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
不信?”
“不是我不信,传说中的肖元白不长你这样。”
肖元白无语地瞪了他一眼,问席冷天:“你呢,你信吗?”
席冷天盯着他看了一瞬,点头:“信。”
肖元白这才喜笑颜开,得意地看着凤笙歌,意思是看到没,有人信!
肖元白说:“听说你找我?找我什么事?”
席冷天说:“如果我没记错,你也在找我。”
肖元白一愣,想起在驿馆说的话,笑道:“你这小子,记性还挺好。”
席冷天说:“我找前辈是为了寻一个人。”
“席山岳?”
“正是,我想知道当年在鹿山金顶发生了什么。”
肖元白叹了口气,干脆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说:“我知道外面流传着各种说法,其实当年在鹿山金顶,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年的霜降很冷,鹿山顶上大雪纷飞,我和山岳打了两天两夜,最后我略输他半招。”
凤笙歌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各自回家,我离开鹿山后开始闭关,我此生目标不过是赢了席山岳。可是待我出关,便听到了席山岳的死讯。”
席冷天说:“他没死。”
“我也不相信他死了,我还没有赢他,他怎么能死?于是我四处寻找,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
凤笙歌喃喃道:“没有死,又毫无踪迹…”
席冷天眼神一变,说:“走,去南宫家。”
肖元白见他们要走,急忙叫住他们:“诶诶…就这么走了?我还没说完呢。”
席冷天忽然想起一事,顿住脚步说:“前辈,还有何事。”
“我要收你为徒。”
席冷天说:“多谢前辈好意,我有师父。”
肖元白也不强求:“行,我这话放在这里,日后若是你想通了,去找你舅舅,就能找到我。”
席冷天一愣,他还没适应舅舅这个称呼,生硬地点了点头。
“前辈,我还有一事要请教。冷冶和南宫晟之间有仇吗?”
这下轮到肖元白一愣,转而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促狭地说:“要不,你亲自去问问你舅舅?”
席冷天摇摇头:“想来也不是什么血海深仇。”
肖元白手一挥,说:“他俩的仇,是情仇。你舅舅年轻时喜欢一个女子,那女子却喜欢南宫晟。所以你舅舅就记恨上别人了。”
凤笙歌抽了抽嘴角:“这…”
肖元白说:“冷冶这个人,心高气傲,性子别扭,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其实心里在意得紧。心爱的女人嫁给了别人,最爱的妹妹死在自己眼前却无能为力,唯一的外甥想靠近又不敢,活生生将自己逼出病来,就是他活该,自己把自己给气的。人生大事,不过生死二字,哪有那么多放不下的事。”
凤笙歌说:“前辈倒是看得开。”
席冷天说:“要是真看得开,就不会追着席山岳比武了。”
“你个小兔崽子,瞎说什么大实话!”肖元白作势要揍他。
席冷天勾了勾嘴角,跃到房顶上说:“晚辈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肖元白看着消失的两人感叹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他慢吞吞走出巷子,看着天边暗沉的天空怨气十足,“这春天什么时候来?”
凤笙歌问:“为什么要去南宫家?”
席冷天说:“小团子说他娘在他三岁那年失踪了,从此杳无音信。南宫晟这些年一直在找,找不到。”
“没有死,又找不到…你的意思是席山岳和小团子他娘可能有关联?”
席冷天点头:“我们先去上官家,再带着无笑回南宫家。对了,叫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凤笙歌已经认命:“青影今天会将消息传来。”
师父啊,我有愧于你的教导。凤笙歌心里默默叹气。
两人去南宫家前,还是去了一趟李府。李成益还在为袁家小姐的事焦头烂额,孙玲珑则顾不上礼节,已经回了江南镖局处理事情。
席冷天找李成益主要是为了迎春楼的事,李家有财有人,接下一个迎春楼不是难事,李成益也爽快答应,让他安心去做他的事情。
上官扬尘醒来的时候,上官漓正在榻前打瞌睡。
上官扬尘轻轻喊了一声“阿漓”,上官漓瞬间清醒,看到上官扬尘醒了,欣喜道:“爹爹,您醒了?”
上官扬尘心疼地看着她:“怎么不去休息?”
上官漓鼻子一酸,恳切地说:“爹爹,您不要再为了我以身犯险了。我心里清楚,我这病是治不好的。”
上官扬尘声音颤抖:“阿漓,但凡有一丝希望,爹都不会放弃。爹活了这么久了,可你正值青春,无论如何,爹爹都会尽力。”
上官扬尘没有告诉上官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