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没了荣钰叽叽喳喳的声音,屋内骤然冷清了下来。吉祥抬头冲着元序一顿挤眉弄眼,眼神里明晃晃写着“怎么办?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姑娘生气没有?”
元序撇了一眼,努努嘴把头转开了。吉祥脑门顿时一阵黑线,这女子还真是习惯了见死不救……
“姑娘,这小玲该如何处置?”吉祥硬着头皮问出声来,
沉默了许久的荣锦终于开口道,
“先送到郊外的庄子上养着吧!”
屋内几人均是一惊,元序这会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贱人对姑娘做了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杀千刀都不解气,姑娘怎还要养着她?”
“顾青连事情暴露后的说辞都提前准备好了,你们觉得就凭一个丫头的一面之词,能耐她何?”就算这件事闹到了老太太与魏三爷的面前,没有抓贼抓赃,又能如何?顾青有无数理由可以把自己摘出来,闹下去只不过是平添波澜罢了。
“她不是一心想入贵门吗?我也做一次好人,成全了她……”荣锦看着漆漆的黑夜,喃喃说道。就看这泼天的富贵她能不能受得起了……
自上次书房不欢而散之后,两人又是冷了许久。府内的人儿早就习惯了这种冷凝的氛围,反正最后夫人也会主动往书房跑的,气氛不会总是如此的,只不过这次时间有点久罢了。
度过了危险期,魏三爷的伤势见天的好了,又静养了这许多日子,如今已经能早起晨练了。魏侯爷看着满身大汗回来的儿子,心里嘀咕着“年轻就是好”,
“你如今刚好,莫要把自己逼的这么紧。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注意保养,等你年纪大了以前亏损的都会来找你的。”
魏三爷边擦汗边听着老父亲的念叨,这人年纪大了,是不是都如此爱念叨了?这还是他那个威严的父亲吗?
看着儿子奇怪的眼神,魏侯爷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又突然想起正事,才正色道,
“你如今身体已经大好,怎的还不回别亦阁去?不回去就算了,怎的还不给人家进来?怎么说人也是你亲自上门求娶的……”魏侯爷每每说到儿子的这门亲事,就觉得很上头,明明是自己着急忙慌求娶的,可是真的把人娶回来了,不是三天一小吵,就是七天一大吵,难道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妇人总是爱吃醋的,我们男人就要大度。不是我说你,成了亲之后,最重要的是洁身自好。那顾家小姐再好……”
看着儿子逐渐阴沉的脸,魏侯爷急急的止了话语,他儿子这威严还真是越来越盛了,算了,自己亲生的。他年纪大就不和儿子计较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今日下朝,二皇子过来拉着我说,说要设宴好好向你赔罪……我看他这是没安好心,你才刚好没多久,哪里能饮酒?”魏侯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恨恨的说道,
魏三爷也自顾自的坐下,喝着茶,听着老父亲的碎碎念。血缘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儿时威严的父亲如今变成这般,他只是初初感觉惊奇,但很快就适应了,甚至还有点习惯了,觉着也挺好。连带小时候被揍的阴影都快没了。
“他不过是想亲眼看看罢了。”没能弄死他,还折了宋贵妃一个侄子,这对母子是彻底恨上他了。
魏侯爷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又想到自己的安排,不免有点的得意起来,
“为父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所以这宴会就设在咱们家,谅他们没了主场优势,也掀不出什么浪花来。”说完,一脸邀宠的看着儿子,脸上只有几个大字“我是不是最聪明的?”
听到这些安排,魏三爷愣了下,就恢复了清冷,在那里办都不能拿他怎么样。转眼看到一道炙热的眼神,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丢下一句“父亲安排就好!”就快步往书房后走去了。
直到宴会前一夜,荣锦才见到久违了的魏三爷。那日她从婆母的院子里回来,就看到别亦阁门口站着的炎序,看到她,着急忙慌的迎了上来,
“姑娘,你可回来了!三老爷这会正在屋内生气呢,您快去看看吧!”她最怕的就是魏三爷了,虽然三老爷话很少,也很少责骂下人,但他就是站在那里就有让人害怕的气场。
“三爷回来了?”荣锦心里有点高兴起来了。这次两人冷的时间有些久了,时间越久,她隐隐就有些怪起自己来,为什么要和一个伤者计较?前几日因为担心的睡不着,亲自煲了汤送去书房,又被拦了下来,真不知道他恢复的如何了?上次应该被气的不轻吧?心里想着这些,脚下的步伐快了不少。
掀起珠帘,就看到这人倚在罗汉床上睡了过去。她愣了下,让丫头们都出去了,自己轻声轻脚的走上前去。
脸色没了那些伤中的苍白,红润了不少,整个人又壮实了不少……荣锦来回看了几遍,轻轻松了口气,眉眼才带起笑容来。
魏三爷根本没有睡着,只是进了这屋子,金灿灿的分外晃眼,便闭上眼睛养神起来。想着这女子既然走了过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