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各怀心事
纳西莎·布莱克,拥有独角兽尾毛的杖芯,难以施展黑魔法——这是布莱克家族人人都知道的事。
因着这件事,西里斯原本以为她会是个正派人,就像安多米达那样。没想到,纳西莎这位最具光明潜力的布莱克,竟然被她父亲西格纳斯·布莱克养得那样歪,从头到脚都被纯血思想给毒害了,还嫁给了热衷于玩弄黑魔法的卢修斯·马尔福。
纳西莎紧握着魔杖,手被他气得微微颤抖。
时隔多年,已经没什么人还记得这档子事儿了。现在,她又被西里斯·布莱克随随便便地戳穿了软肋,心中不免有些恼怒。
她像卢修斯那样眯起眼睛,试图威胁他,“我有千百种办法,不一定非得是黑魔法。你当马尔福家图书馆的馆藏是摆设吗?我会什么,你一无所知!”
“哦,这又不是前年那会儿了?不是你写信求我,告诉你变阿尼马格斯的窍门?你那时候怎么不查查马尔福家图书馆的馆藏?”西里斯一点儿都不怕她,反唇相讥道,“你让我把那东西还给你?那么,阿尼马格斯的秘密,你打算怎么还给我?给你施个遗忘咒吗?”
纳西莎被他怼得有些哑口无言。她的确心虚这件事。她可以把金矿还回去,可这秘密,她该怎么还?卢修斯甚至已经因此被她逼着练成了阿尼马格斯。
深吸一口气,她决定不跟这个自高自大的布莱克计较。此刻,与他争执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她只想达成她的目的——解决金杯的麻烦。
纳西莎眼珠转了转,警惕地望着他,首先把杖尖低下来,语气虽然有所缓和,可到底还是保留着一丝傲气,“西里斯·布莱克!别忘了,你的母亲临终都是我在床前照顾的。你起码得有点感恩之心吧?就算你们闹得再僵,她也是你母亲,我帮你照顾了她,替她送了终、下了葬,而不是让她的骨头烂在这间老宅的某张床上。作为交换,你得帮我把这个麻烦给解决了!”
“我可没求着你上赶着来照顾她。我猜,你从中也获得了不少好处,不是吗?”西里斯脸上出现了一丝厌恶的神色,充满遗憾地把魔杖尖也低下来。
纳西莎没有理睬他的猜测。她重新坐了下来,把眼睛垂下去,语气也低沉了许多,似乎在对西里斯示弱,“贝拉不会放过我的。如果,她知道金杯丢了,会大发雷霆的。你知道她的,她什么都干得出来。”
西里斯灰色的眼珠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对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毫无感触。
他也重新坐下来,心不在焉地把玩着自己的魔杖,似乎这件事是否被贝拉特里克斯得知,都与他无关。
似乎他毫无同情心,也并不在乎这件事的走向。
然而,纳西莎不知道的是,西里斯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并得出了一个精准的判断:
不能让贝拉特里克斯知道这件事。
他得想个办法,瞒天过海,蒙混过关。
他得想办法把纳西莎的嘴封住。他要利用她此刻的惴惴不安,抓住她的把柄,把她绑到一条船上来。
他得让关于金杯的秘密,变成她不得不守的秘密。让她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安危,隐瞒这一切,去做抵御贝拉特里克斯询问的第一道防线。
德拉科啊,这可不是我主动去坑你母亲,而是你母亲自己找上门来的。不坑她,咱们的底牌可就要被发觉了,西里斯淡淡地想。
打定主意后,西里斯神色莫测地咂着嘴,慢条斯理地说,“早对我客气一点,好好说话,不就没事了?我虽不能立即把那东西找回来,但我有一个替代方案。”
纳西莎抬起眼睛,怀疑地看向他。
“弄一个替代品,先放回去。”西里斯轻声说,“我恰巧认识一个工匠,他很擅长做这类的东西。”
纳西莎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这办法一点都不靠谱!”
“总归她这辈子也出不来了,不知道具体情况,不是吗?先应付过去。”西里斯表面上浑不在意,藏起心中的紧张,“至于原本那个,我可以试着帮你找找,但不保证找得到——那东西的确不简单。”
她就知道那东西不简单!她果然踩到了坑里。纳西莎嘴唇蠕动着,想要放什么狠话,或者急于表达自己的愤怒或者感慨,却被西里斯的手势拦住了。
“给你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原本那个东西,你就别大张旗鼓地去找了。可以这么说,假如我找不到,别人就更找不到了。万一传出什么谣言,被你那位神通广大的大姐知道,我可救不了你。反正,我原本就跟她不对付,我也不怕她。但是,亲手把那东西拿出宝库的人,可是你啊。”西里斯闲闲地说,神色颇为幸灾乐祸。
“我就知道,跟你做交易,十有八九会被你坑!”纳西莎厉声说,被西里斯话中的某些意味短暂挟持了,又因为他所提供的建议而感到一丝心动。
她现在急需一个能交得了差、说得过去的办法。
一个替代品,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