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贡1
乌棠闭眼,掩住眸中的狠戾。君染,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谁都不能从她身边夺走他。
“染郎,去寝殿。”
君染听着乌棠沙哑冷漠的声音,敏感地觉察到乌棠的状态有些不对,“乌棠?”
烛火斑驳,君染依稀瞥见乌棠眼眶有一丝水光,他顿时心又软了。
君染意图抽身离开,却被乌棠禁锢住,“就这样,走吧。”她知道他会喜欢的。
君染咽了咽口水,稍一用力就把乌棠抱起来,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双臂穿过大腿,掌拖着臀,又让她环住自己的腰,一步一步出了小书房往内室走去。
“乌棠,你可真是要我的命!”君染走得很慢,短短几步路,他却觉得分外漫长。
一路上乌棠一转攻势,霸道地禁锢撕咬着他,君染神情紧绷,憋着一口气,忍耐着快意,既煎熬又享受,真真磨煞人。
君染咬着牙浑身紧绷,缓缓坐在床榻上,双臂撑在身后微微后仰,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染郎,可还欢喜?”乌棠跪坐在他怀里,直起腰杆,用力地绞着他。
君染闻言并未回应,喟叹一声,重新夺回主动权。他做事向来一心一意,现下只顾着与爱人缠绵。
男人掐着乌棠的腰,晦暗的眼眸中翻滚着无尽的情.欲和爱意,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反复无常。
君染俯身,密密麻麻的吻蔓延到脖颈,时而舔舐,时而啃咬,齿尖轻轻厮磨着细颈,酥酥痒痒的,又带着一阵战栗。
那令人颤抖同时又满含危险的行为带着一种别样的刺激和欢愉,君染忍不住缴械投降。
夜色正浓。
“染郎,可是乏了?”乌棠感受到男人突如其来的窘迫,俯身轻轻啄了啄君染的唇角,随后便粗鲁地一把将人推倒在榻上,复又补偿似的吻了吻,便再次把人堵在被褥上,欺身而上。
君染扭捏地轻哼了一声,忍不住腹诽乌棠这是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她分明就是想看他出丑。
乌棠望进君染的眸,眼中溢满了痴迷与眷恋,“染郎,你真美。”
君染紧紧贴着她,听着她吹捧的话,可心里却越发不满。她就是个表里不一的混蛋,人前玉树临风,人后衣冠禽兽,也只有自己才会傻乎乎地被她虚伪的外表所迷惑,还觉得她可怜。
她可怜个鬼!自己真蠢。
正在男人自怨自艾的时候,乌棠却在紧锣密鼓的攻城略池。君染心里憋着一口恶气,不等他反抗,又被乌棠堵住亲个没完没了,不得片刻喘息。
君染败下阵来,软软地陷在温柔乡里,没了方才的霸道恶劣,他此刻浑身绵软无力,乖巧极了,如砧板鱼肉,任她宰割。
君染被乌棠细腻的折磨着,温水煮蛙,钝刀割肉,始终不让他舒坦。他索性乖乖投降,不再反抗,反而专心享受着。
乌棠存着心思讨好他,一寸一寸掠夺着他的心房,她要让自己在此处扎根发芽,先占据一隅,再侵吞全部,让君染永远记着她,永远别想着逃离。
男人湿漉漉的眼睛半眯半阖,眼角隐约还泛着一抹红,快感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掠夺了他仅存的理智,只知道一味的横冲直撞,热情地强势地霸道地彰显自己浓烈真挚的爱意。
夜半,乌棠分外体贴让君染甘于沉溺,半梦半醒间,他还迷迷糊糊地想着,今日定是中了乌棠的迷药,怎么稀里糊涂就又……说好给乌棠一点教训的呢,他真是意志力太不坚定了。
君染唾弃自己,忍不住倦意先睡过去了。
乌棠斜靠在床头,撑着手支着胳膊,安静地望着君染。睡梦中的男人很是温和,不过仍然霸道得很,强势地贴着乌棠的腰,紧紧地箍着她。
乌棠的指腹在君染的鬓角描摹着,思绪不知去了何处。
……
“少主,大人来信。”
韩菱勾勒完最后一笔,才收了笔,从浅雪手中接过信笺。韩菱眼珠稍动,瞥了一眼浅雪,“你下去吧。”
浅雪微微躬了躬身,这才退至门外。
韩菱看着桌上的信笺,沉吟了许久。若非要事,母亲从来不会主动联系她。
吐蕃来朝,乌蛮欲乱,伺机而动。
吐蕃北接突厥,南邻乌蛮,东靠我朝陇右道与剑南道。东西突厥狼子野心,觊觎中原物产丰富,多年来四处东征西讨,周围能欺压和掠夺的地区都要插一脚,尤其是我朝西北边关之地,百姓积怨深重。如今吐蕃来朝,意图何为呢?
乌蛮虽蜗居我朝西南一隅,接壤剑南道南部与岭南道西部,却也是野心勃勃。乌蛮北邻吐蕃,因高山险阻隔绝其向北侵犯之野心,便将目光落在我朝西南角,除了妄图蚕食我朝西南领土,更重要的是掠夺南海北部湾,与我朝瓜分“通海夷道”的利益,以此要挟我朝做出更大的让步。
乌蛮距离我朝南海仅几十公里,中间只隔着剑南道交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