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走到了那步
萧萧后来才知道秀莲是大成的远房表妹,秀莲离婚后,大成对她的处境非常担忧。
秀莲对男人失去信心,对婚姻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在她带着女儿回娘家住了一些日子,在她体弱的女儿每到不适都要住院治疗给她带来经济与心理的双重困扰。
秀莲的母亲看着也心疼,找到大成,担忧的说:
唉!秀莲还年轻,往后的日子怎么过,你每天在外面走动,多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介绍给她。
少年时代,大成跟秀莲是伙伴,又在同一个学堂里读书,但面对现实里人生命运发生的复杂事情,少年时候的友情是那么的苍白,再者,大成不无感慨,自己也遇到一样的婚姻问题,只是他没有对生活的悲观态度。
秀莲的事情,在萧萧心里象一抹影子一样笼罩着,或者在生活中困惑的时候或者是夜深人静寂寞的时候总会突然地冒出来,隐隐地刺击得她的心发疼,并无缘无故地惹起她的烦恼。
如果在夜里,当她醒来之后,萧萧因此会再难入眠,在黑暗中闭着双眼,有时会胡思乱想,有时会无名地产生一股恼恨,有时麻木得象段木长久浸泡到水里似的傻里傻乎着,有时一阵伤心涌上来,泪水便会无缘无故的流下来。
那时候,她潜意识里没有要抑制的想法,只任由泪水象开闸的河流一样不停地流淌,任由泪水打湿绣着鸳鸯戏水的双人枕,萧萧感觉到,它已掩盖着了她的快乐与冲动。
但是,她又清晰地意识到,快乐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也是最令人幸福的,在这青春的年华里,是每个人都所拥有的。
可如今,萧萧觉得快乐与幸福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已经是不可攀及似的。
萧萧只能够将心思与精神花到两个孩子身上,这是她的希望,现今更是她的寄托!
除此,唯一让心里有所慰藉的是田地里的工作。
当然,跟着桂生做散工也是工作,可那是机械式的,有时还要提心吊胆,只有在田地里,她的心与精神是自由的。
那天,秀莲没有开工,中午时候阿全找她,交给她一千元,说:
“萧萧,麻烦你帮我带这钱给秀莲,深夜时她女儿又发烧住院了,她身无分文,住院押金未交,让她先补上。”
萧萧暗暗叹气,接过钱就往墟镇上去。
医院在墟镇街口往右三四百米的地方,住院部在四楼,上到去,萧萧看到大成也在那里。
秀莲说:
“多谢你,萧萧,这么忙还过来,女孩子体质弱,动不动就发烧感冒。”
萧萧说:
“别想多了,陪孩子养好病再说。”
说着,将钱拿出来给她,
“阿全的,让你把钱补上。”
秀莲说:“萧萧,刚才表哥过来帮我补上了,你带回给他,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可是,阿全托给的事我也不好回复。再说你每天还要花钱呢。”萧萧说。
“昨晚半夜让他送我们过来已好感激了,萧萧你都知道的,阿全帮助我太多了。”秀莲说。
“我回去跟他怎讲呢?”
萧萧为难的望着秀莲,
“阿全说话是粗鲁点,但他是个好人。”
说着,心里泛起一丝感激之情,悄悄望一眼大成,连忙又撇过头去。
大成代收下钱给秀莲,说:
“阿全是真心想帮助你,收下吧,日后感谢他就是!”
接着又说,
“我走了,要到下滩去一趟,秀莲你有事情再打电话给我。”
萧萧说:“秀莲,我也走了,要不桂生又啰嗦要骂人。”
秀莲感激的说:“多谢你,萧萧!回去代我感谢阿全!”
于是,大成和萧萧两人离开了病房走进电梯,电梯里就两个人,大成忽然望着她,
说:“萧萧,不见一段时间,你瘦了,别太劳累了自己。”
萧萧的脸刷地红了,轻轻的说:
“是吗?成哥,怎么就你发觉我瘦了,天气太热,流汗多能不瘦么?”
大成忽然拉着她的手,“萧萧,你太累了,你要懂得休息。”
萧萧心里泛起了温暖,又心酸,说:
“工作累那算事?心累才累呢!”
停顿一下,婉约的又说,
“象秀莲现在这样好困难。”
电梯到点,两人走出医院,大成说:
“还早着,找个清静地方你休息好了再回去。”
萧萧想了想,点了点头。
前面是墟镇新建的一个休闲场所,阳光下还能闻到新铺泥土的气息,原先的几株大树遮出一片绿荫,两人找个闲静无人的地方。
大成讲:
“你就在这长椅安静睡一会吧。”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