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
,他再也无力支撑地倒在地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苦笑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杜齐云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将军府,没半盏茶的功夫就听到下人禀报,道:“少爷,门外有一位姓王的公子前来求见。”
杜齐云揉了揉眉头,道:“不见,就说我近日都卧病在床,不便见客。”
如果孙素月真的是女主,男主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要是被他知道,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虽然王毓现在不足为惧,但他毕竟是男主,他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避着他。
但王毓显然并不这样想,之后每天都来将军府求见,甚至都惊动了老将军,他继续避而不见反而会引起怀疑,他无奈只能拿起几桶冰水淋在身上,甚至还去冰湖里游了两圈,到了第二天终于如愿生病,他一边咳一边让人去请王毓进来。
王毓进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先问了他几句病情就开门见山,道:“除夕那夜,我与孙姑娘原本有约,但王某那天等到清晨也没看到孙小姐,尚书府现在也再四处派人寻找,不知杜公子是否知道孙小姐的下落。”
杜齐云半真半假地咳了两声,道:“这几日我都卧病在床,那日在酒楼,素月一直等你,之后说是要去找件中意的礼物送给王公子,我也不好跟着,便由着她去了,难不成是那日出了什么事?”
王毓神情呆滞了一下,片刻道:“不是那日,那天她已经回家了。春桃说,除夕那夜她来将军府找杜公子。”
杜齐云心中一惊,趁着低头咳嗽了两声,大脑疯狂运转。王毓这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吗?不,冷静点,不可能。孙素月当时并没有拿男主知道自己的下落威胁自己,生死关头,她不可能放过这一点希望,王毓最多知道她去了将军府,不可能知道的这么详细。
他抬头悄悄看了眼男主,果然王毓眼睛一直盯着他的神情,他放下手,道:“什么?竟有此事,那我的确不知道,下人也没通报过,王公子别急,我立马喊人来问问。”
他说着便着急下床,期间因为头痛差点跪在地上,但还是焦急地喊道:“来人来人!”
立马有一个奴才低着头,跑上来扶着他,道:“少爷,您这还生着病呢,有什么事,你喊我一声就得了,您快回去躺着。”
杜齐云摆摆手,又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来,道:“不妨事,我问你,除夕那夜素月可曾来过?”
那人眼睛朝王毓一转,迟疑道:“这……”
“有什么说什么,王公子不是外人。”
“是,除夕那夜孙小姐的确来过。”
王毓立马激动上前,道:“之后呢?她去哪里了?”
那下人被他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杜齐云劝他,道:“王公子别急,我来问他。”
王毓心有不甘往后退了一步,杜齐云问:“既然是来找我,为何不来通报我?”
那奴才脸皱成一团,支支吾吾道:“少爷,您那时候生着病还在守夜,管家就让别告诉您了,奴才本以为孙小姐是来找小姐玩的,以为没多大事,所以就没告诉您,还请少爷恕罪。”
“那素月去找了落星吗?”
“这,奴才实在不知啊。除夕那夜,府里到处都忙着,孙小姐往常又经常来府里找小姐玩,大家也都见怪不怪,就没怎么留心。”
“放肆!现在人丢了,你负责吗?”
那奴才吓得一个哆嗦,立马磕头道:“是是是,奴才这就去找人。”
那奴才连滚带爬地下去了,杜齐云勉强站了起来,神情也不好,道:“王公子,都是在下的错,没留心照看着素月,我这就和你一起去找人。”
王毓站在原地,右手握拳放在腰间,大拇指不断在食指关节滑动,闻声抬头,道:“有劳了,杜公子还是专心养病,在下就先告辞了。”
杜齐云还想说什么,但王毓急急忙忙就离开了。
这么着急,难不成真是女主?
杜齐云对外面喊了一声,立马有个下人弯着腰进来了,定睛一看竟然又是刚才那个奴才,杜齐云转过身背对着他道:“今天这事办的不错,下去领赏去吧。”
那奴才立马磕头,道:“多谢少爷。”
“慢着。想办法把孙素月的消息告诉王毓。”
那奴才不解,道:“少爷?”
既然是男主,说不定他能找到人,他偏头笑道:“让他自己下水找人。”
那奴才立马明白了,笑道:“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