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既已东窗事发,直接借势宽慰美树沙耶加吧！

“什么？！恭介也成了魔法少……呃……”美树沙耶加满眼不可置信，她“砰”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扭头朝我这边看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丘比！”

先前我追着佐仓杏子与之一同来到“魔法少女同盟”的据点——晓美焰的家。在几位魔法少女结成同盟之后，晓美焰主动提出将自己的家作为情报站共享给盟友，几人要制定有关于应对魔女之夜的计划时也会来到这里一起讨论。

佐仓杏子根据巴麻美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这里，我则紧跟着她走了进去，然后看着她神秘兮兮地说要分享应该“你们绝对没听过的情报”，接着将“男魔法少女”的事娓娓道来。

另外几人都很惊讶。晓美焰表示从来没在见泷原见过男魔法少女，巴麻美也睁大了双眼表示真是件稀奇事，美树沙耶加兴致勃勃地追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空一定要去见见。而在佐仓杏子尽可能还原了细节的描述下美树沙耶加开始还颇感兴趣的表情逐渐垮了下来，转而带上了不可置信以及恍然大悟的意思。

经历了无数个轮回的晓美焰在听了佐仓杏子的详述之后也多少意识到了那所谓“男魔法少女”的身份，于是她略带担忧地看向美树沙耶加。但美树沙耶加完全忽视了她的目光，她站起来大声质问我。于是便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东窗事发，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上条恭介是不久前跟我签约的。”

“我没让你解释这个！”美树沙耶加拧起眉头，怒火几乎要从言语中溢出，“为什么要把恭介牵扯进来？！”

“——他有那个资质，也有想要实现的愿望。而我帮助了他，仅此而已。”总不能说是为了保护美树沙耶加不让她为了男人而许愿从而变魔女吧，美树沙耶加是个很骄傲而且有自己的行为准则的孩子，用那种说法恐怕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我站起身想要走到什么地方去，可左看看不想去，右看看不合适，于是我转一圈又回到了原地，看着美树沙耶加悠悠开口继续说道：“上条恭介用愿望换来了健康的身体，作为他的青梅竹马，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不是吗？——沙耶加，你现在如此愤怒，究竟是因为我将上条恭介置于危险之中，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帮上处于病痛中的爱慕对象的忙呢？”我说得平静又无情，就像一只真正的丘比。因为如果不让她现在搞清楚自己真正的内心，无论她是以何种愿望签约——即使愿望与上条恭介本身不相干也一样——最终都会后悔的。

现在的现实是美树沙耶加仍然喜欢着上条恭介，但她却是为自己的朋友签订契约的。于情她放不下倾慕着的上条恭介，于理她愿望中蕴含的那使命感与正义感又告诉她朋友同样重要。两难取舍，不论她选择哪一方都会觉得自己对不起另外一方，美树沙耶加作茧自缚般为自己订立的道德标准实在太高了，这就导致不管她做出何种选择，即使周围人并没有批判她的做法，她都会受到自己良心上的谴责，从而陷入越来越严重的精神内耗与自我怀疑，再从怀疑演变成不安，最后发觉周身四面楚歌，坠入绝望的深渊。

不出所料，美树沙耶加在我问出那个问题之后身子一颤，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冷静点，美树同学。”巴麻美赶忙走上前关切地挽起她的胳膊，指导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她的胸腔随着呼吸的频率上下起伏，好半天那起伏的幅度终于慢了下来。

重新冷静下来的美树沙耶加看着我，这次她的眼神里带着些许苦涩与无奈，“……连你都能看出来我对恭介的感情了吗。”我听见她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

说实在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心想，你在学校时眼神都恨不得贴他背影上了，就算我不知道剧情光是看你平常的表现都能断下这一点。“说句不好听的，全班应该只有你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我无情吐槽。

美树沙耶加瞬间涨红了脸，连心灵通话都结巴上了，“所以，你，你跟麻美姐，呃……还有转校生。你们，你们其实都知道……”

“嗯，对啊。”我说，“这里应该只有杏子不明所以吧。”我定定地看着她，沉默了半分钟又继续说：“回到刚才那个问题吧，沙耶加，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呢？”虽然这问题对她来说有些残忍……不，是过于残忍了，但有些事如果不现在搞清楚，就再也没有机会明白了——这是肯定的。

“真正的想法……我一开始确实想过要用你说的愿望帮助恭介，但在我下定决心之前……”美树沙耶加吞吞吐吐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的话突然停住了。

“你想要实现他的愿望吗？”

“一开始是这么想过……”

“那就是你真正的想法？”

空气沉默下去。美树沙耶加没有再看我，而是低着头，极小声地喃喃低语：“……好像，不是。”她这次竟然是用嘴说出来的，我想她已经神志不清到忘了可以用精神交流了，“——我想要帮上恭介的忙，因为我想让他也……喜欢我……？”她的尾音微微上扬，竟带了点困惑的意味。

我轻轻叹了口气，“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