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
说不过去的。用不着三堂会审,娄家就得一败涂地。事实上,她昨天晚上那样礼贤下士,做戏做全套,也不过是想看看娄家手上到底有多少底牌罢了,既然真的没有物证,那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两人的交锋,萧夫人和赵夫人浑然不懂,赵夫人见她打下三饼,还笑道:“好啊,你这千年的老狐狸,也终于中了招了,还是娄二奶奶厉害,别愣着了,胡牌了。”
她抢下娄二奶奶手里的牌,代她胡牌,桌上清算起筹码来,却没注意到,明明胡了牌,娄二奶奶的神色,却比输了还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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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们牌打得热闹,卿云却和娴月凌霜待在一起,凌霜干脆把蔡婳也带过来了,一起做些针线,娴月是几百年不动针线的人,只看不做,还挑得很,今天遇到蔡婳,算是棋逢知己酒遇知音,还和她讨论起百花裙该用那些花来,近来流行白绫罗裙,花草绣得小,正适合做花时节令,娴月正讲着要不按二十四花信风来做,黄娘子就匆匆进来了。
“大小姐,夫人请你过去。”她朝着卿云道:“说有极要紧的事。”
“好。”卿云乖巧,立刻就要去。娴月却叫住了黄娘子,问道:“先别忙,娘不是和柳夫人她们在一块吗?柳子婵的事,柳夫人怎么说?”
黄娘子的神色让她们的心顿时一沉。
“只怕是不成了,小姐。”她原原本本把牌桌上的事说了出来,道:“我在旁边听着,柳夫人已经把柳子婵送到老太妃那里教养,大概是重金请了魏嬷嬷做靠山,现在说话硬气得很,刚刚在牌桌上还嘲讽夫人呢,说夫人手上没有牌,才问她要牌,显然是知道夫人手上没有过硬的证据,所以有恃无恐了。”
就连蔡婳听着,也很为卿云担忧。
卿云垂下了眼睛。
“既然这样,那我就过去一趟吧。”她对蔡婳勉强一笑,道:“我要去一阵子,妹妹不用等我了,杏花就用娴月刚才说的那种纹样吧,晚上就留下睡吧,横竖都是自己人。”
她到底是卿云,这种时候还不忘待客的礼节,娄二奶奶不在,她就是管事的,走时还不忘安排了客人。蔡婳点了头,她才跟着黄娘子,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