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
“哎呀呀,这是以默吧!”来人正是赵夫人秦凤莲,后面还跟着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
赵以默略微倾身作为回应,不想多说一句话,不想多待一刻。
秦凤莲不待他做回应,拉起旁边黑瘦无眉的男人介绍,“快,安儿,这就是我常跟你提的二表哥。”
秦安凑上前,“诶呀呀,这就是二表哥呀,小时候我们还见过呢,那个时候真是又黑又瘦,啧啧啧,姑妈,你看人家现在,真是一表人才,这留过洋就是不一样。”用调侃的语气输出一顿溢美之词。
赵以默此时有多不想应对,秦凤莲就有多么的咄咄逼人,“来来来,这是你大哥的遗孀,卢慧言。”
卢慧言从一进门就对赵以默流露出大胆直白的眼神,此时被推到赵以默面前,虽然有所收敛,但还是媚眼如丝,眼底尽是欲望之光。“叔叔好”语气轻柔软绵。
赵以默一一微笑点头回应,“小妹还在外面等我,先告辞了。”
“哎,以默听说你要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孤儿寡母都要仰仗你了。”
“大夫人,严重了,没有的事,我向来对经商不感兴趣,也没有大哥那份才能。以默难以胜任。”
赵以默刚出门,就受到门外花匠齐刷刷的目光,随即屋里就传来了争吵谩骂声。“你这个老东西,是要逼死我们吗?我可怜的煊儿啊。”
大哥一走,赵斯年一倒,这个家就像被抽掉了魂一样。
赵以默走到门口没看到轻眉,试探着喊了一句:“轻眉”
“二哥,我在这呢。”轻眉从花丛的石头后冒出来。
“你怎么在这?”赵以默扶她出来,帮她打扫着身上的尘土。看着这个瘦小的妹妹,眼睛一阵酸涩——她和小时候的自己太像了,也是这样衣服皱皱巴巴,不合身,瘦瘦小小的脸蛋称得鼻子更加高挺。
赵轻眉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我看到娘来了,就躲了起来。”
赵以默对这个妹妹从来没有过记挂,甚至可以说是忘了。当年轻眉刚一出生,母亲就去世了,没多久自己就被送出了国,那个时候还是孩子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要被卖了,还是会被扔到海里喂鱼。可能是血浓于水,扯不断的亲情,让他和轻眉见的第一面就打消的陌生。听到妹妹说出这句话,他还是流下了眼泪。
轻眉从小就机灵,怎会看不明白二哥为什么哭:“二哥,你怎么哭了?没事儿的。你回来真是太好了,自从大哥走后,家里就没有一个关心我的人了。”
赵以默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轻眉,一起去看看大哥吧”
轻眉摇头,“我不能进祠堂,嫂子也不能。”
从进去祠堂,赵轻眉一直死死拽着赵以默,她害怕这种阴森肃穆的地方。二人走出祠堂,赵以默要带赵轻眉去看看母亲,他问她想娘吗,赵轻眉只是轻轻摇头:“我知道我不是现在的娘生的,但是我不记得我亲生的娘。”
就在二人即将出门的时候,见到有个男的鬼鬼祟祟慌慌张张地往外跑,迎面就差点撞上。还好赵以默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
“你拿的是什么?”
这个人看着赵以默眼生,但是气质不凡,还领着大小姐,心中略有了一点答案。但还是不确定,“你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是轻眉的哥哥”
“诶呀,你是二少爷吧!你看看这不是大少奶奶的旧首饰,她说让我拿去换点新的。”他说着打开了匣子。
“二哥,二哥”轻眉拉低赵以默在他耳边说道:“别信他,自从大哥走后,他们经常往外偷东西。”
“怎么门口也没人看着?”赵以默反倒询问道。
“诶呦,我的二少爷,现在家里里里外外都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还有嫌人看门。要是有人来看门,那就纯粹是偷闲找骂。”
“这个首饰盒子你不能拿走,我得问问大嫂。”
“你,二少爷……”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时,正巧秦凤莲带着秦安和贾慧言过来。
“怎么了这是。”
“娘,这个贵子带着一盒子首饰鬼鬼祟祟跑出去,正巧被二哥撞见了,还说是大嫂让带出去换的。”秦凤莲正眼没瞧赵轻眉一眼,看看赵以默,赵以默也只是照旧倾身点头示意。
秦凤莲一把夺过来盒子,拿到贾慧言面前:“这是你的吗?”
贾慧言睁大眼睛,:“是是是,娘,是我的,但是我没让他拿去换呀,这是我的嫁妆,一直放在我院子里的偏房。”
秦凤莲把盒子扔进她怀里,厉声呵斥:“是你的,就收好了,别放在明眼的地方,天天勾引人。”转而又呵斥贵子:“贵子,说说吧,你是我娘家过来的人,我原本以为你不会和那些猫猪狗鼠一样,没想到你和他们是蛇鼠一窝。”
“夫人,夫人冤枉啊,我对秦家和赵家是忠心耿耿啊”说着就看向秦安:“是秦……”看着秦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