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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自在和两人在店内等待通知,现在坐实了蛊师犯事,缺少的只是一点点情报,他们只能等着。
夏日白昼长久,时间随着建筑投下的阴影逐渐拉长,等到整间店都被阴凉的空气笼罩,终于有人传了情报来。
而肖自在看了眼地图坐标,就做主留了这两人蹲点,他自己返回车内,让司机往情报所提的地点赶去。
根据证人的说法,可以看出她在收集各类毒物,此次交易不成还下了蛊,也不知是蓄意报复还是另有打算。店员当时还提到,前几日店里新到了一批以色列金蝎,毒性很强······
不能排除她是想下蛊害人后乘乱抢走店里剩下的毒物,肖自在想。于私,他要尽可能达成独自对付她的情况。于公,哪怕有人追问,留两个人也只是一种保险,无可指摘。
情报口给的是她近日多次现身的地点,在一片城中村里,巷道繁杂,人员混乱,大概率是她的藏身之处。可从他们这开车去还得20分钟,晚高峰时还能更久,老窦已经叫了附近的同事先去探探。
该说运气好么,从肖自在意外发现的新线索,到传来坐标没多久那边就堵到了人,窦乐都觉得这事挺顺利:没什么意外,明天就能叫西南的来捞人。
肖自在自然也清楚。本来他该乐得清闲,蛊师难遇,可既然不能破戒,还是不要给自己找多的麻烦——他的自制力,其实也没那么好。
然而此刻的他坐在副驾驶座沉默不语,司机也不敢搭话。其实他和这位临时工有过一面之缘,遗憾的是大佬脸色不对,攀谈的想法也就散了,他自然猜不到肖自在只是希望这小蛊师不要太弱,别还没到他手里就被抓获归案了,那可不好办。
半小时后,他按前线传来的定位开到小巷口。清过场的空地前,几名员工背对他们,正和那年轻蛊师僵持着。她右手捏着武器一支长鞭垂在身侧,尾部缀着流苏一般的装饰,颜色是深得泛红的棕,几乎透出血色。哦,那末端确实浸着血,滴滴鲜红正缓慢地往尘土里跌落。
司机心道不好,转头看,果然有两个嘴唇乌紫的同事瘫坐在墙边,脸上均冒着大汗,像被毒蛇咬过的小白鼠,丧失了行动能力。
“还是太自大了,这不被小姑娘抓了破绽。”领头的小组长叹口气,向肖自在解释。眼见增援来了,他却带着剩下的人后退,他扛起地上的人,想了想还是叮嘱男人一句小心。
姜蕾也不是傻子,看着公司撤得只剩一人,就明白这是来压轴的。她后退半步,紧盯着这名高大的中年男人。
她想,只要再坚持二十分钟,就好了。会有人来接她。
遗憾的是男人出手便是几道掌风,快得让人眼花。
她明白这是要速战速决。男人实力明显在她之上,打起来她也毫无优势,最好还是留着体力逃跑……姜蕾咬牙躲闪,躲不过的才用鞭子一甩,抵消对方的招式。
肖自在眉头一提,心想这是被小看了?细看也不是,她束手束脚更像在顾虑什么。
他也不多想,几步上前就要靠近。肖自在自信于自己的实力,也看完了西南传来的情报。这女孩放在苗寨算个人才,可本质上也只是个普通蛊师,手段没什么特别。
姜蕾刚躲过几掌,就见对方冲上前来,一脚踢向她胸口,力道之大,招式未至便已有劲风扑面而来。
她背后生出冷汗,来不及躲,当下就向后一仰,左手撑地一个翻转起身,又慌忙躲过两拳。姜蕾皱眉掏出腰上几枚细针,点点银光向他袭去。男人出招很快,几乎让她看不清。近身自然是不可能打,只得想法牵制一下。
她倒没指望这点手段能中,对方一掌将暗器都掀翻时,她已躲开一段距离,这才扬起了长鞭试图攻击。
尽管姜蕾身法一般,离得远了倒还显得从容些,一手长鞭玩出了罗网的幻觉,流苏尾部更是藏了针钩等带毒利器,其中就有不少脱钩向人袭来。肖自在也猜到她是怎么放倒两人,他使出金钟罩,坚实的焏覆盖躯体,那些微小部件上没带几分焏,靠这足以应对。
姜蕾转身就向小巷内跑。
她对这里的地形不够熟悉……本想待在路口才更容易得到救援,所以直到刚才都和他们僵持着,不愿向背后错综复杂的巷路退。
可现在她没有选择,蛊师本就不是出手与人格斗的料子,现在又来个这么强的,她再不跑是傻子。
肖自在追在身后,意外地挑了挑眉。看来这姑娘真没有什么斤两,在公司干了一年都干嘛去了?
公司的人基本都分到了附近的出口,她再这样像只无头苍蝇乱跑,只会被一步步围堵,最后包围收网。虽说她时不时放出的雾气确实阻挡了一点追捕速度……
男人眼里露出一丝真实的杀意。
要是真被众人包围,他反而不好下重手了。
狼狈逃走的姜蕾感受到了背后的杀气,她不甘心地继续在巷道里奔跑,懊恼地分辨着方向。
她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