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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哪怕就是一起吃顿饭也好。

*

为期一周的考试结束，岚城又下了一场大雪。何皎皎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反而第一个离开宿舍。

大学城的房子似乎被人收拾过，家具和地板都是干净无尘，床铺也更换了更厚的鹅绒被。

何皎皎打开主卧的衣橱，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纸袋，拎出来，打开一看，是一套崭新的衣服鞋子。

羽绒服是眼下时兴的短款夹克样式，淡紫色的少女款，印着乳白色蝴蝶结的印花，帽子上还有一圈茸茸的白色毛圈；牛仔裤直筒微喇，夹了层薄绒。鞋子是一双黑色皮靴，37码，正巧是何皎皎的尺码。

何皎皎将衣服取下，在镜子前比划了一下，这一眼便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的床头柜上，新摆了一个相框。

她抱着衣服，好奇走过去，才发现是秦越将那晚拍出来的圣诞树打印了出来。

相框下压着一张便签，何皎皎拿起来，看到秦越写——“衣服鞋子是考试礼物，拜托馆里女员工选的，如果尺码不合适，找马迪调换。”

何皎皎捏着便签，抱着衣服，躺倒在身后软软的大床上。

想见秦越——这心思这一刻简直达到顶峰，何皎皎一骨碌爬起来，重新梳了头发，背起书包，装上钥匙，风风火火出门了。

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美术馆这个点已经闭馆。但门口的保安已经认识何皎皎，将人放了进去。

何皎皎一路直奔四楼，站在秦越的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房间里秦越说，应该是把何皎皎认成了其他员工，“这个过年期间的展览策划书写得太笼统，我需要……”

他一抬头，瞧见扒在门边，探进半个身子，杏眼明亮的何皎皎，顿时忍俊不禁。

“你从哪跑过来的？考试结束了？”

何皎皎冲他嘻嘻一笑，大大方方进了门，站在他办公桌前，说：“我从家里过来的，我还看到了你送我的衣服，很好看，谢谢你啊秦先生，你怎么会想起来给我买衣服啊？不过，这样我过年的新衣服就有着落了。”

问为何要给何皎皎买衣服，自然是上次平安夜酒店大厅遇见，秦越就发现何皎皎几身冬衣都很单薄不说，颜色都是黯淡的深色。他那天路上就有注意到，像何皎皎这个年纪的小女孩，都穿得颜色鲜艳，像是玻璃瓶里的水果糖。

何皎皎送他昂贵的羊毛围巾，他却只回了何皎皎手工的陶瓷杯。本来就觉得不太合适，念头一起，平安夜回去，秦越就打电话拜托馆里的梅梅和李姐，帮着何皎皎选了一身合适大学生身份的衣服。

又因为上次在云中客一起换过汉服，梅梅还记得何皎皎的鞋子尺码，所以连着皮靴也一起搭配挑了。

这一身下来，价位没有特别贵，但也不是何皎皎以往买的那几件便宜的打折货。

秦越自然不会同她说起这些细节，只说：“只是看你这学期表现不错，送你的考试礼物而已。你要是想要过年的新衣服，我再给你买。”

何皎皎噘嘴说不行：“以前过年我都是穿家里大好几岁的表姐淘汰下来的衣服，还从来没有人送我这样完整的一身衣服呢。我不要别的，我就要留着这一身当新年衣服，好好换换我的新气象。”

这话口气说得有些娇蛮，但秦越就是喜欢何皎皎这番不跟自己客气的坦白劲儿。

他点了点一旁的沙发，示意何皎皎坐，又问：“家里还缺什么吗？”

何皎皎说不缺，又道了一声谢谢，她老实道：“其实，我本来是打算找一个酒店客房部那种管吃住的工作来着。”

秦越将注意力摆回了手头上的工作，头也不抬，说：“我猜到了。”

时间临近岚大寒假，何皎皎迟迟不同他开口，秦越便猜到这姑娘大概又动起了找寒假兼职的念头。

“这房子我又不去住，空着也是空着，你每年去住上两回，等于我保养房子了，”秦越说，“房子其实是需要人气的，不然家具会慢慢损坏。那钥匙以后你自己留着吧，也不用再给我送回来了。等到寒暑假了，就自觉住过去。平时如果在外面玩得晚了，回不去宿舍也可以去那里睡。”

秦越交代她，又忽然高深看过来：“如果带异性同学或者朋友过去的话，需要向我报备。”

何皎皎哼一声：“我才不会。”

秦越笑笑，抬手在纸上签字，随后将面前一沓纸稿竖起来怼整齐。

他站起身，问何皎皎：“你吃晚饭了吗？”

这种问题，何皎皎就是吃了也会说没吃。

她摇摇头：“我没吃呢。我考完试就回了家，看到衣服立刻就来找你了。”

秦越听她今晚数次将自己大学城的房子称为“家”，心中十分受用。

他看向何皎皎，问：“今晚我家有朋友来吃饭，定下的吃火锅，大概三五个人，并且都是男生，你如果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