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
楚忍不住心虚,忍着伤口的疼稍稍坐直身子,可下一瞬身下的马就加了速,她再次跌在赵怀璟怀中。
左侧肩膀正巧撞在他胸膛上,徐楚楚疼得“嘶”一声。
她不知赵怀璟是不是故意的,心里暗骂一声,索性懒得动了,待那阵疼缓过来,就换了个姿势继续靠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赵怀璟再次开口:“昨日本王在茶楼时就留意到有人在暗处跟着你。凌复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本王再提醒你一次,剿匪一事牵涉众多,你这些日子无事莫要出府。”
他这句话语气很冷,徐楚楚听得胆战心惊,不敢再多说,只乖顺地应了一声。
二人回到京城时已是晌午时分。
入了内城越往里走行人越多,徐楚楚想起自己堪忧的名声,为免是非,刻意地将脸埋在赵怀璟手臂内侧,又悄悄扯起他的外衫一角遮住自己的脸。
赵怀璟嗤笑一声:“你竟还有名声?”
徐楚楚:“……王爷,我的名声不重要,关键是不能坏了您的名声,咱俩毕竟尚未大婚。”
赵怀璟轻哼一声,接下来二人都未开口。到了安平侯府门前,赵怀璟从徐楚楚手中扯回自己的外衫,先行下马,又回身将她从马上抱下来。
门房听到动静打开门,看到门口的人眼睛一亮,连忙迎出来小声道:“小娘子您可回来了,侯爷和老夫人他们都急坏了,您赶紧进去吧。”
说完抬头看到一旁的赵怀璟吓了一跳,徐楚楚蹙眉不悦:“这是琅琊王。”
门房一听,表情立马变成了惊喜和谄媚,连忙躬身给赵怀璟行礼,请二人进去。
徐楚楚抬头看向赵怀璟,见他点头,这才放下心来,与他一起进了侯府。
方才已经有小厮跑去禀报了,二人走进正厅时,就见安平侯夫妻板着一张脸坐在上首,正准备兴师问罪。
待见到与徐楚楚一起进来的赵怀璟,安平侯和曹氏先是错愕,再是惊喜,连忙起身行礼。徐楚楚瞧在眼里,心里嗤笑一声。
赵怀璟在上首坐下,不待安平侯开口,他直接道:“昨日出了些意外,本王一直同徐小娘子在一处,安平侯大可放心。”
话落安平侯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刚要开口,赵怀璟却直接看向徐楚楚,声音难得温和了几分:“不是说伤口痛吗?回去歇着吧,本王已让人回王府请大夫过来。”
赵怀璟突然如此温和地同自己讲话,虽知他是故意的,徐楚楚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安平侯和曹氏这才注意到徐楚楚肩膀处的血迹,曹氏当即收起笑意,蹙眉一脸担忧地问:“这是怎么了?快过来给祖母看看。”
徐楚楚面上没什么表情:“一点小伤,祖母不必担忧。”
说完又看向赵怀璟,莞尔一笑:“多谢王爷,不必麻烦了,侯府也有府医,请府医抓点药就好。”
赵怀璟却挑眉:“不麻烦。”
说完看着她的眼睛意味深长道:“毕竟你这伤可是为本王受的。”
徐楚楚脸一红险些坐不住,顿了顿讪讪道:“这是我应该做的,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她算是明白了,凡事顺着赵怀璟就好,这人不仅心狠,嘴还毒,顺着他才不会吃苦头。
她顺着赵怀璟的话起身告辞,曹氏二人自然不会阻拦。
徐楚楚从正厅出来,青萝和紫衣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看到她出来,二人眼睛一亮,忙迎上来。
青萝一眼看到主子左肩上的血迹,眼圈立即红了,蹲下身要背着她。
徐楚楚摆摆手:“无事,只是皮肉伤。”
回小院的路上,徐楚楚才从青萝二人口中得知,昨日得知她不见后,安平侯大怒,把二人大骂一通,却不敢大张旗鼓地找人,只私下里派丫鬟小厮沿着大街小巷寻人。
安平侯还差人去了琅琊王府打探,但王府的下人口风极紧,并未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紫衣倒是回了一趟琅琊王府,但自然不会告知安平侯琅琊王也失踪的消息。
徐楚楚不在意这些,听过之后点点头作罢。安平侯那边交给赵怀璟就好,她懒得费心解释。
回到小院稍稍收拾一番换下衣裳,琅琊王府的府医便过来了。
来的是一个女医,徐楚楚惊讶之余忍不住想,难道赵怀璟非要给她从琅琊王府请府医,是不想男大夫给她看伤?
女医给她处理伤口时,徐楚楚冷不丁想起赵怀璟给她上药包扎的一幕,心里突然有些异样,耳朵也微微红了。
待处理好伤口又上药包扎好,女医提着药箱准备告退,说明日再过来换药。
徐楚楚白着一张小脸摆摆手:“不用如此麻烦,你把药留下,明日让青萝和紫衣帮我换药就行。”
女医却笑道:“不麻烦,这是王爷吩咐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徐楚楚听她这样说也不推拒了,女医走后,徐楚楚缓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