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
的,这长杆打得,我都想自己上了。”
“一时兴起,只能找到这样的。”秦翊淡淡道。
他和凌霜有些地方像,有些地方全然不同,就比如同样是看别人打球打得差,凌霜就想自己上去打,秦翊则是毫无感觉,他这人像是对这世界都毫无兴趣。
他每次这种毫不在乎的表情一出来,凌霜就非想让他在乎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所以她又逗秦翊:“好啊,原来是特意找的,果然对我不怀好意,别人和我说,我还不信呢。”
这句话果然把秦翊气笑了。
“这都被你发现了?可惜了,我还想着如今猪价见涨,能把你骗去卖了的。”
他这人平时冷面,说起笑话却比谁都好笑,凌霜听得大笑起来,追着他打,秦翊躲得轻轻松松,逗着她玩,凌霜跑累了都挨不到他的衣角,只能休战,先喘会气再说。
“说真的,你今天真这么好?和贺南祯骑马都不去了,找两个马球队来陪我玩呀?是不是良心发现了?”凌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她虽然跟秦翊开玩笑,但也知道他其实是个特好的人,说起来这点又跟娴月像了,把外人当成木块石头,但只要划成自己人后,就好得出奇。
但秦翊是不会承认的。
“不是你看我要走,露出一脸小狗似的可怜相,让我回来解救你的?”
“你做梦呢,我铁骨铮铮!”凌霜道。
“那好,我现在让他们撤了马球队,把你们送回去芍药园好了……”秦翊淡淡道。
“你敢。”凌霜立刻不干了:“好啊,你不学好,华歆不做,做王朗是吧?我告诉你娘亲去。”
“你也不学好,别的学不会,告状学得快。”
凌霜见他说自己,又把他打了几下。两人又一起看马球赛,但这球赛实在难看,凌霜看一会儿,又道:“对了,看在你回来解救我的份上,告诉你件大事,事关你一生操守,你听了一定感激得想给我磕头。”
“什么事?”
“我基本确定了,荀郡主看中的不是贺南祯,是你。恭喜你了,以后做郡驸有望了。”
“别胡说。”秦翊道。
“谁胡说了。”凌霜道:“不信你看,她现在已经发现我们在说话了,等会我上楼去,一定又骂我,她要喜欢贺南祯的话,肯定疑心娴月了,怎么整天逮着我搞呢。”
“她骂你肯定不为这个……”
“那为什么?”凌霜不解。
“因为京城猪价看涨,她眼馋了。”
凌霜这次实在饶不了他,一直追着他打,要真说起来,他们俩这闪转腾挪,比马球场实在精彩太多了。秦翊虽然武功高强,凌霜身为扬州街头打出来的小霸王,也是有点本领的。别的不说,单是装作崴脚然后趁秦翊伸手来扶的时候趁机给他肋骨两拳的招数,就够养尊处优的秦侯爷学一阵子的。要是白队那个玩短杆的马球手会这套诱敌的套路,也不至于输得那么惨了。
可惜看在楼上的人的眼里,就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了。
荀文绮整个脸黑得像墨,恨不能下去把凌霜宰了,跟戏里的狐妖一样挫骨扬灰才好。看得火起,直接把手上的绢帕子撕成两半。
旁边玉珠见状,连忙解劝道:“郡主快不要往心里去,秦侯爷也只是看她轻浮,跟她玩玩罢了,这世上哪有送上门的肉不吃的。娄凌霜还以为侯爷是多喜欢她,殊不知在侯爷眼里,她只是风尘女子一般的人物罢了。”
“你少废话。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们都说要对付她多久了,对付出个结果了吗?她还越来越得意了。她们家那几个妖精,也一个比一个厉害了,整天说些空话,有什么用?”荀文绮怒道。
玉珠见状便有些窘,碧珠更娇惯些,年轻气盛,听荀郡主连自己也骂进去,脸上就有些不忿。
旁边跟着荀文绮的王嬷嬷见状,便出言转圜道。
“两位小姐是该有点决断了。小郡主是为你们着急呢。你们仔细想想,小郡主什么身份,犯不着和个商家女计较,不过是仗义执言,看不惯这等轻浮浪荡的妖精罢了。说得不好听一点,她是不用和这几个商家女抢的,你们两位就不一样了,赵家小侯爷的事就不说了,刚才金谷堂打扮得跟妖精似的那位……”王嬷嬷仍是宫里出来的行径,就算背着人说坏话,也绝不提人名,只是朝芍药宴那边努了努嘴,做了个“娄娴月”的嘴型,才继续道:“那一位手上是攥着多少青年才俊呢,她自己没够,还妨碍别人,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到底是宫里出来的人,讲话句句都是从利益出发,说得人心思浮动,焦躁不安,恨不能立刻就按她说的做才对。
玉珠听得杀气都起来了,心中发狠,脸却笑得比蜜甜,道:“王嬷嬷说得对,放心,我们心里自然有数,请郡主等着看吧。”
但等到下了听风楼,两姐妹独处时,碧珠却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