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中,如今我成家立业,生活美满。然而,当我欲报恩时,终南楼却已不在……那个天杀的罪犯!若让我得知真相,我必手刃其人为终南楼全门报仇。”女修者泣不成声:“对了,你如今是否已有道侣?我儿子……”
月悬唇角带笑,时不时附和颔首,但她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间。
终南楼曾为四大玄门之一,一夕之间惨遭屠戮,绝非普通门派所能为,多年来却无人提及,亦无流言传出,可见这些修士们的真实心思,她对此心知肚明,但也知晓人族趋利避害的本能,并未深究。
月悬神态自若,始终笑意盈盈,忆及所查之事,脑海浮现种种画面与可能。
这群修士虽非得力之人,无法寄予厚望,不过却可稍作利用……
“哐当——”
却在这时,忽闻一声巨响,那动静震耳欲聋,惊扰了沉浸于各种情绪中的修士,于是他们纷纷回过神来,四下张望,寻找声源。
人群之中终于让出一条缝隙,月悬趁机溜出,疾步来到红木桌前。
她眼含泪水,可怜兮兮地望着百千秋,却又欲言又止。
“哎……”百千秋被她这副模样直击心灵,深感同情。
若问除百毒谷外,玄界何者能与终南楼交情最深,那无疑是纵横山庄。
百千秋目光深沉地凝视月悬,不经意间瞥过她身上的衣料与首饰,温和道:“你这百年光阴,究竟如何度过?为何直至今日,方才与我等相认?”
未待月悬启齿,楚邢佟却放声大笑,负手立于月悬身前,频频点头,满眼欢喜,“好好好!如此天璃兄便得以安心了。”
他忽忆及一事,又犹豫道:“你如今可有归处?若是没有,不妨来我宗门如何?箫云……”
楚箫云闻声而来,身姿挺拔,姿态端正,面色虽冷漠,目光却亮了许多。
“月悬……妹妹……”
月悬嫣然一笑,调侃道:“在擂台上,我早已认出了箫云哥哥。你与儿时相比,容貌依旧温雅英俊……”
“咳咳……”楚邢佟在一旁以手轻掩嘴唇,眼神如炬般盯着楚箫云。
月悬继续道:“我在台下观察良久,发现无人能敌得过你。我一时技痒难耐,便决定上台挑战。箫云哥哥,你不会怪我吧?”
楚箫云听后心中暖洋洋的,嘴角微微上扬,声音有些颤抖,“不会,月悬妹妹也很厉害。今日我与你交手数招,才勉强取胜。我……”
“咳咳……”楚邢佟再次打断道:“往事已矣,无需再提。”说罢,他深深地直视着楚箫云。
楚箫云顿然觉悟,衣袖下的手臂难以抑制地颤抖,想起自己可能遭遇的困境,心中瞬间慌乱不堪,牙关紧闭,不再言语。
月悬看到这番景象,嘴角微微一勾,却立即恢复原色。
她眨巴着眼睛,委屈道:“箫云哥哥……久别重逢,想必楚公子已经对我的记忆模糊不清了,看来,是我唐突之至了。”
在角落目睹一切的百寒,眼眸中充满冷意,气得胸膛起伏不止,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你误会了……”一直未曾言语的尹残渊突然开口道:“多年以前,你的父亲尚在人世之时,确实曾为你与箫云订下亲事。然而,那不过是口头之约,并未签订任何实质契约。所以……”
楚邢佟接过话茬,“百年光阴,悠长而久远,箫云如今已与尹家的千金定下婚约。”
“哦……”月悬以湿润的双眸可怜兮兮地瞄了楚箫云一眼,旋即立刻转头,似乎强行装作镇定,“我知道了。”
楚邢佟见状,并未给予安慰。
如今终南楼已不复存在,月悬如今不过是一无所有的丫头片子,与她联姻无法为楚家带来任何好处。
不过,自从抢来那个东西后,他至今仍未学会如何使用,或许可以先将这丫头哄骗回家,然后……
他嘴角上扬,“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提及这百年来是如何生活的。你此次回来与我们相认,可是……又缺钱了?无妨,你便先在定天宗住下,有我在,无人会因你如今的境况而将你赶走。”
“我……”
不待月悬回话,突然间,一道声音由远及近适时开口……
“阿悬百年来一直居住在我谷内。”
众人闻言不明所以,下意识皆向声音的源头投去目光。
只见一位白衣飘飘的男子从不远处悠然而至,他的面容温文尔雅,嘴角微微上翘,步履从容不迫,气度宛如清风拂柳,笑如皎月映湖,谦谦君子,儒雅翩翩。
面对众人的目光,水无尘毫无半点胆怯,他稳重地向众人行礼道:“在下乃百毒谷谷主之子,水无尘。见过各位长辈与尊主。”
而后,他起身笑着望向月悬,不疾不徐地娓娓道来,“这百年来,阿悬一直居住在百毒谷中,她是谷内的二师姐,亦是我最疼爱的小师妹。”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