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
的绣床,帷帐未开,帐后的人应是还未醒来。 楚锋一个跨步上前,抬手就挥开了床帐。 “原来是楚大人。”床上,被褥一概未动,身着素白光亮的绸缎中衣,长发散开的男子,趺坐正中,正是靖丰侯府上的二公子,任景云。 他目光澄静,脸上挂着淡笑,瞥了楚锋一眼。 “楚大人这么早来找在下,应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楚锋这才回过神来,拱手一礼,“冒昧打扰,请任二爷借一步说话。” 说完,楚锋退了几步。任景云起身下床,从一旁的木椸上拿起栗紫外衫,随意披在身后,这才走向桌边。 “楚大人请坐,若是想喝茶,让你的手下去问问荟娘。”他以手指梳了梳脸侧的头发,随意说道。 “不必了,二爷,我来此处,是向你打听一件事情,还请二爷如实相告。”楚锋面色有些严肃。 任景云浑作不觉,“楚大人请讲。” “半月前,花街尽头的那家广运坊,出了一件命案。这些日子以来,本官仔细查访,打听到当晚,二爷也在,还与事主赌了一把。”任景云将一页纸摊开,递到任景云面前。 任景云扫了一眼,“这端茶倒水的人,果然管不住自己的嘴。” “二爷,请直说。” “难道楚大人把当晚的客人,都调查了一遍?要知道,广运坊可是皇城最大的赌坊了。” “目前,我只是在找和事主有关联的几人,听说二爷当晚刚进广运坊,就因为他人的矛盾,和事主,也就是镇台将军的幼子,崔实,赌了一局,之后,崔公子对二爷出言不逊。” “你都调查清楚了,还来问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