外。
第三段,万般柔情化作离别,只为请君离别之际,愿君多保重。如诗歌中所写“去去勿复辞,忧绪何纷纠。”
不知是音乐随人,还是人随音乐,但是再紧张的音乐也有终止的那刻,在“砰”的一声中,一根琴弦断开,音乐戛然而止,舞池中央的女子也随即摔倒在地。
幸得,在苏锦即将摔倒之际,被齐元修先察觉,在摔倒之时,及时接住了她,这才免去头与地面的碰撞。众人也在大惊之中,脸色逐渐恢复如初。
“是臣女无能,辜负了众人之托,还惊了圣上。”苏锦跪在堂下正中央,齐元修立在一旁,打量着着一旁的苏锦看是否伤到。
徐昭:“这怎能怪你,这舞本就很难,如今跳成这样,已是得了你母亲的七分真传,你母亲当年可是名动九黎的第一才女,不仅一双舞的好剑的好手,七岁时便可出口成章,十三之时便可与先帝通论政事,如你一样大时,便可随叶老将军上阵杀敌。九黎没有女子行功封赏一说,不然如今的战神之称,怕是你的母亲无疑。”
徐昭的话里话外,虽然都是在赞赏,可是到了苏锦耳朵里却皆是遗憾。
苏锦:“皇上给了母亲一品护国夫人的诰命,已然是对母亲以及整个镇国公府最大的荣耀和肯定,臣女又惊了圣上,圣上不仅不罚,还为臣女开脱,臣女谢过陛下。”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柩之时,床榻上的人,就已经醒来片刻,兴许是昨日赶了一天的路,昨夜又跳了一场舞,过于劳累,这一夜,她睡的还算踏实。
行宫的饭菜,很丰盛,按照葛禹的话来说,一大早就有肉,这早饭快赶上平头百姓的一顿年夜饭。
巧儿看不惯葛禹整日咋咋呼呼的样子,活像一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土包子。葛禹老实巴交的挨着巧儿的训斥,还乐呵呵的点点头,承认自己就是个土包子,气的巧儿直骂他是个木头桩子。
饭菜虽然丰盛,但是苏锦习惯了十几年军中生活,早上只喝粥吃咸菜的习惯,满桌子的肉味让她有点难以下咽。
她端起桌上的粟米粥一饮而尽,心想:怪不得,都想挤破头皮当进皇家,就这单单一碗粥就如此香甜。
苏锦放下碗筷,走出院门,就看到不远处背身而立一袭白衣的徐翊,用温润如玉这四个字来形容他最不为过。
苏锦想:若是他没有那咳疾缠身,相必定能成就一番伟业,可惜,终究事与愿违。
徐翊听到了自己身后沉稳的脚步声,他便知道苏锦出来了。他转身瞧去时,正巧看到一袭青衣的苏锦正在盯着他看。
“怎么?我身上可有何不妥之处?”
苏锦知道自己僭越了,急忙将目光转向别处:“没有,只是可惜这满地的桂花,这棵桂花树开这么多花,昨夜风大吹落了这么多花,这么多都不能做成桂花糕,可惜了。”
徐翊笑道:“你若喜欢吃,我吩咐膳房去采摘写新鲜的桂花,做成糕点送你房间。”
苏锦摆手摇头拒绝:“不用,我只是随口一说。”
他像是变戏法似的,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盒点心,他道:“知道你在西北大军中呆惯了,饮食什么也同军中基本无疑,早上大鱼大肉你定是没有胃口,所以我特意带给你一些糕点,你尝尝可还合口。”
苏锦瞧着那举在自己眼前的糕点,她想如果自己不吃,他可能会向苏崇一般,强制塞进我嘴里,然后再逼迫我问好不好吃,苏锦想想若是徐翊同苏崇一样无赖,就满心拒绝,她利索的接下那糕点,一口塞进嘴里,噎的她直翻白眼,差点一命呜呼。
还好巧儿见苏锦迟迟不归,担心之余出去瞧了一眼,才瞧见正在翻白眼的苏锦,就急忙拿了一壶水直接灌下去。
“你慢点,你若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