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
马商习天刚蒙蒙亮就来求见君沐许,因为关在水牢重地的月伯声中毒了。
安公公匆匆给君沐许披上外衣,马商习跪在地上,有些害怕地低着头。
最近为了审问,他都是住在刑部,问不出东西连家都不敢回。昨晚的月伯声还是好好的,今日寅时守卫过来说他不太对劲,像是中毒,已经奄奄一息。
马商习听闻吓得瞌睡都醒了,立马进宫觐见请示。
“圣上,下官也不知为何那犯人就中了毒,牢里的吃食都是有记录的,并没有问题。”马商习在这寒冷的夜晚,穿的并不多,但是这会的紧张气氛,让他连连冒汗。
“可有人去过?”
“下官询问了监牢的守卫,都说没有人去见过。”
君沐许想着没人进去,却中毒了,若是他自己服毒,也是不可能,收进牢房之前,都是收身过的,并没有藏匿毒药。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来杀人灭口了。
马商习看着眼前的男人表情深重,不知道在想什么,若是那犯人死了,坏了圣上的大事,搞不好他的脑袋就搬家了。
“先让沈太医过去看看,这个人还不能死。”
“是!下官告退!”
马商习用袖口擦了擦汗,赶紧离开。
“安德水!”
“圣上,老奴在!”
“替我传官墨浅。”
官墨浅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君沐许穿戴整齐坐在御书房,正在看之前尚景知派人送来的密信。
“微臣叩见圣上!”官墨浅下跪。
“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你过来看看。”
官墨浅上前,接过君沐许手中的信筏。有两张纸。
一张上面只有一个“白”字,是上次君沐许给他看过的。
还有一张是“容”。
“这两张都是尚景知传回来的。”
君沐许开口,一次是白,一次是容,那这个内贼到底是白晋廉还是容问?
“这尚景知是何意思?难道白丞相和容国舅两人都有问题?”
官墨浅把纸张放下,想着或许是尚景知也不清楚具体是谁,毕竟在前线打探的消息有限。
“应该不是,两人素来不相融洽,包括家里的人也是明争暗斗,不像是一道的。”
“朕已经让李诺悄悄跟过两人一段时间,昨晚两人并没有出去,最近也没有见什么人,所以水牢刺客中毒,也许是另有其人,但不管怎么样,刺杀行动失败,这个内贼也是坐不住了,想要杀人灭口。”
“那圣上准备怎么做?”
君沐许示意官墨浅上前,在他耳边说了自己的安排。
“微臣知晓,现在就去安排。”
君沐许点头,官墨浅开始着手准备。
找到张迎,暗中调动了很多禁军,开始着手埋伏在刑部监牢的后山,又找到一个身形与月伯声差不多的男人,穿上他的衣服,涂上红色的颜料,架在那里。
其他的刺客皆被悄悄转移至另一个地方,全部换成了穿囚服的禁军。
而另一边的洛轻离收到静霜带来的清月盏口信,也早早开始准备,用桃玉准备好的硝石和硫磺制作成火药引,加在西北弓狼制作的暗器中,威力足够大。桃玉和静霜开始制作迷药的香袋,缝于袖间,方便出手。
夜黑的很快,桃玉扮作徐家员外少夫人的模样来到狱前。身后跟的是丫鬟装扮的清月盏和静霜,还有小厮模样的洛轻离,手里拿着食盒,低着头,跟在那里。
“站住!来者何人,竟敢夜闯监牢重地!”门口地守卫拦住几人。
“官爷,妾身是驻京城内徐员外的儿媳,我夫君前段时日去喝酒,不慎犯酒浑和人斗了起来,坏了他人一只眼睛,这会正被羁押在这里。方才妾身小憩,竟梦到夫君说在这里,吃不饱,想念妾身做的桂花酥,这不赶紧送了过来,想着可以给少爷解解念想!”
桃玉说起这件事,委屈的差点要落泪的样子,却是心疼自己丈夫的模样,又是气夫君与人斗气。
至于徐员外的儿子,确实因为打伤他人被关在这里,这也是桃玉在铺子里听到徐员外的儿媳与她的姊妹在店里选东西的时候了解到的。
想借着这个由头先探进牢房。
“时间已过,现在不是探监时间,明日再来!”门卫并不通融。
清月盏上前,拿出准备好的银两,给两位守卫各递上一枚银子。
“两位官爷,这是我们少夫人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给行个方便。”
守卫掂了几下银子,满意地贼笑,放她们进去了。
待到几人进去之后,两个守卫对视一眼,点头示意,一个守卫离开。
清月盏几人一路进来,感觉有些异样,但是又说不清楚,总感觉牢房里的气氛有些紧张,想着也许是关着各式各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