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来守着瑞瑜。你回去吧,我们两个人轮流守着呢,你放心。等会儿你阿姨先回家休息一阵,然后我再回去。你从前天开始一直为瑞瑜的事奔波,她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她的幸运,真的谢谢你。”
说完,林共走上前来拉起夏明的右手,左手还拍了拍两个人紧紧握着的手。
夏明犹豫地看了一眼仍旧是一脸苍白的林瑞瑜,最终还是坚持要林共夫妻先回家休息,“叔叔,你就回去吧,我看阿姨挺需要回去休息的,让你一个人在这,她肯定也过意不去。”
林共看自己反复劝说夏明无果,还是同意了。临走出病房前,林共回头看了看仍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林瑞瑜,又看了看坐在病床旁发愣的夏明,眼神中复杂的情绪流转。章郁扯了扯他的手,两个人无奈地对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说走出了病房。
林瑞瑜望着发呆的夏明,他估计是累惨了,整个人看上去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突然,夏明伸手掀开了被子的一角,牵上了林瑞瑜的手,他的手细细摩挲着林瑞瑜的掌心。而与此同时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瑞瑜有些惊讶,他们俩关系虽然好,但是夏明从未对自己做出过这种暧昧的事。一滴滴的泪珠从夏明的脸颊落在洁白的被子上,空气中漂浮的消毒水的味道更加明显了,林瑞瑜感到心脏似乎被扼紧了。
“对不起…你是在咖啡馆对面的马路被撞的,路人说绿灯刚亮你就匆匆忙忙飞奔过马路,所以才被…你当时是为了见我对吧,我知道,你是为了见我。”夏明冷静地讲完这些,又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郑重地再把林瑞瑜的手塞回被子里。
“瑞瑜,我很后悔。其实我一直知道…”
林瑞瑜的瞳孔骤然放大,她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了,她伸出手想要让他闭嘴,但是透明的手却穿过了夏明的脸庞。
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恍然大悟般回了头,发现自己的身体仍旧毫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
面前的夏明无知无觉,注视着床上的林瑞瑜继续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而你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什么。我自然不愿意失去你这个朋友。”
朋友?原来是朋友啊。
林瑞瑜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友达以上只是自己的错觉。夏明的表情很认真,而此时林瑞瑜却很想他别那么严肃,无法回应的暗恋不是他的错,一厢情愿就该愿赌服输,这个简单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夏明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不知道朝什么方向望着什么,仿佛下定了决心般说:“我一定会帮你的。”说完这句话他转过头来,阳光从外面洒在他身上,他的面容在林瑞瑜眼中越发模糊,她试图靠近他,但意识深处有一股力量一直拉扯着她坠入虚无,她听到他说我会等你醒来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小姐,小姐,你醒醒。”林子君的声音回荡在一片漆黑的空间,林瑞瑜站在原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只希望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该回去了。”那个男人对她说。
于是她睁开了眼睛。
林子君焦急的神情映入眼帘,但林瑞瑜无动于衷。旁边站着的林清远也走上前来摸了摸林瑞瑜的额头,对着旁边一个男人说:“烧终于退了。”
这男人两鬓斑白,留着长长的胡须,跟林瑞瑜曾见过的在街上到处拉人算命的神棍没什么区别。林瑞瑜仔细打量着这人,总觉得他的模样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林清远看出女儿探究的眼神,向林瑞瑜介绍:“这是沈樵,沈神医。你自从昨天睡着后就开始发烧,沈神医给你用了一晚的药,才让这烧退下去的。”
沈樵望着林瑞瑜清醒的眼神轻笑了一声,提起自己挂在腰间的一个小葫芦,从葫芦中倒出三枚药丸递给林清远,叮嘱道:“这是三枚我研制的清心解毒丸,小姐的毒还未完全根除,但是每隔一周服一枚,服完后大部分的毒素都可排出。这毒怪异,深入肺腑,要完全祛除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小姐平时最好多加调养,避免劳心伤神,以防病情复发。”
这个声音…林瑞瑜一震。
说完,他又对林瑞瑜作了作揖,谨慎地告诫林瑞瑜:“小姐,老夫让你活过来不容易,切记好好保护你的身体。长安人繁地盛,殷地来的齐人不少,他们那有你想要的东西。无论有多么难,你都要好好保重,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才能跟林老爷一家团团圆圆、欢欢喜喜。”
林瑞瑜听了这一番话,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她想要开口挽留这位沈樵神医,但是他说完话,连告别都没再与林清远说,便摇着蒲扇离开了。
沈樵的脾气林清远是早有耳闻的,因此并不在意,他当初为林瑞瑜广招天下名医时甚至根本没想到沈樵会来。此人在民间的名声并不好,成日疯疯癫癫,行踪诡异,说话做事全凭他自己的心意,往往见死不救也是常有的事,心肠十分冷硬。但他的医术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闻他曾将刚死的死人医活。
只是他刚刚说的话颇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