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我碰你?
动拿起茶杯来喝了,瞧的虞望枝红润的唇瓣都抿在了一起。
这般顺利!
她的心跳跳的极快,一双眼直勾勾的瞧着林鹤吟,甚至眨都不眨,站在一旁抿着唇望着林鹤吟。
而林鹤吟浑然未察觉到这一点,他饮了两口茶水之后,才开口问道:“今日你去与柳姑娘出门买布,买的如何?”
虞望枝点头,敷衍道:“买的很好,柳姑娘也很好。”
她觉得,整个林府就一个柳姑娘还算好了。
“胡说!”林鹤吟俊美白皙的面容骤然沉下来,他重拍了一下桌面,呵斥道:“你分明是与柳姑娘胡说八道了那些话!虞望枝,当初我是如何教你的?你这般言行,我只能将你送到外面去做个外室了!”
大奉妻妾,唯有住在宅内的算是妾,送到外面的,只能算是外室,外室低贱,想丢就能丢掉,且生的孩儿都算私生子,入不得祖籍,所以将女子送到外面去养着,对于女子来说,是很可怕的事。
但是林鹤吟并不会真的丢掉她,他只是吓一下她,因为他知道,不管虞望枝做什么,她都是想留在林府,留在他身边。
想到此,林鹤吟的语气便软了些,但面色依旧冷硬,他道:“你现在知悔,还来得及。”
虞望枝娇艳的脸蛋浮起了些疑惑。
什么跟什么?林鹤吟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她有心想吵上一吵,但想到她下的那些药,便忍住了。
她马上便能走了,只要走出这宅院,她便能离开了!
她便没再管林鹤吟说的什么话,只抬眸看着林鹤吟,问他:“你可觉得晕?”
林鹤吟听闻此话时愣了一瞬,下意识站起身来。
但是在他起身的瞬间,一股奇怪的燥意却直接在小腹间燃烧而起,瞬时间游走过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头皮燥热,浑身发麻。
这种感觉来势凶猛,不过瞬息,林鹤吟便呼吸急促,血肉都在叫嚣,身体也因此而迅速发生变化,似是有某种冲动在他经脉内冲撞,迫使他去做点什么!
林鹤吟毕竟是男子,这等变化与晨间醒来时的变化没有什么不同,他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的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最后定在了桌上的杯盏中。
一方杯盏间,盛着盈盈茶水,水波随着灯光晃荡,只看了一眼,再联想虞望枝刚才问他“晕不晕”的表情,林鹤吟便知道了!
“虞望枝!”他咬牙切齿的从喉管里挤出了一声骂:“你竟敢对我下这种淫药秽物!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居心?”
他已经能够断定虞望枝想做什么了,无外乎就是见他要娶别的女人做正妻,又要将虞望枝送出去,所以虞望枝心里生了恐慌,怕以后再也回不来,干脆便对他下药,先占了他的身子,将生米煮成熟饭,若是能一朝得子,还能占个“长”!
当真是手段下作,卑鄙无耻的女人!
昔日里那个乖巧可爱的姑娘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叫他分辨不清!
他的面容与眼眸都瞬间变的通红,怒极反笑,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攥住虞望枝的脖颈,在虞望枝的惊声尖叫间,将虞望枝直接压倒在桌案上,讥诮道:“这么想叫我碰你?想抢在柳玉娇之前承欢上榻吗!你以为你先她一步与我交欢,便能破坏我与柳玉娇之间的婚事吗!”
桌案上的杯盏茶壶被打翻,“啪”的掉在地上,沸水滚落一地,虞望枝单薄的脊背碰撞在坚硬的桌上,男人的手掌掐着她的脖颈,林鹤吟那张夹杂着恨意的清冷面容悬在她上方,逼的虞望枝惊叫挣扎!
她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以为他会昏倒,却没想到他竟会发疯。
因林鹤吟突然的发狂、将她摁倒,她惊惧的缩着身子躲避,昳丽灼灼的眉眼带上几丝慌乱,发鬓被扯散,如墨一般的发丝铺满桌面,那张含着泪的芙蓉面让人想起暴雨中的摇曳的桃花,氤氲的水汽混着打碎的花香扑面而来,湿漉漉的花蕊在风雨中颤着,那般柔弱无依,艳丽旖旎,勾着人来掌控她,独占她。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只望了一眼,就使林鹤吟心神大乱。
他分明知道不该,但是他无法抗拒她,他鬼使神差般的伸出手,想要去摸虞望枝的面颊。
入手细腻,何其美妙。
虞望枝惊叫着想躲,却被他掐住下颌,根本无法躲避!
她眼睁睁的看他俯下身来,与她越靠越近!
不,不,不!
这一切都与柳玉娇和她说的不一样,林鹤吟没有昏倒,反而要对她做那种事——不行!
在最后的紧要关头,虞望枝的脑海里竟然窜出来了那土匪的影子,她艰难地从桌上拿起一个杯盏砸向西窗,充满哀求与绝望。
她想,若是那土匪这一刻从窗外进来,她一定会随着土匪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