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想了多时终是想不出那人杀她的缘由,蓦地脑海中空白一片中竟闪现出浮令松的身影。
家世样貌毫不输人,待人温和有礼,从不依仗家世地位对人趾高气扬。梨叶眼前净是浮令松端坐在廊下,笑看她与武宜的样子,这一刻梨叶贪婪的希望浮令松再次救她与水火之中。
室内鞭子凌空挥舞摩擦出响亮的咻咻声,门外一群爷们听的心惊胆战,张头探脑鬼鬼祟祟的掩在破旧的门外从缝里偷看。
“大哥,这男的正在疯狂的用鞭子抽打女人。”
“什么!让我瞧瞧。”络腮胡大汉拨开抵在门上的一众脑袋,闭了一只眼从门缝中窥探究竟。
娇小的身子一动不动的附在地上,任由他人鞭打全无反抗之力。
“他娘的,岂有此理。”大汉急躁的抹了把胡子,听‘军师’小弟分析:“大哥,咱虽是粗人,但何时跟女人一般见识过,咱虽爱贪些小便宜,杀人放火的事咱可是没沾过,顶多穷急了眼偷鸡摸狗一下。”
大汉不乐意,一掌拍在‘军师’脑门上,嚷嚷道:“你娘的才偷鸡摸狗。”
“对对,咱那是养家糊口,不得已而为之。”‘军师’揉着脑袋,继续道:“那男的穿着华贵,从头到脚干干净净,看着人模狗样,不成想干些畜生不如的事。我瞧那女的半死不活,叫都不叫一声,别是那男的活生生将人给打死了,咱们就是帮凶了。”
一伙人听了分析后面面相觑,怕真摊上人命官司,一人带头发言:“大哥,要不咱偷偷溜走吧,反正银钱已经给足了。”
络腮胡大汉又赏了一掌,无人再言语,大汉问‘军师’:“你说呢?”
‘军师’护住脑袋,弱弱的道:“大哥,要不咱听兄弟的,走为上策,一干二净,她今早可伤了咱一个兄弟。”
“你不是说皮外伤,就吓唬咱的根本没下死手。”大汉捻着腮胡,思考片刻,一掌拍在‘军师’肩上,“他娘的,这玩意骗的我好苦,找咱这么个清净地方借咱的刀杀人,还虐杀女人,拿咱们当猴耍。”大汉越说越激动越想越生气:“岂有此理,伙计们,跟我上。”
‘军师’眼疾手快地拉住大汉,慌道:“大哥,那人要咱还钱可咋办。”
“哼!”大汉看着一众人,拍拍胸脯豪气道:“强龙不压地头蛇,钱都攒在咱自个手里了,怕他不成,再说,咱们一人一脚都够他受的。”
“大哥说得是。”‘军师’见劝说不住转而开始鼓舞士气:“人模狗样的就他一个,咱人多势众,还怕他做起风浪来,在这里大哥说了算此人不成气候,有大哥撑腰,不必惧怕。”
众人意识到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觉得此言甚在理,立时摩拳擦掌纷纷点头,都想上前教训一下打女人的‘假汉子’。
大汉一脚踢开门,呵呵笑道:“兄弟们,上。”
梨叶感觉自己掉进了无底深渊,如一根羽毛缥缈坠落,在无限的黑暗缝隙间拼命挣扎,就在即将被黑暗吞噬时忽地看到一丝光亮,光亮扩大至眼底,逐渐清晰的身影并不是期盼中的模样。
眼中的失落稍纵即逝,梨叶平静地合上被倦意围困的双眼,向黑暗的深渊坠入。
大汉带着众人冲进屋去,安元这才疲惫的停手,眼中满是发泄过后的酣畅,一脚踢在梨叶身上,见她无任何反应,狂妄的拿鞭子指着大汉,吆喝道:“谁允许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大哥,这个卑鄙小人辱骂咱们,咱们不能让他讨好。”
“对,让咱们教他怎么做人,叫他打女人。”
众人为大汉打抱不平,大汉大手一挥,众人蜂拥而上。
安元见他们来势汹汹,不屑嘲笑道:“你们想干吗!收了钱就翻脸不认人不成!”
一群人不为所动,奔到安元面前,大汉突然喊停,一群人齐刷刷站立,虎视眈眈盯着安元,对着他龇牙咧嘴。
安元面色阴郁,嘴角挂着僵硬的笑容:“我还有一半的银钱未给,你们难道不想要吗。”乡野莽夫,用银钱诱惑你,不信你不就范。
大汉的手摸上一把腮胡,顺着下颌甩出去,反手给了安元一巴掌,只觉爽快。安元双眼怒睁,难以置信的看着大汉,疼惜的捂着自己的俊脸。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大汉明知故问:“得寸进尺什么意思,得哪里寸进什么尺。”说着一步一步朝安元逼近,直到安元无路可退,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安元细长的眼睛,问:“是不是这个意思。”说完一众兄弟跟着哈哈大笑。
安元狰狞一笑,两根手指含在嘴里,吹出清脆的哨声。
“吹你娘的!”大汉骂骂咧咧,又给了安元响亮的一记耳光。
安元挥舞着胳膊挡住脸,抽动着嘴角张狂大笑:“不知好歹。”
“知你娘,给我打。”
一群粗布麻衣围着身穿锦缎的安元殴打,说骂着不堪入耳的话语。大汉到梨叶跟前,不知怜香惜玉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