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一个被楚黎举报，取消读研保送资格的H大高材生，举报原因，是方昊造谣“楚黎被包养”……

这件事除了方昊和楚黎以及H大的校领导高层、警方之外，没有人知道内情，因为某种原因，所有知情人都选择了沉默，随着方昊的死去，这件事被彻底隐藏在流言纷纷的大雪之下。

令白瀚宇烦躁的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他们的疏忽，令楚黎再一次被危险侵袭，当他冲进电梯的时候，楚黎被那人拽住了一只脚，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着。

白瀚宇一把擒住小混混拽着楚黎脚踝的那只手，用力向后一掰，小混混也没想着与警察动手，立时龇牙咧嘴边求饶边抱头蹲在了地上。

“楚黎，你没事吧？！”

在听到白瀚宇的声音的那一刻，楚黎几乎是本能向白瀚宇声音所在的方向伸出了手，在触到白瀚宇衣角的瞬间，楚黎逃也似的躲在了白瀚宇身后。

索性楚黎只是被颠了几下，没有影响到刚刚结束手术的眼睛，除了脚踝略微有些发青。

于丽请假时间快到了，必须得离开医院，她本想安慰楚黎几句想办法晚点再来看她，谁知楚黎这个受害人却出奇的镇定，从检查室出来之后，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疏离。

“于经理，明天我就出院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妈妈过几天就回来，今天谢谢你来看我。”

于丽手机震个不停，她的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了：“那……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于经理，你还没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楚黎这么一说，于丽才想起来，她还揣着楚黎的“仓鼠”。

于丽正要将“仓鼠”还给楚黎，却又听得楚黎又道：“可以麻烦你，把VIKI交给苏警官，让她帮我把东西转交给糖糖。”

于丽愣了一下，转头望向苏洛，此刻的苏洛也是一脸震惊，她尚未来得及跟楚黎提旁边病房住着糖糖的事。

还是说，楚黎听到了昨天自己和糖糖母女在走廊上的谈话？楚黎不是在睡觉吗？

苏洛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大嗓门，在医院说话更是注意，如果不是有心去听，隔着病房的门，她不认为楚黎能随便听到外面走廊上聊天对话的内容。

纱布隔绝了楚黎为外界沟通重要的“窗户”，同时也阻隔外界对她所有情绪的窥探，此刻的楚黎仿佛身处一个四面密不透风的密室，隐藏起了自己全部的情绪。

楚黎身上的怪异感愈发明显了起来，苏洛原本心中模糊不清的猜测顿时变得清晰：楚黎情绪转变实在太快了，她甚至不需要情绪过渡。

难道真如白瀚宇说的，楚黎的“心理疾病”根本就没有得到治愈，她一直都生着病，伪装正常人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小心翼翼生活在这个令她时刻感到不安和恐惧的地方。

苏洛不动声色接过“VIKI”，这只仓鼠的狰狞表情，显然不太适合糖糖那样的小女孩儿“楚黎，你确定要把这个送给糖糖？”

于丽不明所以，但见状也附和道：“这老鼠也太凶了，送给小孩子是不太好。”

“于经理，她是仓鼠！”楚黎语气带着几分愠怒，显得十分不高兴。

于丽没料到自己这次的无心发言会引起楚黎的情绪变化，有些尴尬道：“抱歉，我忘记了……”

“我真得走了，那苏警官，辛苦你们了，楚黎，我走了！”于丽跟所有人道别时，唯独楚黎这一次没有给她回应。

这样的楚黎，是于丽从没有见过的。

“苏警官，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那你帮我把这只棒棒糖带给糖糖吧……”楚黎指了指自己床头的柜子，苏洛上前，在柜子里楚黎的随行物品里，找到了一只七彩棒棒糖，那是于丽送给楚黎的东西。

隔壁病房的糖糖去做检查还没回来，苏洛将棒棒糖放在糖糖床头柜子上，跟同病房的人打了个招呼，复又回到了楚黎身边。

楚黎又变回了那个沉默少语的楚黎，她仿佛被按下了“关闭”键的洋娃娃，静静躺在床上，安静下来的楚黎是一个非常克制且沉得住气的人，从她平躺在那里，双手交叠在胸前一动不动的睡姿就能看出来。

苏洛这两天观察过楚黎，只要是楚黎躺在床上，她的睡姿都是如此，甚至到了第二天，被角是平整的。

楚黎埋着置留针的那只手挂着水，那只唯一能活动的手，手背已经泛青，恍然间苏洛意识到，从昨天到今天，楚黎从没有让自己帮忙做过什么，无论是洗漱上厕所，还是吃饭穿衣，都是她自己来的。

“楚黎，我听到你跟我们老大说的话了……”苏洛知道楚黎醒着，也知道楚黎大概率不会回自己，自顾自继续道。

“你说有我们在，你就不害怕，但我想问你，你真的