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集
根据2010年的统计,老挝66%的人口信仰上座部佛教,1.5%的人口信仰基督教。有32.3%的人口信仰台语民族民间的原始鬼神崇拜,主要是老听族群。上座部佛教是老挝历史上的国教,也是老挝分布最广的宗教,是老挝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老挝有近2,000座佛寺,2万多名佛教僧侣。老挝佛教徒使用贝叶经,多用巴利文刻写。佬族的每个村寨基本都建有佛寺,建在村寨中心的平坦地带。传统观念认为所有老挝男子佛教徒都必须出家一次,是否曾出家为僧成为判断人品的标准,许多老挝儿童在7岁便剃度成为沙弥,在佛寺学习;成年后需继续在佛寺修行一段时间。寺院也成为老挝人进行教育、医疗、体育和娱乐的重要场所。许多儿童在佛寺中完成幼年教育,大的佛寺会开设教授佛学的巴利语学校,佛寺中还会教授雕刻、木工、陶瓷等技术;佛寺中存有传统草药药材和药方,由僧侣在佛寺中为民众治病;寺院成为当地居民的议事所、社交场所和歇息场所,也用于体育和娱乐活动;佛寺中收藏文学艺术作品,甚至是佛教圣物,成为文化传播的中心。老挝人会在佛历12月(公历11月)的满月期间庆祝塔銮节,聚集至万象塔銮庆祝、朝拜、布施。老挝的语言、艺术、历法和习俗等各方面都受到上座部佛教文化的深重影响。
尽管老挝人民革命党主张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支持无神论,历史上的巴特寮和老挝人民革命党并未针对老挝佛教文化作出大规模的批判或毁坏,而是利用佛教的影响力进行自我宣传,达到“宣传、教育、团结各民族”的目的,在官方宣传中将佛教信条和马克思主义相结合,如声称佛教的许多主张和信念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联系,都倡导人人平等、实现终极福祉;尝试论证佛教佛法的“革命性”和“进步性”;声称佛教是有益而正义的思想,唯因发源于前工业时代而具有一定局限性,而马克思主义则是工业时代的科学思想,二者可以在取得兼容——但须舍弃佛教信条中有关因果、业报和鬼神之说的落后思想。政府要求佛教僧侣研究政府官方的解读,遵守老挝人民革命党的宗教政策;政府官员也大量参与佛教活动,在塔銮节期间会有政治局成员供养僧侣,佛教文化也被视为老挝的民族文化而被党内要求在一定程度上予以尊崇,塔銮出现在老挝国徽上。如今老挝的僧人和一切宗教事务都由政府宗教事务部管理。
老挝佛教的一些观念也融合了本地原始信仰的元素,老挝人的日常习俗中也保留有许多民间信仰成分,如认为人体中有灵气,在重大的人生节点前举行特殊仪式,称为招魂仪式、拴线仪式或“巴西”,以召回失散的灵气。在欢迎宾客和归来的旅者、庆祝病患康复时也会举行招魂仪式。招魂仪式仍然是老挝人婚礼和起名仪式的重要环节。老挝政府如今禁止佛教僧侣拜神,但允许民间的灵气崇拜;同时,老挝政府取缔法宗派,独尊大宗派。法宗派是泰国君主制衍生的佛教教派,老挝政府视之为异端和帝国主义文化渗透的工具。
文学
老挝传统社会重视文学。老挝文学涵盖的领域很广,包括宗教、哲学、散文、史诗、诗歌、戏剧、历史纪实、法律、占星学、民俗仪式、语言学、喜剧、虚构故事和纪实等。在老挝文学中,宗教和哲学故事常常和民间故事结合。老挝人认为文学创作的意义在于追求更深层次的宗教和哲学造诣。同时,口头传统也和书面文学共存互补。古典文学和宗教文学并没有个人著作权的概念,没有固定的原本形式,而是在不断的叙述和再创作之中演变着,这些作品一般刻写在贝叶上,存储在木匣中,藏于佛寺之内。
老挝历史上最早的文学创作始于高棉帝国统治时期,罗摩衍那和摩诃婆罗多的史诗故事流传较广,也成为诸多诗歌的重要的创作和翻译来源。佛教传入后,老挝诞生了许多以佛经故事为来源的文学作品,著名的有源于巴利三藏中本生经的《佛本生经故事》,又称摩诃迦陀卡,是包含了500多篇本生经故事的总集,其中须达拿太子的故事最为杰出著名。罗摩衍那的老挝语版本《帕拉拉帕拉兰》被视为老挝的民族史诗,“帕拉拉”(Phra Lak)即罗什曼那,“帕拉兰”(Phra Ram)即罗摩。罗摩并非毗湿奴的化身,而是佛陀的化身;故事的地点发生在湄公河边,其中还包含不少和民间信仰相关的情节,如杀牛祭祀等。在老挝新年庆典期间,会有帕拉拉帕拉兰的公开诵读和表演环节。澜沧王国是老挝文学创作的高峰时期,在16世纪除翻译佛教经典外,出现了无韵诗的体裁,还出现了首部传说故事——《坤布伦故事》(Nithan Khun Borom),讲述了传说中的民族始祖坤布伦的事迹。
17世纪诞生了老挝文学史上的杰出史诗作品《桑信赛》,讲述了英勇的王子信赛(Sin Xay)击退邪恶,成功拯救被流放的母亲和姑母、继承王位的故事。信赛的故事深入人心,相关的艺术形象常常以绘画和雕刻的形式出现在老挝的佛寺中;现代革命者凯山·丰威汉被誉为“新时代的信赛”。2005年,老挝政府将信赛列为国家文化遗产,予以保护。桑信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