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手，对她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怕。

又是一个仗势欺人的混蛋，只不知仗的谁家的势。

“牛爷好，我并不知此处是你家地头。”是非曲直先说清楚的好，千万别搞不定，又要闹到端王手下那儿去，受他人情。

那牛二本来只为求财，见我有礼貌，以为我好拿捏，便也不多说无用的，直接向我要二钱银子作为本月的保护费。

我心里直呼好家伙，二钱银子可是两百枚铜钱，我这一天也就卖了十来个铜钱，你还真敢开口。

“这县城大街，一直以来不都是公家的吗？你说此处是你家地头，可有地契？”

“地契？她问我要地契，呵呵呵……”牛二皱眉笑道。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身后的打手也跟着笑，其余摊贩则低头不敢言语。

我依旧带着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突然他收住一脸油腻的笑，狠道：“你牛爷我说这儿是老子地盘，从来无人敢多问。你要么乖乖交一个月保护费，要么把今天摆摊的钱交了，再把你这破烂收了滚回家去。”

“保护费是吧？小女子不需要牛爷保护，这保护费是不是不用交了？”

突然这么凶狠，吓谁呢？还说我家的手工是破烂，你他妈才是破烂，你全家都是破烂，你祖宗十八代都是破烂！

那牛二见我油盐不进，许是恼羞成怒了，抬起脚就要往我的摊子上踩去。

只是没等他踩下，我右脚便狠狠迎上了上了他的小腿骨，他抬起的腿被我踢了回去，人一时失去平衡，往后摔了个屁股墩儿，抱着裂了骨的小腿哭嚎。

他哪知我时刻防备着他来这一招，我一家人辛辛苦苦做的手工，岂由得这种破烂践踏。

“我说了不需要保护，牛爷你听不懂吗？”

旁人见牛二吃瘪，有些是心中暗爽，有些则捂嘴窃笑，还有一些为我们两个弱女子叹气担忧。

牛二则气疯了，冲手下喊道：“这小娼妇不识好歹，给老子狠狠地打！”

我冲到摊位前，三下五除二把这些凶神恶煞般的小喽喽都解决了，地上一片“哎哟”。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声“打得好”，周围人群爆发出接二连三的赞扬及掌声。

我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请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几句。”

人群安静了下来。

“这牛二说此处是他的地盘，我们都清楚，这地是公家的地，道路是公家修的，不是任何人家私有的；他说要我们交保护费，名曰保护费，实则勒索，若不从则会骚扰、恐吓我们，破坏我们的货品、财物，令我们无法安心开业。请问各位同仁，你们真的愿意交这所谓的保护费吗？还是说迫于这‘强盗’的淫威而不得不从？”

人群叫苦连天，骂声不绝。

我接着说道：“我不知这牛二的靠山是谁，只是有件事，恐怕大家尚不知晓，前两天京城来了位大人物，罢黜了咱们山陟县的孙县令，这孙贪官终于落马了，与这贪官有勾结的，都不会有好下场。此刻，大家有仇的有怨的，都可以找牛二尽数讨回来，不用担心会有贪赃枉法的孙贪官再把你们抓到牢里去。”

起先，人们还不太相信，在这黑暗的世界待久了，已不敢再奢求光明。

直到人群中有目击的人证实，与我附和，更有知情人士说道，那京城的大人物就是端王爷，把那一干贪官污吏都抓了，把个山陟县衙好好整顿了一番。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句“打死强盗牛二”，人群便发狂般地朝牛二涌去，狠狠地踢打他，有些妇人则在一旁一边流泪，一边愤恨地讲着牛二作的恶。

人群闹哄哄的，牛二一伙的惨叫声都几乎听不见了。

这种情况下，摊子也没必要再摆下去了，我只好叫上祁礼，收拾了东西回家去。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城内出来一行人，抬了一顶轿子，轿子前头还有一位富家公子，骑着马，油头粉面的，只因面容姣好，倒也不显粗俗。

这一行人在人群骚乱处停下。

富家公子翻身下马，轿中出来一中年男人。

同行小厮分开人群，中年男人来到牛二一伙面前。

牛二此时已被揍得鼻青脸肿，着急忙慌地滚到来人面前跪下。

“这群暴民无故伤人，求老爷替我做主。”

“我看你办事伶俐，便让你去店面收租，怎么你收租收到这官道上来了？谁给你的胆子？我本不愿管你，让这些苦主将你打死算了，就只怕将你押到衙门，你是我家奴，我还得担责。”

中年男人满是嫌弃与不耐烦。

“老爷，您舅哥是县太爷，谁敢让您担责？老爷，您去求了您舅哥，叫他把这些暴民抓起来砍头。”

这牛二怕不是真疯了……

“放你娘的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虽说孙县令是我舅哥，但我从未拖他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