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的事情(四)
缺乏运动而少晒阳光的共同作用。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轻轻蹭了下自己的指腹,好像直接接触到了她的手,应该会是柔软的。
“我想就像主观题一样,永远都是开放性结果。”他说。“不太一样的地方,可能是有能评判的人。”
应该没有喜欢被他人用自我标准打分审视,但是对象是宫崎亚希,如果这样需要她将目光长久地停在自己身上将精力投入,那也无妨。
最后刚好宫崎亚希值班结束,她主动追上他问能不能帮忙看一下竞赛的题目。
今年恰巧两人都有报名数学竞赛,这本是一件寻常的事情,但从他对宫崎亚希的了解来看,91.34%的可能性很少能遇到她会专门找人一起讨论的问题。
——所以,这是她在主动尝试积极进攻吗?
柳莲二不动声色地藏住了此时几乎要冲出他平静表面下的激动,推翻了他先前的结论。
宫崎亚希是谨慎的性格,但也不妨碍她有贸然行动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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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他料想的一样,宫崎亚希基本上自己已经解决得差不多,只是有些许需要再落实一层保障。
因而他讲题也没有注重详细和自己的思路解析——太过详细会让对象感到困乏,仅仅只是点了基础要点,让她明白两个人的解题想法一致即可。
事情结束得也很快,基本上没花多少时间就过完了所有题目,分开时宫崎亚希如释重负地感叹:“真是多亏了柳君,没有你我会纠结好几天的。”
......和他预想的一样,她对待人际关系常是这样客气。
“不用顾虑,宫崎。”就像脑内预想好的那样,他说出的每个字都是在心里重复了无数遍的台词:“多少也算共同研究竞赛和书单的关系,不用如此客气。”
“说得也是,那下次也拜托你啦......”她在这里停顿了一会,似乎在回应他前面那句不用客气似的,找寻合适的称呼。
只要被点明,顺水推舟地铺好路,就会这样——
——“柳。”
被这样称呼的时候,他知道他终于找到了能够正确拉近和她关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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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麻烦的男人吗?”
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不止一个人明显愣住了。
“嗯......虽然我不知道怎么评判这个标准啦,但我觉得柳前辈你这样把别人照片偷偷存起来的行为实在很沉......”
“赤也,如果训练提前结束了就再一轮。”
“......重。”机缘巧合下翻到他手机里宫崎亚希照片的切原赤也延迟地把话讲完,悲愤地控诉他滥用职权后继续回去训练了。
在旁边的幸村精市发表了他的意见:“严格意义上,未满16周岁的男性应该还算不上男人这个范畴。”他提醒:“我想你应该没忘,我们下个月要参加的比赛叫全国男子高中生网球大赛决赛。”
柳莲二当然记得,他只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随着年龄的增长,其实他也少有像刚入读国中时那样不经思考的行动,或者说理智已经能够在大部分时间牢牢把握住掌控大脑的优先权,但事实总是不如设想的那样发展。
就在他认为和宫崎亚希逐渐拉近关系后的一段时间,决定在国中的毕业式那天告白,然而宫崎亚希凑巧缺席。尽管学生会可以直接拿到她的住址和联系方式,但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使用只会成为扣分项。
这样煎熬徒劳地等了几个月,传闻中可能要去国外就读高中的宫崎亚希又一次在开学式上出现,终于平复了他几次想要打听消息却又克制住而忐忑不安的心情。
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常在图书馆见面,偶尔能够在走廊里碰见,有机会聊天时话题除了借书还书外主人公经常是幸村精市——
“打住一下。”经常出现的主人公无奈地为自己申辩:“我真的说过我们只是朋友,莲二。”
他哽住:“......抱歉。”
“关于你说的,我觉得麻烦倒不至于,但是这样走了三步又停着不动的行为,实在很优柔寡断呢。”幸村精市对此行为的评价是:“如果在比赛里你也是这样,现在该面对的是真田的铁拳制裁了。”
“饶了我吧。”柳莲二不禁苦笑,他对好友的巴掌力度如同对他能够一剑劈掉所有剑道练习的道具一样了解。
此时毫不作为......也并不能说毫不作为,在发现这学期开始宫崎亚希身上那股神奇的可以让所有人告白不成功一样的磁场消失后,他的潜在对手获得的机会实在多了太多,他无权干涉宫崎亚希的个人选择,但至少能够让她处于完全自主决定而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地位。
但除此之外并没有过多举动,是因为他仍然记得自己的底线,不会因为个人情绪影响其他事情,否则更证明了能力不足。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