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外,火冒三丈的边走边埋怨:“是个铁打的也撑不住,你们真是没有心。”
暗卫继续道:“公子,动手的是她上山后,一直藏匿在山下的农夫,他们将叶姑娘交给了肖启成身边的安元。”
浮令松点点头,道:“你们辛苦了,去换洗一下吃个饭。”
“是。”
“不愧是暗卫,如此沉得住气。”云明推浮令松进里屋,瞅着他打趣:“偶尔生生小气也不错,起码可以活跃气血。”
浮令松问:“你瞧着伤的重吗?”
“黑色的衣服看不出什么,脸色倒是煞白。”云明道:“这姑娘除了运气不好,其他都不错。”
浮令松道:“我跟她彼此彼此。”
“错。”云明推他到床沿,道:“人家两次三番大难不死,是必有后福的,而你。”他坏笑:“未可知。”
顿了顿云明不解道:“农夫是肖府安排的,可为什么独独抓她。”
被这么一闹,浮令松没了困意,脸色不太好,道:“她以前是肖府的人。”
“真是机缘巧合啊。”云明看着浮令松,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肖家公子在官场上风生水起,怎就不懂得适可而止。”
浮令松闭上眼,道:“罢了,人没事便好,我不想理会没用的是非。”
武宜算是瞎忙了起来,先是给纹宜去信报梨叶平安,再就是兼顾照料浮令松和梨叶,不过也没给他多长时间忙,梨叶在回来的当天晚上便醒来了。武宜奔走相告,独独不敢去打扰已经睡下的浮令松。
瑜伯黑着张严肃的脸,被武宜拉去给梨叶诊脉,从头到尾只说了句无碍就走了。
真是罕见,瑜伯对梨叶想来关爱有加,这次一点好脸色都不给梨叶看。
“我看瑜伯让你气的不轻。”武宜怕梨叶伤身又伤心,道:“细心照看了大半年的病人本痊愈了,才出去两天身上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的,医者父母心嘛,你得谅解。”
“我。”梨叶只觉羞愧难当,张了张嘴只是道:“多谢。”
次日,武宜因挂心梨叶,难得起了大早,廊顶的凌霄正是抽条的时节,绿油油的藤蔓绦绦垂下。武宜一晃眼在枝条后看到一单薄的身影,他不敢置信地揉揉眼,几步跨到廊前,不留情的伸手打开碍眼的藤蔓。
公子起了?公子罚她跪的?
武宜看着跪在浮令松门前弱不经风的梨叶,不敢贸然上前,梨叶有伤在身,如若真是公子惩罚她,未免太不近人情。
他正欲进屋去和公子理论,不料浮令松突然推门而出,吓得武宜为说浮令松坏话心虚的躲了起来。
见浮令松出来梨叶匆忙行礼,虚弱的张口:“公子。”
浮令松道:“你浑身是伤的跪在这里,是故意和我过不去吗。”梨叶垂着头,她眉宇间总含着一种让浮令松看不透的倔强。
“梨叶不敢。”
“那你这般又是做给谁看。”早些浮令松被门口响动吵醒,躺了一会儿心中若有所思,开了门一看真如他所料。
公子说话也忒难听了,武宜咂舌,茗安城的姑娘就是这么给公子整的望而却步的。可既不是公子罚梨叶,也不叫梨叶起来,想来公子心里是有气的。
羞愧难当地抬起头,下一秒梨叶惊讶地张开嘴。浮令松仍一派温雅谦和的样子,一如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感觉,只是这次他不是坐着而是站着!
吃惊了片刻,梨叶道:“公子两次救我于水火,梨叶的命是公子给的,从今日起梨叶愿誓死追随公子。”
“碰巧而已,言重了。”浮令松了然一笑,少顷又道:“去留要随人意,我只愿你心甘情愿。”
“是心甘情愿的。”梨叶说的急,生怕浮令松听不见似的,又重复一遍:“绝对心甘情愿。”说完大概觉得不好意思,低着头等浮令松说话。
“那便好。”浮令松俯身轻扶了下梨叶的肩膀,道:“起来吧。”
梨叶扔不肯起身,反是俯下身恳求道:“还请公子责罚。”
之前浮令松留她,已是自己的主子,她伺机出逃,自然是要请罚的。
浮令松顿了顿,脸上带着云明淡看风云的笑意,道:“相逢即是缘分,既然两次你都被我的人带回来便是遵从天意,不论甚的责罚。”
“啧啧,云公子的精髓全叫公子学去,不愧是挚友。”武宜换个偷看的姿势继续瞧。
梨叶是个耿直的人,没有的事她想不到也说不出。武宜想梨叶今日说了心甘情愿当是发自内心想留下的。
晨风带起武宜的衣角,武宜赶紧抓住,还是给浮令松抓个正着。“武宜,扶她回去。”
武宜从柱子后出来,打着哈哈道:“是,公子。”又道:“公子可要继续睡。”
“话多。”
虽说武宜被无情的关在门外,心里雀跃的很,忙手忙脚的扶梨叶起来,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