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垃圾??”
势气凛人:“攀上了宁远侯府,便觉得自己身份不一般了?与人行礼问好不会?”
苏悠蜷了蜷手指,尽力忍住。
可王语然却愈发疯起来:“少在这装模作样!你那大伯突然进宫向圣上重提起婚约,不就是你交待的吗?”
“不过,你那大伯倒是个聪明的,知晓太后不同意,便又改口说你沦落市井染了俗气品行不配太子,要帮你退婚呢!陛下也觉得愧疚,将你那大伯擢升了礼部的员外郎。”
苏悠怔然,她都四年未回苏家,以为自此断了关联,却没曾想苏家竟然还敢利用她的婚约来谋利!
王语然知道苏家对苏悠的态度,脸上写着得意,继而哂笑:“既然身份不匹,就少做些春秋大梦,你也不想想,以你如今的身份只能脏了人眼!”
“呵。”苏悠指甲嵌在掌心的肉里,面色却十分平静,她挣脱出另一只被握着的手臂,也凑上前讥讽道:“你不妨担心担心你自己,是想要当五皇子妃呢还是太子妃呢?五皇子妃肯定是不行的,不然你也不用憋屈这四年。至于太子妃恐怕也是没可能,荣国公府朝三暮四的,太子瞧不上。”
四年前荣国公还是太子的属臣,如今却成了五皇子的人,而这期间王语然与五皇子两人之间互相倾心的传言不少,但也止与此。
而太子能安然回京,大约谁也没有想到,丢了西瓜捡芝麻,王语然自然少不了发疯。
但苏悠不怕她疯,眉眼带笑,附在她耳畔,直言激恼她:“眼高于顶,两头贪,终于把自己炒成了一盘没人要的剩菜么?”
“你!”
王语然怒意蹭蹭地扬手就想打过去,但却被身边的丫鬟及时制止住了。
南市是京城最热闹的街道,人流混杂,几乎都是挨着挤着走,王语然将她那华丽马车停在街头本就显眼,加上她此刻嚣张跋扈的模样,很快就围观了不少看戏的人。只待她的巴掌落下,不消一个时辰,王语然的名字定然会在南市各大话堂的说书先生嘴里。
王语然气得脸一阵青红,眼眶都快憋红了。
苏悠见她一脸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笑说:“今日多谢王姑娘挂念了。”
随后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身后之人的恶毒神色,直接去了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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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位于喜鹊街的青云楼雅间里,一个园领锦袍的男子将手中茶杯摔打了出去,口中愤愤:“好他个赵六郎,居然敢拿个赝品诓骗本皇子!”
周明一想到自己花了整整三千两买的画竟然是赝品,就气到脸涨耳红,他看向一旁的五皇子周策诉苦道:“那赵六郎如今连我都敢骗,五哥可得想办法好好惩处他!”
周策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盏,宽慰道:“父皇信任他赵家,且他又是太子的人,难免有些傲气……倒是你,也该长点心了。”
“可三哥在的时候他从不这样……”
周明苦着脸,心知此刻说什么都没用了,叹了口气,自怜自艾道:“我没三哥厉害能保家卫国,也没有五哥聪明替父皇分忧……而却连一件像样的寿辰礼都拿不出手。”
周明年纪不过十五,心性单纯也藏不住情绪,因寻了一副假画,便丧了气。
周策道:“慌什么,既然东西没收到,便让他赵六郎再寻一副真迹来不就成了?”
“可东西都让人送过来了……万一反他咬我一口,如何是好?”
“他只是区区一个东宫少詹士,你若直言没有,他还敢以下犯上不成?”
若是敢,那便有了由头罚他。
周明略微一顿觉得有道理,当即唤人把桌上的赝品给扔出去销毁,随后又派人去管赵六郎要东西。
他前脚刚走,王语然便哭哭啼啼的跑来了。
周策对她无感,见她带着哭腔进来,眉头微皱,略显不耐烦:“我忙于处理朝政难得抽空出来一趟,你哭成这般是为何?”
一想起苏悠先前的那番话,王语然就满腹委屈,决定不再矜持,直言道:“我想你娶我!”
周策吓了一跳,手里茶杯险些没端稳:“此事应该与你父亲商议,哪有女子提亲的,不成体统!”
“两年前你也是这么说!”见他这反应,王语然气不打一处来,“我荣国府弃了太子辅佐你五殿下,你便这样待我?如今太子回来,你难道就不怕我让爹爹他们重新跟了太子?”
王语然自以为威胁到了周策,可周策却只是笑了一声,他笑面前的女子太过天真。
他需要荣国公府没错,可朝堂政权并非儿戏,一个已经背叛过的太子的人还能有回头的余地?他根本一点都不会担心荣国公府会对他不忠。
他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王语然,此女子性子傲,完全被娇纵坏了,空有一副长相没有内里,对他来说很无趣。
但他也不会去与她计较什么,只道:“本皇子还与人有事相商没空与你在这玩闹,你赶紧回去吧,找些事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