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至于吗?

过了几天，萧如玉和夏浅浅一行人收拾收拾，准备回京。

快要过年了，宫里要举办宫廷宴，萧如玉要赶紧赶回去，露个脸儿收揽一下人心啥的，还得尽尽孝。

忙得很。

相比之下，一边的萧天泽就显得自在很多，他毕竟是有名的活阎王，典型的连皇帝都不鸟。

所以这帮人，只有萧如玉是最忙的那个，比他官职低的过年了，都是赶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

他呢，忙着赶回去和老皇帝叨逼叨。

中间还得给老皇帝和太后送上份大礼啥的。

夏浅浅偷偷的看了眼他的头顶。

还好，没秃，也没变成老寿星。

她初中同学经常考全校第一，可因为平时用脑过度，额头就像老寿星一样。

路途遥远，回去大概还要半月，途中休息的时候，神谷子吃饭卡到了，脸色憋的青紫。

“师傅！你没事吧！”

夏九曦冲上去搂住神谷子，一帮白衣的神谷子弟子，全都焦急的急救。

但是神谷子依旧不见好，瞪大双眼，像个鸭子似的“噶——噶——”的叫着。

最后两腿一蹬，噎死了。

“师傅！！”

夏九曦仰天长啸，众弟子哭天抢地。

而远处的夏浅浅则是和萧如玉对视一眼，彼此心有灵犀。

出了这事儿，行程就拖慢了两天，夏九曦和神医谷众弟子们把神谷子埋了个风水宝地。

墓碑前，夏九曦一边烧着纸，一边抹着眼泪。

回想起师父对她的种种好，她心里痛的如刀割。

“师妹，不要太伤心了，师傅在天上，也定然不想看见你为了他这么伤心。”

一个身长玉立，算得上风度翩翩的男子走到夏九曦旁边，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心疼。

夏浅浅偷偷瞄了一眼，呀，是神医谷大师兄——张允衡。

“可是师傅待我那么好！我如何不伤心！不流泪！”

白衣美人在寒风中挺直腰板跪着，如同一只冬日寒梅，艳丽而坚韧。

夏浅浅正看着热闹，脸上忽地一凉，一抬头，又下雪了。

好应景啊。

“九曦！”王爷萧天泽也来劝，“下雪了！你这样会冻坏身体的！明早再来祭拜吧！”

“我不！”

就这样，神医谷弟子轮流上阵，也没把她劝回去。

“夏四小姐，天的确很冷，不如先回去吧，一会儿该着凉了。”

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夏九曦回头，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悲痛涌上心头。

萧如玉走上前，给神谷子烧了几把纸钱，脸上满是痛惜。

“神谷子，你为医术大家，孤向来敬重你，没想到，你竟然就这么走了...”

叹了口气，他继续摆出惜才的神色，“若不是你...我定要与你成忘年交！把酒言欢！”

他说的话，在场除了萧天泽和夏浅浅都信了，现场气氛不由得更加哀伤。

“如玉哥哥！”

萧如玉正表演着，在夏九曦哭着扑进他怀里，痛哭流涕。

萧如玉：……

你总是让孤这么猝不及防。

看着心爱的男人被其他女人占了便宜，夏浅浅努力的保持自己的理智。

“四妹，要不就先回去吧，姐姐明日给你买些好果子，让你来供奉神谷子，如何?”

夏九曦把头缓缓从萧如玉怀中抬起，恶狠狠的看着夏浅浅。

“你平日里装作伪善也就罢了！我师傅都死了你还装模作样给谁看?！”

夏浅浅：???

她怎么就伪善了?而且她说的话和其他人也都大差不差啊，怎么就伪善了?

抱着她的萧如玉面色也冷了下来，把她从怀中拽出去，“我先和浅浅回去了，你们自便。”

望着他走向夏浅浅的背影，夏九曦银牙紧咬。

“为什么！”她在风中狼狈嘶吼：“为什么你永远都向着大姐！你永远都不会选择我！为什么?！”

“九曦！”萧天泽呼吸急促，想要上去扶起她，张允衡却快他一步，把夏九曦搂入怀中。

见此，萧天泽凶恶的看向萧如玉，一双好看的凤眸中，满是杀意。

‘噌’的一声，利刃出鞘。

萧天泽一剑劈在萧如玉脚前一寸。

“四弟这是干嘛?”萧如玉扭头，笑意不达眼底。

“给九曦道歉。”

冰天雪地中，兄弟二人，一黑一白，两相对立，僵持不下。

“天泽，算了。”夏九曦跌跌撞撞的站起，虚弱的拉住萧天泽，摇了摇头，“求你...”

萧天泽抿了抿唇，冷冷的看了萧如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